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倾城》第282章


北宫寒月自懂事以来,就一直被他的坏皇叔欺负着。
他的坏皇叔,不止欺负他,更是夺走了他的父皇母后。
从小父皇和母后就不疼他和怜月,只是一心的疼着他的坏皇叔,宠着他的坏皇叔。
每次和皇叔打闹,受罚的总是他,所以他讨厌他的皇叔,非常的讨厌。
今日,北宫寒月又来偷看他皇叔练武。虽然他很讨厌他的皇叔,可是不得不说,他皇叔是个厉害的人物。他皇叔书读得好,武练得更好!父皇常说,皇叔将来,定是一位国家栋梁之才。
北宫冰蒂跑过去把那偷看的人给拎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训斥道:“小小年纪便学会了这般偷偷摸摸,长大了还了得?”
北宫寒月皱着小脸,在没比他大几岁的皇叔手下挣扎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皇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北宫冰蒂看了那眼泪汪汪的人一眼,无情的丢出一句话:“帝训十遍!”
北宫寒月揉着摔疼的身子,怯怯的嘀咕了声:“知道了,皇叔。”他皇叔是没人性的人,否则不会这么对他,毕竟他的样子是那么可怜,是个有心肝儿的人,都会心软不忍心责罚他,而他这位没人性的皇叔,每次都会无视他可怜兮兮模样,无情的说出那句话——帝训十遍。
“呜……皇叔是个坏皇叔……坏皇叔……”
“哎,你在哭什么啊?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啊?”
听到这声软糯糯的声音,北宫寒月抬起了哭得跟花猫似的脸。面前的小女孩,穿着花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狼狈的他——他有些脸红的将脸埋入膝盖里,随后又抬起了脸:“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到皇宫来的?”这个小女孩也只有两三岁的样子,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跑到皇宫里来的呢?
小女孩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皇宫?皇宫和故宫是亲戚吗?”
“亲戚?”北宫寒月奇怪地看着那打扮的奇奇怪怪,说话也是奇奇怪怪的小女孩:“故宫又是什么?”
“咦?你居然不知道故宫?”小女孩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皱着脸,摇了摇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白的人啊?”
“小白?”北宫寒月看着对面与她平视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我不叫小白……我叫寒月。”
“寒月?”小女孩眨了眨眼,皱眉道:“冬天的月亮,是蛮冷的!”
北宫寒月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挪了挪脚,靠近那小女孩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唔……我叫……”小女孩咬着手指,而后眼珠一转回答道:“我叫井儿,横竖都是二的‘井’。”
“井儿?”北宫寒月对于这个名字感觉没什么,就是这女孩说自己名字时的什么横竖二的……
井儿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哎,你为什么哭啊?”
北宫寒月扁起了嘴:“皇叔教我练武功,我没练好,就被打了!”
啊?练不好武功就被打?看来她家的那位教练对她算是非常仁慈的了!
井儿解下手腕上系的小手绢,没轻没重的为对方擦着眼泪:“别哭了!你是男生哎!没听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啊?哭,哭有什么用?你再哭,你那位没人性的什么叔也不会可怜你的。与其有时间来哭泣,不如好好练武功,做一个后浪,然后把你那前浪的叔给拍在沙滩上。”
北宫寒月似懂非懂的看着对方:“把皇叔拍……拍倒……沙……沙滩是什么?”
井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会吧?你没去过大海吗?你没在海边见过沙滩吗?”呸,没去过大海,那里去见得沙滩?她真是被这位小白给害得也白痴了。
北宫寒月摇了摇头:“我没去过大海,不过我知道,在四国边界有座黑山,黑山百里外,有面很大的弱海。”
“弱海?那是什么东东?”井儿是听过电视里放的有句话是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惜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过,大概那人渴了,就拿个水瓢舀了一瓢水喝了,所以就说,三千多的水,他就喝了一瓢就不渴了。
北宫寒月奇怪地看着她,带着露珠的卷睫眨了眨:“你不知道弱水吗?”
