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死》第54章


这相当的不对,洁白的小兔子无辜地看着她,她被耍了!
坏坏看得目瞪口呆,兴奋地拍着腿,“兔纸!兔纸!”
胡说把兔子扔在床上,匆匆出门。
“你去哪儿啊?”姜逢在后面问。
“有事,一会儿就回来。”
她得找人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已经很深,陆锦年独自一人睡在酒店大床上。元起不愿意与她同处一屋,自己另外订了房间。
她平躺着,脸上此时正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表情极为痛苦。她的身子微微扭动,本是盖在身上的丝被掉在地上。
平坦的小腹下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越来越急,突然“嗤”地一声,裂开一个血洞。一团黑气从血洞中钻出,渐渐凝聚成一张人脸,她缓缓盘旋到陆锦年的上方,发出桀桀的怪笑:“嘻嘻,你的怨气越来越多了。”
一股白色的光芒自陆锦年的脸上被吸走,她紧闭着双眼。脑海里都是元起与那个女人打电话时的笑脸。
第四十七章 
胡说出了梁宅; 一路向南。
走过一片住宅区; 找到一处密林。如今不比往日,她观察周围的环境; 见四处无人便停住脚步。
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语速飞快,常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一阵风起; 吹起地上的落叶。肉眼可见的气流卷起; 一个挺拔身影从旋涡中走出来。
“这次又是为什么找我?”
他才站稳,一头飘逸的长发落在肩后,白色的长袍微微翻鼓。他的五官完美; 眉宇之间透露出圣洁之气。
胡说将关于兔子精的事情仔仔细细与他说明白。
“你的葫芦能收鬼魂、妖怪、精灵,就算附身于兔子精也该留下点痕迹。你当时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吗?”
谁说不是呢,她是在搞不明白,她那时明明看清楚只是一个兔子精。
“她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拖住你; 那去杀温灿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动手,为什么他们还在熟睡毫无防备却没有立即动手?”
也许是过于自信,就像猫喜欢在吃掉老鼠之前先玩它一会儿; 她那时是这么想的。
“她第一次下手时可是很果断干脆的。”
猝不及防时,车子飞过来; 让人躲避不及。第二次如此虚张声势却没有动手,大抵是知道杀不掉。
他沉思一会儿; “即如此干脆又借了凡人之手。也许是她力量微弱,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使出障眼法蒙蔽你的眼睛。然后躲在暗处休养生息; 以期一招致命。”
以胡说之前的能力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她又是怎么逃过胡说的眼睛呢?
“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当然见过。”她仔细回想那女人的样子,却发现除了穿着打扮,怎么也想不起长相。是大眼睛还是小眼睛,高鼻梁还是塌鼻子,五官长相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嗳?怎么回事?”
她明明见过的啊。
白袍人出声打断她,“如果你想不起她的样子,那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
“焚我,以怨气为食。既不是妖也不是鬼,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杀死自己。”
“这是心魔,你们好自为之吧。”
白袍人说完,准备离去。
可最后终是不忍,提醒道:“以你现在的处境,自保尚且困难。早日回来吧,他们的事与你何干,莫要多管闲事。”
胡说辩道:“我这不是多管闲事。”
她是在偿还恩情,现在不管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你在凡间太久,已经被凡人的思想侵蚀。再不收手,可能会永远留在这里,永堕轮回,为了什么?”
他不明白,觉得这样的行为极其愚蠢。
胡说反驳:“不可能,事情一了,我就马上回去。”
白袍人摇头叹息,“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这次,他不再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此处天地辽阔,只有温灿一个人。她尝试着往前走又折回来,往右走又向左转,反复几次发现来去自如,再没有力量束缚她。
她向小木屋奔去,心跳因为紧张而急促。手放在门把上,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轻轻拧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吊起来的秋千床。像是有人刚刚离开这里,秋千还在一摇一摆。
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温灿没有察觉。
怎么什么都没有呀?她之前可好奇里面有什么了。她走到秋千床前,用手将它稳住,摇晃得她心里烦躁。
“叩叩叩”
她惊讶地朝门口望去,谁在敲门?
