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男主是炮灰的》第153章


全的盘古还是被天道绑上战车的鸿钧来说都不是好事,所以这对夫夫无可奈何又从紫霄宫出来,无奈他们的身份太敏感,更不能直接走到十二巫祖跟前跟他们说你们要怎么怎么做,于是他们选择在不周山周围游荡。
靳一时又想到许多年前他曾经在山脚刻下的九块石碑,用后世的话来说鸿钧就是个妻奴,对于自家道侣的选择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也因此他们遇到了被从空中袭击的相柳,这个小小的巫族男孩坚韧果决,即使是全身都被妖族巨大的喙啄得伤痕累累,但他却始终都没有放弃反抗并且一直不是茫然的挣扎而是机具忍耐的寻找时机。
在那之后半年的时间夫夫两就缀在这个孩子身后,看他被族人欺负,看他沉默着捕猎,看他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他们最终决定从这个少年入手。
#孤狼一样的孩子#
#想不到耿直的巫还会生出这样画风不同框的族人来#
#被命名为相柳的巫族观察日记#
而最终他们出现在这个孩子面前。
好奇又保持警惕,不因为原本的经历就仿佛全身都带着刺,这样的心性让靳忍不住高看一眼,尤其是在接受他们给予的灵果后这个孩子很是细心得投其所好给他们带来新采摘的莲花。
“难道你以为巫力只能那样粗暴蛮横的使用?”到了靳他们这样的层次,即使巫族没有元神,他们只有强悍的肉体,便是通过祈祷和祭祀得来的巫力也只想到强化自身,但在靳看来说到底都是修为的不同方式,对待原本就拥有强大体魄和巫力的巫族来说这样粗犷的修行方式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对身体瘦弱巫力十分有限的相柳来说却显得不合适。
相柳一愣。
“比如同样是处理一块猎物,你是顺着皮肉的纹理切肉还是横断来切开容易些?”靳并未把话说的很明白,但对相柳来说却是眼前一亮。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第一次知道自己以前浪费了好多巫力,简直蠢死了#
#论自学与有人教授的区别#
靳跟鸿钧到底没有停留在相柳身边很久,尤其是再教授对方使用工具,确保这个孩子能独自活下来之后,靳跟鸿钧就离开了。
因着跟天道有龃龉,靳与鸿钧并没有全心全意的出力,在那之后数百年的时光他们就这样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巫的部落,寻找那些能够入眼的孩子然后随意点拨几句,不论对方能够学到多少,也就靳发现一些比较好玩儿的孩子才会慢下脚步,甚至到了后来为了磨砺自身他们都并没有动用自己的力量反而像最质朴的巫或者妖一样运用身体最本能得存在修行。
再有一日,他们停留在了一个属于后土部落。
十二巫祖中唯二的女性是后土和玄冥,玄冥性格强势肃杀,在十二巫祖中战力颇高,而后土性子更为和婉,她也是早年时候唯一一个去了紫霄宫听鸿钧讲道的巫族。
也因此这些隶属于后土部落的小部落相较于其他祖巫庇佑下的部落都显得要和平得多,但他们跟大多数的巫一样都追求的是自身的强大,可凡事终究有意外。
第一次见到夸父的时候,靳想到了相柳,同样都是在部落中被孤立的存在,相柳像荒原上的孤狼,他忍耐、聪慧、反抗命运加诸的不公,夸父却不一样他仿佛天生就是那个样子对于族人的漠视他仿佛天然就没有感觉,在所有的巫都在锤炼自身的时候他却独自坐在高高的树木上思索树木为什么向天长?雨水为什么落在地上?大妖为什么会有传承?巫族为什么要穿衣服……甚至当族群传说着妖族掌控天庭的时候,他想的第一个却是他们是怎样在那高高的星辰上居住的。
至于祖巫殿里流传出的巫掌大地的说法他却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草木的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四季的轮换并不受他们控制,除了后土娘娘掌控着大地之力,他们并不能说是真的控制了整个大地。
于是当靳和寒乙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只是懒懒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而后又沉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更新,明天继续
第147章 完结倒计时
“你在想什么?”靳觉得对方很有趣,他忍不住开口。
“我在想果子成熟了为什么是落在地上而不是往天上飞?”夸父慢吞吞的看了他们一眼,对方面上的图腾是一种令人惊艳的青色,充满了生机和干净,让人想到严冬过去浮冰化开的原野,慢慢有绿色的植物生长发芽。
“那你想到了么?”靳一怔。
“没有。”夸父摇了摇头,他想了想又说,“我没有见过你们,你们不属于巫族。”
“哦,为什么?”他们路过无数属于巫族的部落,便是心生的巫中极其有天赋的巫都没有分辨出他们的异样,偏偏是眼前这个呆滞的近乎木讷的少年察觉出不对劲来。
“如果我们是妖族你又要怎么办?”靳恶趣味发作。
“不如何。”夸父摇摇头,见靳仿佛不明白便难得得解释道,“你们在我身边呆了半年多了,但是你们并没有伤害一个巫族,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做出不利于你们的事情来?”
