《农门小娇媳》第235章


“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她顿了顿:“就像我和林致远一样。”
汪如笙袖子里的拳头握得死紧,面上仍笑着:“承你吉言,我会很好。你出嫁那日我不能来相送,我给你的东西你出嫁时能不能戴上,就当……全了我的念想。”
白晓儿讶然,汪如笙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白晓儿才记得回房打开那只描金的梨木匣子。
没想到里面居然是一套红宝石的赤金头面,宝光熠熠,看着就知道十分珍贵。
这些宝石汪如笙曾拿给自己看过,那个时候她答应嫁他,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极品红翡,开出了一大块宝石,说要给自己打一套头面,出嫁时戴。
这件事她原本已经忘了,没想到汪如笙一直记着。
想起他临去时那个眼神,仿佛一碰就要碎了。
白晓儿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是林致远。
糟了。
白晓儿眼疾手快地将首饰匣子往被褥里一塞。
首饰若被林致远发现,肯定会扔得远远的。
她还是瞒着吧。
“晓晓,你怎么这么紧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林致远身上带着秋叶的露气,连发丝都是凉的。
白晓儿知道他定是刚得了消息赶来的,于是将喜帖拿给他瞧。
“汪如笙要娶亲,给我们送喜帖。是和我们同一天的日子呢,我们要不要送一份礼物过去?”
林致远执起她白嫩如莲的小手在唇边一吻,声音低沉而魅惑:“这种小事晓晓拿主意便是,何必问我。”
“林致远……”
“晓晓,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你想我。”
他的目光缱绻温柔,看她的时候,带着隐忍的克制。
白晓儿的脸又红了。
这厮现在越来越会撩人,也不知跟谁学的。
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蜀国接壤大夏,陆运便利,三日后,王妃和王世子的车队就到了蜀国。
王妃的丈夫信阳王赵麒接到消息,一早带了人在城门等候。
“王爷。”
“王妃一路辛苦了,寰儿还好吧?”
信阳王握住王妃的手,王妃忍不住哽咽:“若不是有神医相救,咱们寰儿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夫妇二人回了王府,安顿好熟睡的儿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信里也未说清楚。”信阳王搂着妻子坐下。
“寰儿吃错了东西,有人故意害他。”王妃将儿子赵寰险些变成傻子的事告诉信阳王,信阳王亦是一阵后怕。
不过妻子说是二哥的女儿为了害儿子性命,故意在他面前提及一品居,他不太相信。
“寰儿只是身子弱些,谁都不知道他不能吃那些东西,以前他也吃过酥酪,不是没什么事吗。”
“我觉得这件事不是巧合。寰儿是储君,二哥家里刚好也有儿子。”
王妃点到即止,王爷是聪明人,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接下来的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去查。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
“王爷,我这次去大夏,还遇上一件怪事。救治寰儿的那位神医,长得和七皇叔极为肖似,而且性子也像,我暗地打听了下,他是永平三年生的,今年十八岁。”
“什么?”
信阳王募地变了脸色……
“你是说……那孩子可能是七皇叔的……”
王妃蹙眉:“这种事我怎么说得准。不过那孩子倒是聪明得很,小小年纪就中了状元,而且还是神医。王爷看要不要将这件事禀告皇上?”