门像受到她的召唤,渐渐打开。温灿目怔口呆,门外赫然站的是自己。
门外的她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眼神与她接触,连吓到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温灿从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梁尽感觉到她的手颤动,从熟睡中醒来。她像是吓坏了,眼神惊恐不安,他坐到床上将她抱起。
“别害怕,我在这儿。”
那天恐怖的一幕又浮现在她脑海,她全身无力,只能一字一字艰难地说:“你。。。。。。没。。。。。。事。。。。。。”
“我没事,别怕。”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安慰,温灿本来就发达的泪腺在委屈下更是活跃。
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哭了,再哭梁悰该醒了。”
温灿立即止住了哭声,这才发现坏坏睡在旁边,不安地皱起眉头。
温灿没醒之前,坏坏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妈妈嘞”,温灿醒了之后,坏坏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胡纸嘞”。
他每问一次,胡说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她现在只能穿温灿的衣服,装作是另一个人。孟管家从不多管闲事,每日只顾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但确定大胡子离开之后,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对待“女版”胡说可谓是和颜悦色,姜逢谎称她是温灿的表妹。温灿与梁尽的关系早就不言而喻,坏坏都叫她妈妈,那胡说就是娘家人了。
胡说还要睡回自己房间,孟管家觉得不妥。
“那屋子有人住过还没有打扫,不适合住。”
“不用麻烦了,我不挑的。”
为了不让人觉得奇怪,她装得很辛苦。
孟管家摇摇头,“姜先生带您来的没有提前跟我说,把您安排在这个房间实在不妥。这之前住过人,不彻底打扫消毒不能住啊。”
还要消毒?她不知道原来孟管家这么讨厌她的,以为他就是不爱搭理人的性格。
姜逢幸灾乐祸道:“孟叔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脸凶悍样,一看就是来打家劫舍的。”
“你说什么?”胡说扬起拳头,但发现姜逢比她高了好多,气势一下子就不在了。
以前都是她俯视人的好吗?现在看谁都仰头。嗯,除了坏坏她还能俯视。
姜逢轻轻挥手,把她的小拳头推到一边,一点儿也不害怕,还藐视她,“切~小矮个。”
虽然以前姜逢也不怕她,但哪儿敢这么嚣张。她气得跳脚,温灿安慰道,“嗯,个子不高也有不高的好处啊。”
她挑眉,“比如?”
“。。。。。。”温灿想了一会儿,“动作灵活啊,容易藏起来让人找不到啊。”
嗯,还有什么呢?她想不起来了。
胡说毫不领情,“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无聊。”
嘿,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打击起她来了。温灿自觉自己不是高个子,但比她还是要好一点的,她故意上下打量她,认真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买衣服,你只穿我的衣服不行。”
“我也觉得,这粉色不适合我。”胡说对自己现在的装扮也很不适应。
温灿摇摇头,“不是颜色的问题,是裙子有点长。”
胡说脸瞬间垮下来,温灿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显得你腿好短!”
说完这一句,她赶紧跑远了。
宋伊伊在带着宋国明走之前独自来见了温灿一面,温灿的事情她当然没有跟宋国明说,只说跟朋友告别。
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不像之前常年带着病容憔悴灰暗。
见到温灿她还是很开心的,“姐,你还活着真好。”
温灿对于她的遭遇很心疼,她该怎么接受妈妈早就离去的事实。宋伊伊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坚强许多,“我会没事的,我还有爸爸要照顾,我已经长大了,要承担起责任。”
宋国明的世界一夕之间垮塌,如果不是宋伊伊还在可能会精神崩溃。
温灿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心疼又无力,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
“我先带爸爸回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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