“若是我们在你没有看到的地方伤害了巫族呢?”靳追问。
“被草木亲睐的不会是为恶者。”夸父闭上眼睛又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这是一个无限制的贴近万物生长的巫,即使对方还是一个仅仅活了十多年的少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靳在对方身上仿佛见到了自己兄长盘古的影子。
于是靳和鸿钧便在这个小小的部落住下来。
他们像这个部落居住的巫一样伐木造屋、打猎捕鱼,这一住便是十五年,看着对方从青涩的少年成长为有足够担当的青年,哪怕对方一如既往地孤僻,但他对世事万物的研究却让这个小小的巫族部落开始了最原始的种植。
靳觉得很有意思,巫族与妖族的争端最初起源于食物,而如今竟然有巫族想到了通过种植来获取果腹之物。
“你不仇恨妖族么?”靳忍不住再次开口问询。
“为什么要仇恨?”夸父慢吞吞的编织着渔网,然后抬起眼皮看了靳一样,他其实还是很感激对方的,虽然时至今日也没有解决自己大部分的问题,但是至少在种植上对方比自己多了很多经验,“我们捕猎和他们捕猎其实都是为了活下去,既然都是活下去又有什么好仇恨不仇恨的?”
靳沉默了,他一时又想到了自己和寒乙,距离寒乙合道还有两千年,在之前他是这样深沉的恨着天道,一笔一笔的仇怨到了今日说不清道不明哪一个更残酷,但是如今夸父的话却点醒了他,无论天道怎么算计后者其实也只是本能的想要活下去,虽然理解但不代表原谅,只是不再仇恨而已,甚至于此一刻他都想跟对方谈一谈,他要的不多这么多年也就是寒乙一个,若是合道之后对方能把寒乙还回来,他其实觉得也没有那么艰难了。
而与此同时在湖水边鸿钧原本在打坐,他之前收到了几个弟子的传信,三清因为道有不同起了争执故老子传信请求师傅出面调解,他尚未回复,只觉得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条大河。
不知其源,不知其止,浩浩汤汤,清澈却又深邃,望之如临深渊。
鸿钧不是第一次见命运长河,实际上在他还只有准圣巅峰的修为的时候他就有能力能够窥见命运长河,然而那个时候他却没有这样做,众生能够窥见的不过是那一时刻命运最大可能走向的方向,若是因此改变,焉知不是命运安排的那样。
然而这一次却又不同。
他从未这样深刻的看到这条河流,感受它亘古不变的生机和诡谲,一时间竟福灵心至求问与道侣的未来。
不知道从何处吹来的风,卷起长河万卷波涛如雪。
怒吼着,冲击着。
不见两岸,亦不知河底深多少。
鸿钧一夕之间觉得自己仿佛坐在河水中,水流从身旁流过,却又穿过他离开,甚至不曾在他身上沾染。
鸿钧闭着眼眸想了很久,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
混沌的天机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清晰,又如现在这样恍惚。
天地以九为极数,他成了圣人不在长河之中,但他的道侣仍旧还深陷在其中,被流水裹挟着不停止的奔流中。
若是我入水中,重沾因果?
神魂与对方浑然一体再也分不开,那么无论是圣人亦或是其他,又何来分别之说?
“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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