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第110章


“哎,这几日估摸着也是睡不好的,人看着也似乎瘦了,再这么下去,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得垮。”北护法愁得脑壳儿疼,抬手狠拍了两下,“要不去劝劝教主,让他到别屋歇一觉,这儿交由我们来守吧?”
南护法却不那么认为:“教主要是肯出来,前面就不会守那么多日了。”
“那……难道就不理他了?”
“无事,起码他还不至于茶饭不思,顶多看起来憔悴些,身子骨不会坏的,咱们就别瞎操心了。”南护法拍拍他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玩笑道,“若真熬坏了,指不定你就当上教主了呢。”
“去去去……”北护法往他背上捶了一记,“罢了罢了,咱们练功去吧。”
两人渐渐走远,又过了多少时辰,夕阳西斜,昏黄的日光射入空无一人的屋内,落下一圈扁圆的光影。
后院的吊椅一前一后轻轻晃着,远处的夕阳泛着赤黄的色泽,光线柔和,照得人温暖惬意。
单逸尘静静垂首,望着靠在心口上的人儿,双臂环在她纤细的腰间,不知怎的,忽然忆起先前的一场梦里,似乎也曾出现过这样的画面。
那时,她为他挡刀重伤,昏迷不醒,他也是日日抱着她在院子里看夕阳,陪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还记得她说过,最喜欢看的便是日落时分的夕阳,比起初阳少了几分锐利,却多了几分温柔,将天边的云霞染得极美,煞是好看。
可既然这么美……为何你却不睁眼看看?
阮墨,你一直不愿醒来,可是怪我在梦里总是记不得你?
但现在,我都记起来了。
所有关于你的,与你一同经历的,我全都……记起来了。
而最记得的,是每场梦的尽头,欲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夙愿。
单逸尘朝她偏了偏头,侧脸轻贴上她微凉的额头,将柔弱的双手扣在掌心里,醇厚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一遍又一遍轻唤着她的名字。
“嗯……谁……咳咳……”谁在叫她的名字……
怀里安静的人儿突然说话了,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单逸尘愣了愣,猛然垂眸望去,只见她艰难地掀开眼皮,迷蒙的双眸渐渐明晰,映出他略显憔悴的面容。
但下一瞬,阮墨便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推着他要坐起身来。
“你是谁?怎么抱着我在……这儿是哪儿?师父呢?”
她不住挣扎的动作令他的心头一阵刺痛,扣在她腰上的手固执地不肯松开,要她直直看着他的脸。
“你……不晓得我是谁?”
他望进她眼底的深处,试图寻出一丝丝熟悉的痕迹。
然而,看到的却只有满目的陌生与……恐惧。
“你……”阮墨似是想起了什么,双眸倏地睁大,再无法镇定下来,“你……你是魔教教主……”
那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的……魔教教主?!
☆、第94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二)
阮墨记得,她是在升为首席弟子那日,与师父一同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护法抓到了魔教总坛,为了保命,师父答应设法帮他们的教主大人,在男女之事上开开窍,有所体会。但护法们担心师父会使计危及教主的性命,保险起见,要求她这个被无辜抓进来的徒弟也服下红线丹,与教主一起入梦。
她本是不愿,无奈师父二话不说便把她卖了,赶鸭子上架似的给她喂了红线丹,然后好生交代了各类注意事项之后,便施法将她送入教主大人的梦里。
之后……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遇见了许多不同的人,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一直在其中辗转徘徊,沉睡不醒,直到现在才终于恢复了意识,从绵长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至于那些存在于梦里的人和事,她都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师父在她入梦前对她说过,当她完成了每场梦所需实现的目标后,便能离开梦境,回到现实。
可既然她已将师父交代的任务都做好了,也成功出梦了……为何这个教主大人还不能放她走?!
“额,那个……教主大人……你、你能先放开我吗?”她可怜的小腰被他扣得死紧死紧,加上心里本能地有几分害怕,说话时嘴角都是僵着抽动的,不自然得很。
岂料这男人连最基本的客套也不懂得,直接丢出两个字:“不能。”
“……为何?”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理有据:“我放了,你不会跑?”