“我……”井儿想说什么时,突然传来一阵鸟叫声,她哎呀一声:“又要起床上学去了!小白,我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哦!”
北宫寒月只见那女孩起身,一道白光闪过,他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井儿,井儿别走——”
身边伺候的宫女害怕的喊了起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北宫寒月看着紧张的宫女,抬手揉了揉眼:“原来是做梦啊!可是真的好真实哦!”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那个宫女害怕的看着醒来自言自语的人,太子殿下不会被王爷打傻了吧?
北宫寒月掀开被子下了床:“我没事!更衣吧!”今天父皇要考他的学问,看看他有没有好好读书。
考完学问后,父皇便带着他去见了一个人。
北宫寒月看着面前清秀的小男孩,这是一个和他同龄的孩子,可他的眼中却透露着严谨,一种不该属于小孩子的严谨。
北宫梵蒂指着那个孩子,告诉他:“他叫章隐,是三朝元老章元帅的独子。”
章子面容严肃,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太子殿下!”
北宫寒月看着那对他恭敬的男孩,抬头问向北宫梵蒂:“父皇为什么带儿臣来见他?”
北宫梵蒂低头摸着他的头说道:“寒月,从今以后,他就会跟着你,虽然表面上他是你的书童——可是寒月,你却要保护他,用你的身份保护他,不要让人欺负他,伤害他,懂吗?”
北宫寒月似懂非懂得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保护他,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北宫梵蒂笑点了点头:“寒月真得很乖!”章元帅一生为国尽忠,现今唯留下这一脉子嗣,若他不能使这孩子平安一生,那就算他将来死去,灵魂也不会安息!
这一年,他认识了这个叫章隐的男孩,一个严肃地像小老头的小男孩。
章子见读书读累的北宫寒月趴在书案上睡着了,便拿过旁边的披风为沉睡的人轻柔的盖上。
“井儿别走——”北宫寒月再次惊醒。又是梦!他揉了揉眼睛,却看到章子一脸受惊的模样,他眨了眨眼:“你……哦!这样的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第一次梦见那个女孩后,我只要一睡着,便会梦到那个女孩,真的好奇怪是不是?”
章子安静地伫立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对方说。
北宫寒月看向那个跟了他不少日子,却还是依然严肃的小男孩,皱眉道:“章子,你有听我说吗?”
“有,您说您经常梦到一个小女孩。”章子头微低,恭敬的回道。
北宫寒月看着那老成的过份的章子,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声气,低下头继续读书。
十岁的北宫寒月,虽然脸上仍未脱稚气,可眉宇间已有帝王的威严之气。
一个黑色身影闪过,强劲的风袭面而来,北宫寒月握剑转身挥去,看清来人模样,他扭转着手腕收起剑势。
北宫冰蒂冷眼看着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喘着粗气的人,冷冷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敌人心慈手软,便是对自己残忍。”
北宫寒月握着剑,自地上站起来,一脸认真道:“可皇叔不是寒月的敌人,是寒月的叔父。”
“愚蠢!”北宫冰蒂虽嘴上骂对方,可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北宫寒月似是早已习惯了对方的斥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收起剑,看着对方,嘻笑道:“皇叔这次又是在哪里被抓回来的啊?”
北宫冰蒂瞪了他一眼:“有时间还是好好练你的武功吧!你皇叔我的事——你少操心了!”
伺候在一边的章子,恭敬的将毛巾递给北宫寒月。
北宫冰蒂看着那一脸谨慎的章子,不,是严肃!他走过去看了看对方,而后说了句:“以后和寒月好好练功,靠人不如靠己!”
擦着脸上汗的北宫寒月说道:“不劳皇叔操心了!从章子跟着我一来,我一直在教他武功。”
北宫冰蒂瞅了他一眼,高抬下巴说道:“自己的武功还练得不怎么样呢!居然还去教别人?你就不担心好好的一个人,被你这烂师父给教坏了?”
“你……”北宫寒月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怒指着他无耻的皇叔。
北宫冰蒂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我去看皇嫂,你小子就好好的继续练吧!”
郁闷的北宫寒月坐在一棵树下,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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