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205章


正往祭坛方向走去的百里云鹫忽地顿住脚步,转身望向身后的茫茫大雪,他似乎……听到了琉璃的声音?
这么想着他却又是自嘲一笑,怎么可能,琉璃此刻应该在温暖的南边,在等着他回去接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寒冷的北地,就是黑羽那样的北地苍鹰都没有随他到这儿来,又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来。
幻觉吧,想来是这儿太冷了,冷得他想念琉璃身上的温暖,才会臆想出她的声音。
百里云鹫拉了拉头上的风帽,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黯月之夜,马上就要降临了。
风雪掩盖了白琉璃的声音,白琉璃从雪地里爬起后,倍显吃力地走到一旁一间残破不堪的废物中坐下,取下系在腰侧的牛皮水囊,拔开囊塞,一股酒香即刻扑鼻。
是酒?正好!
白琉璃昂头,忍着喉间传来的辛辣,将半囊烈酒下肚,不过片刻,冰冷的身子慢慢暖和了起来。
试着动动腿脚,已然无力,使得她水眸浮上一层浓浓的灰暗,一拳用力捶上了自己的腿,该死,又在这种时候不听使唤。
白琉璃将水囊在腰间系好,从怀中取出包裹着银针的锦布小包,将银针一根根隔着裤子扎入自己的双腿。
夜幕已经完全拢上,然而今日的雪夜却不像入冬以来的所有夜晚黑暗得不见五指,而是透着微微亮光,还能隐约瞧见黑夜里的景象。
如此风雪夜,一轮圆月,竟慢慢地从天际攀上夜幕!
黯月之夜,已经开始了。
白琉璃迅速将腿上的银针拔出,飞快地收回锦布小包中,撑着身后的墙壁站起身,眼神急切,她要马上找到百里云鹫!
可是,偌大废墟,她如何寻他!?
“戾——”正当白琉璃一拳狠狠砸在残破不堪的墙上震得自己满身灰时,呼啸的风声中,忽的传来一声戾叫。
白琉璃一惊,眉目间瞬间窜上喜色,冲出屋子,昂头看着落雪的苍穹,惊喜地唤道:“黑羽!”
一团黑影即刻呼啸着风雪从空中向她俯冲而来,白琉璃不闪不躲,黑羽在自她头顶呼啸而过时收起了尖利的爪子,在她头顶旋着圈儿。
白琉璃此刻见着黑羽就像见到了能给她引路的灯塔,急急道:“好黑羽,你可知你的主人在何处?”
她相信黑羽是极有灵性的,上一次在莽荒之林,它能带她找到百里云鹫,她觉得这一次它能将她带到他身边。
只是这一次,黑羽却是一直在她头顶旋着圈儿,似乎并不打算为她引路。
似乎,不相信她。
许是与百里云鹫处得近了,白琉璃觉得自己似乎读懂了黑羽那翅膀扑扇间的意思,只见她神色一凛,竟是在雪地中朝黑羽跪下了身!
一个人,对一只连话都不会说的鹰隼下跪,若是在从前,白琉璃会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可是如今,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黑羽,请将我带到你主人身边!”白琉璃昂头看着头顶的黑羽,字字坚冷,神色决绝。
“戾——”黑羽陡然猛烈振翅,仰天嘶叫一声,往废墟深处飞去了。
白琉璃见状,即刻站起身,用尽全身的气力往黑羽飞走的方向跑去。
百里云鹫你个王八蛋!等着老娘!
因为体力透支的缘故,尽管白琉璃已经在强力撑持着,但是脚下的雪太深太厚,她这一路看似跑实则却是走着,然而走却也走得并不顺利,在雪地里不知栽倒了多少回,飞在前边黑羽却似极有耐心,瞧着她没有跟上,竟是在原处停下扑扇着翅膀等她,待她跟上后才有继续往前。
曾经风华的幽都帝都占地很广,比而今的溯城还要广,在这样风大雪大的冬夜里,白琉璃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举目除了月光残冷中的断壁残垣,再不见其他,更是没有见到百里云鹫的身影。
忽然,顶头洒在而下的月光似乎被什么覆上了一般,月色开始变暗。
白琉璃抬头望向夜幕上的圆月,一片黑影正由东南方向慢慢地覆上圆月。
月食!?这才是所谓的……黯月之夜!
正当此时,这一路上都会在前方不远不近等待着白琉璃的黑羽忽然一声戾叫一个振翅,往前边东北方向不远处的一处微微倾斜了的高台急速飞去!