“这件事先不急。”
信阳王沉思半晌,提笔写了封信,唤来暗卫头子:“帮我去查这个人,越快越好。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是。”
暗卫头子领命而去,王妃和信阳王对视一眼,露出苦笑。
信阳王握紧爱妻的手:“别担心,如果那孩子真的是王爷的骨血……终归是件好事……”
王妃摇头:“我倒希望不是,皇上那边……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信阳王的人很快到了大夏,同时,威远侯派去大辽的人也有了音讯。
这段时日,龙谨言的人一直在找自称和长公主有染的那个辽人。
只是威远侯将他藏的隐秘,他的人把京城都快翻过来,还是不见那辽人的踪影。
龙谨言觉得在兄弟面前丢了脸面,每天臭着脸,只有看到云佳音时稍微点笑容,别院的奴才个个胆战心惊,巴不得龙谨言早点搬回龙家,老太爷好歹没咽气,还有人能管住他。
龙谨言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可人一天没找着,他一天就不快活。
好在事情突然有了转机,盯梢威远侯的人回来禀报,说威远侯从大辽的探子回来了,而且好像没有查到什么消息,不出意外,威远侯今夜肯定会去找那辽人对质。
只要他们跟好了,这次就能将那辽人给掳来。
龙谨言想起林致远那不能言说的秘密,突然心生一计:“你给我继续盯着,少爷我要和林致远一起去瞧瞧,看是什么货色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自称林致远的爹。”
“三少,这……这恐怕有些不不太好吧。”
密探苦苦相劝。
这件事涉及身世辛秘,一般人避都避不及,偏他们主子要往上凑,还一副看热闹不嫌麻烦的架势。
简直就是个奇葩。
龙谨言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的,那是我兄弟,你懂个屁。”
“属下知道了。”
对上这样不按理出牌的主子,密探立马改了口风。
龙谨言乐得嘴巴咧到耳根,去侯府找林致远报喜,顺带着将自己的丰功伟绩好好吹嘘了一番。
“阿远,我的探子说你爹今晚会去提审那狗东西,咱们也跟过去去瞧瞧?”
林致远冷眼睨他:“你去不合适。我一个人就行。”
龙谨言唇边勾着抹坏笑:“嘿嘿,你的伤还没好全吧,如果添了新伤,洞房花烛使不上力,你那如花似玉的娇妻还不哭死。”
林致远皱眉,像是在认真思考龙谨言的话。
“行了别墨迹,就这么定了啊。”
龙谨言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贼兮兮地走了。
林致远眯着滟潋的眸子,半晌没吭声。
和龙谨言说的一样,到了夜里,威远侯那边果然有了动静。
他带着从大辽刚回来的那个密探,一同去了城郊。
林致远和龙谨言一个人也没带,跟在马车后面,黑色的夜行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入一条密林,再往前是一堵岩壁,高耸如云,前方已无去路。
马车在岩壁前停下,两人下了马车,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岩石轰然而开,露出中间可容一人通过的甬道。
龙谨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居然藏在这里,怪不得老子将京城挖地三尺也没找着人。”
林致远冷冷横他一眼,龙谨言讪笑两声,闭嘴。
“龙谨言,待会一切听我指挥。这是我们林家的家事,你不要插手。”
龙谨言收了嬉笑,郑重点头,两人小心翼翼跟上去。
因威远侯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们贸然进去极易被发觉,所以只能守在门外,等威远侯离去后再说。
很快,威远侯大步从洞内出来,英俊的面庞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更外阴鸷,他厉声对密探道:“你速去彻查此事,本侯倒要瞧瞧是谁干的。”
龙谨言迅速和林致远交换了眼色。
方才里面显然发生了什么。
否则威远侯不会这般气急败坏。
威远侯走后,两道黑影快速掠进山洞,待看到一地鲜血,林致远面色冷凝如霜。
“人死了,我们晚了一步。”
龙谨言蹲下摸了摸那人的脉搏,一脸败兴。
林致远陷入沉思,他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如果母亲只是单纯被人诬陷私通,为何
那些人如此大费周章杀人灭口?
对一个故去的女人而言,名节其实远没有那样重要,而且他自己也并不在乎侯府的庇护。
林致远沉下脸。
他想到他派去大辽的密探至今了无音讯,而且母亲少时在大辽的那段经历,像是被人故意隐去了一般。
不光是他,包括威远侯,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匆匆忙忙提审那辽人。
这一刻,林致远开始怀疑,他会不会真的不是侯府的孩子,而是母亲和他人私通生的。
他走到那死透了的辽人跟前,瞧了瞧他的脸。
不是他。
不知为何,他心里便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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