“……”好吧,似乎是会的……他怎不想想自己是何许人也,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想跑的吧?!
阮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位可是武功高深莫测的魔教教主,她横竖是打不过的,胡乱反抗也讨不得好,倒不如先安安分分的,看看他有何企图再作打算。
想明白后,她慢慢停下挣扎的动作,深吸了口气,抬眸望向他曾被自己偷掀面具惊鸿一瞥过的俊脸……嗯,确实长得极为好看,尤其是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仿佛会勾人一般,深深地凝视着她,似乎藏匿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直让人一不留神便要深陷其中……
不,不对,比起欣赏眼前的美色,她还是更为关心自己的处境。
“好好,我不跑,真的不跑……”这话说不通,阮墨决定先服个软,然后指了指他桎梏她腰上的手,小心翼翼问,“可以放开我吗?你这样弄得我难受……”
单逸尘的目光落在她轻皱的眉心上,手臂便不自觉松了些许,但仍旧不允她的自由,固执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待她舒展了眉头后,才沉沉开口道:“阮墨,梦里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他问得有些艰难,但阮墨心里惦记着旁的事,并未留意,很快便摇了摇头,见他听后眸色一暗,不由得奇怪地问:“难道你还记得吗?”
单逸尘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似是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只道:“记得。”
咦,他记得?
那现在他不肯让她走,难道是因她在梦里与他发生过什么事吗?
……该不会是她把他打了吧?
不对不对,即便在梦里也不可能与自身实力相差甚远,就凭她这点儿浅薄的功力,怕是连人家教主的一根头发丝都碰不着呢。
而且,瞧着他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深仇大恨的模样,那便说明她在梦中也并未得罪过他,其中大概是有些隐情的……
可即便有隐情,她都已然忘得一干二净了,想必算不得什么特别重要之事,他又何必如此紧揪着不放呢?
阮墨低头看了眼他搂在她腰上的大掌,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听师父之命,入了他的梦,顺便可能还为了帮他开窍做了些撩拨之事……怎么就被这个可怕的教主大人给缠上了呢?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欲哭无泪道:“你还是不放我走,是吗?”
“不放。”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即看见她又一回蹙起了眉头,觉得自己的语气许是过分强硬了,默默垂下双眸,低声道,“我只想你留下。”
“可这里……”阮墨转头看向周边陌生的庭院,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坐着的秋千吊椅外,草地上连朵花都没有,与红鸾门的院子无半分相像,“我对这个地方一点儿都不熟悉,留下来会很不习惯的。”
“无事。”他淡淡回道,“住久了便习惯了。”
“……”这人怎么就讲不通呢,听不出她这是想借口离开的客气话吗,“可这儿也没有我认识的人……”
“你认识我。”
“……我只晓得你的名字和相貌,这也算‘认识’?”
这男人还真厚着脸皮“嗯”了一声:“你只是不记得。”
“……”阮墨咬住牙关,拼了命才忍住仰天长啸的冲动。
怎会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人?!
真是越讲越气!
偏偏她除了耍嘴皮子,还真没有旁的办法能对付他……
哎,也罢也罢,既然他执意要留她,看起来又并无恶意,她暂且住下也无妨。
反正被困在这个地形诡谲的魔教总坛里,光凭自己根本走不出去,倒不如先在此地住一段时日,再另做打算。
阮墨无力再费口舌去争辩,问起了另一个自她醒来便不见踪影的人:“我师父去哪儿了?”
“送回红鸾门了。”单逸尘如实答道,以为她是想见见师父,便周到地提议,“我可以派人去带她过……”
“不用不用!”她忙不迭摆摆手,“我就是……随口问问。”
其实,仔细想想,师父在这儿要有作用的话,之前被护法们抓进来就能逃出去了,哪用得着折腾这么久。如今出去了也好,指不定能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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