“黑羽!”白琉璃心下一惊,将目光从月食上收回,往前方不远处的高台急急跑去。
每往高台靠近一分,白琉璃的心跳就愈快一分,呼吸也愈急促一分,因为她知,黑羽方才忽然那样激动的反应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它见到百里云鹫了!
白琉璃以手扶着石栏踩着已经崩坏得厉害的石阶往高台上急切跑去,脚步虚浮,身子摇晃,尽管每一步都显得缓慢,但每一步也都显出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顶层的平台渐渐在视线中完整,在那平台正中央,白琉璃见到了这些日子一直系在她心尖上让她寝食难安的人,而那人,不是笔挺地站在那儿温柔地笑望着她,而是躺在地上,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像个被全天下都抛弃了的孤独无助的小兽。
“百里云鹫!”白琉璃本是一腔怒火打算见着了百里云鹫就给他狠狠几拳,可是看到他这般模样,竟是什么怒火都散了,有的只有无法言说的心疼与怜惜,跌跌撞撞地跑上前,跪坐在他面前将他搂进了怀里!
白雪在他身上落了厚厚一层,可见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蜷缩在这儿的时间已然不短,只是大风一扫,又将他身上的雪扫去了大半,只见他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眉心紧蹙,唇色暗紫,瑟瑟发抖,显然冻得不轻,而他的双手,则紧紧地扣在左脸的面具上,还能清楚地看到他双手手腕上划开的血口子与已经凝结的血水,红得触目惊心,口中似乎在喃喃说着什么。
白琉璃掰开他紧扣在左脸上的双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他,因为近在咫尺,她听清了他口中喃喃的话,“我已经带你们回来了,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百里云鹫,醒醒,醒醒!”白琉璃心疼得紧,抱紧他正在挣扎乱动的双臂,不停地在他耳畔呼唤着他,试图将他从噩梦中唤醒,只是无论她怎么唤,百里云鹫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但她却看得清他的眼睑已经在努力地试图睁开,不过终是徒劳而已。
百里云鹫的身子寒冷如冰,让白琉璃心慌不已,连忙扯下系在腰间的水囊,拔开囊塞将水囊凑到他嘴边,往他微张的嘴里倾倒了一些,谁知他却不知咽下,任着那辛辣的酒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
白琉璃看得心疼,替他将脖子上的湿意擦掉之后,自己昂头喝了一口酒,继而覆到了他的唇上,以嘴将酒哺进了他嘴里,而方才不知将酒水下咽的百里云鹫一碰到白琉璃的唇便下意识地吮吸起来,根本不待白琉璃将含在嘴里的酒喂给他,他便已经将她嘴里的酒吸干净了,如此这般,白琉璃将剩下的半囊酒全部喂给了他。
可即便半囊烈酒下肚,百里云鹫的身子却依旧冰凉得厉害,白琉璃才稍稍松开他他便又是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地上。
白琉璃眼神一凛,再次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与此同时开始解开她与他的衣带,最后贝齿一咬,将两人间最后隔膜一扯,……让白琉璃不由自主缩了缩身上,继而将百里云鹫紧紧搂住。
百里云鹫身下垫着衣袍与大氅,她身上亦是盖着衣服衣服与大氅,即便是幕天席地,却也不露骨,确定百里云鹫一时间不会变得更冷之后,白琉璃取下了左脸上的半边面具,看着那如血流涌动的符纹,俯下身,……
百里云鹫……。
感受到百里云鹫……双手紧抓着百里云鹫的肩,……
……
“嗯……”百里云鹫终是慢慢睁开了眼睛,然而一睁眼他便怔住了,只因白琉璃近在咫尺酡红不已的双颊,见着他睁眼,白琉璃也不诧异,只是松了他的唇有些妩媚地笑了,“醒了?可还觉得冷?”
百里云鹫看着巧笑倩兮的白琉璃,仍旧怔怔地回不过神,只当他感觉……他才有些讷讷地开口:“琉璃……?”
“是我。”白琉璃微微一笑,笑得温柔,不忘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百里云鹫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用力将白琉璃紧紧搂进怀里,蹭着她的鬓发喃喃唤着她的名字:“琉璃,琉璃,琉璃……”
“你为何会在这儿?你为何会在这儿……?”百里云鹫亲吻这白琉璃的脸颊,眉眼,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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