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青云志]求君安》第112章


以处理,使沈香沉可以安心修行。
而玄机,终于摆脱了天帝冥石的束缚以后,虽成长缓慢,但是现在已经是个十六七岁大姑娘的样子,若是放到外界去,根本是个已经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一切随着时间悄悄发生着变化,张牧身为凡人,亦在苍老,而沈香沉,却在玲珑的帮助下,得了修仙的门径,十年来,容颜却未发生任何的变化。
张牧本就虚长她几岁,如今一过十年,纵然他勤于锻炼,没有步入中年危机,但是看起来,仍然已经与沈香沉像是两辈人了。
于是有些绿芽一样鲜嫩的念头和心思,终于是埋进了黄土下,再也没有重见光明的一日了。
三人用完了午膳,沈眠正收拾了东西往外走,岂料一道白色的影子扑扇着跃入他怀里,将残羹剩饭溅了他满身,而罪魁祸首的一身白色羽翼也变成了五颜六色,还泛着一股菜渣味儿。
沈眠委屈地想,这一身的新衣服又糟蹋了。
玄机将这只昏头昏脑的信鸽拎走,十分嫌弃地从它身上取下信来,可是这信鸽仍然不走,绿豆大的一对小眼就这么盯着她,像是在等什么。
玄机白它一眼,道:“你今日毁了人一身衣裳,别想有奖励了,趁早走。”
说完扭头进屋,将委屈巴巴的小白鸽和同样委屈巴巴的沈眠统统留在原地。
玄机慢吞吞地看完信,里头是极其熟悉的青龙的字迹,连行文方法都熟悉,总爱在讲完外面发生的各种变故之后,再絮叨叮嘱她两句。
玄机不喜他这种像跟小孩子交代一样的口气,索性次次都懒得去看。
她将信合上,托起了腮,望向沈香沉,犹豫要不要唤醒她。
信中说前几日死亡沼泽中有异光冲天,鬼王猜测是天帝宝库出世了,那里头的神水或许可以成为救活碧瑶的一个关键引子,过去的张小凡,现在的血公子鬼厉已经只身前往。
只是除了他以外,正派诸门,魔教各派,都纷纷奔往死亡沼泽,稍不留神,又将是一场大战。
这件事,本与隐居在自留山上的他们无关,但是沈香沉既然一直着意她保持与青龙的通信,就是对外界的事情仍有挂想,若是正派魔教倾巢而出,那个被沈香沉牵肠挂肚的毒公子必然也是要去的,这就是她之所以犹豫要不要唤醒沈香沉的根由所在了。
“要去!”
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脑子里响起,惊得玄机心脏怦怦跳,不免气恼地回道:“你不能说话前给个提示么,你是想吓死我独占我的身体么?”
玲珑沉默了一会儿,才缓慢道:“天帝宝库之中,有一卷天书,是复活兽神的关键所在。”
玄机闻言,倒并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道:“都过去十年了,我以为你放弃了呢,原来,还是想复活你的老相好啊!”
她二人两魂一体,虽然不能时时刻刻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谁占据身体的时候,另一方都可以得知同时发生的事情,所以玄机对于玲珑和兽神的恩怨,也知晓一二。
玲珑却没有被她激怒:“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玄机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也不关心你的感情问题。既然一定要去取天书,是不是就得将沈香沉先叫醒?”
“她入定已久,意识仍然游荡在乾坤珠的子世界之中,就算我们喊她她也听不见。”
“难道就放任她这么坐下去到天荒地老?”
“只要她自己勘破心境,就自然可以出来了。”
“若是勘不破呢?”
“勘不破……”
玲珑却久久都没有说话,久到玄机以为她已经沉睡去了,便也不再追问。
然而玲珑此时却透过玄机的眼睛看向了沈香沉。女子面颊红润,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浑身上下都透着生机活力。
……倘若勘不破,对渡劫的人来说,未尝不也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看看有没有小伙伴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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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沈香沉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梦魇之中。
这梦魇真实地可怕。
她没有想过会面对这样一种局面。
沈香沉在这乾坤珠的天地幻境之中,经历了好几个白昼,也经历了好几个黑夜,离开碧瑶以后,她一路前行,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可是前路却仿佛没有尽头,这里虽不是沙漠,她不会冷,不会饿,却还是被这无尽之地折磨得身心俱疲。
然后突然有一日,她竟然看见了人。
那是一个穿着红衣女子的背影,她看见那女子扭身进了一个院子,她无暇去细想这凭空出现的房屋建筑,立刻跟了进去,然而却已经不见那女子的身影,她四下张望,很快发现这里除了红衣女子以外还有更多的人,就算这是乾坤珠里的世界,但是这情景太诡异了,她不敢托大,便找了地方藏了起来。
她看见那红衣女子从一间房间里走出来,她总算看见了那女子的侧脸,觉得有些眼熟,她跟上去想看个仔细,却很快又跟丢了人,反倒是正前方突然出现了巡逻的人,继而就是一声厉喝。
“什么人!”
沈香沉转身就跑,转个弯路经那女子方才进去的房间的时候,她灵光一闪,推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她矮着身子,等外头追她的人走过,才小心翼翼地吁了一口气。
如果这只是乾坤珠里头的世界,怎么会有人在此?可若是幻觉,也太逼真了些,竟然真的能把她逼迫到如此境地。
门外的骚动已平,估摸着那些追兵已经走岔了路,没料到她躲进了这间屋子里来,亏了这院落极大,一时半会,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在这里发现她。
她将身体贴到门上,缓缓滑坐了下来,但是她马上就愣住了——屋内竟然有人!
而且这个人她极其熟悉:“无炎!”
在她进这屋子之前,秦无炎就似乎已经在这里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刚斟了杯茶水正要饮,不防却闯入个不速之客。
沈香沉已有近十年没有见到秦无炎,在这种状况下重逢既惊且喜,心情的跌宕让她无意中忽视了一些异样。
她朝着秦无炎走去:“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知这里是何处,我记得我明明是在乾坤珠中……”她方才跑得太急,眼下见到茶水,顿觉也有些渴,可是这桌子只摆着一壶一杯,那茶杯还是秦无炎刚刚用过的,但是她丝毫不忌讳,径直取用了。
她牛饮了一番,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秦无炎已经挑起了双眉,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
“姑娘……认识在下?”对面的人说道。
沈香沉准备再次斟茶的手立时顿住,她盯着眼前的人,确认从眉毛到下巴,切切实实与她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而且十年光阴,似乎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但是她抿着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又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竟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他没有说谎。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确实不记得自己了,二是此人根本不是秦无炎。
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重新警惕起来,如果不是,那么她闯入这个房间的行为无异于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如果是,那秦无炎可不是个会好心挽救失足少女的人,何况她现在还是个闯入的不明身份的外来者。
“秦无炎”道:“你在害怕我?看来,你不仅认识我,还对我十分了解。”
沈香沉一丝一毫也不敢懈怠,谨慎道:“我不认识你。”
对面的人笑了笑:“可是你方才还喊着我的名字,很亲切的称呼,似乎我们应该很熟。”
她对秦无炎太了解了,所以当这个披着跟她认识的秦无炎一模一样皮囊的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忽略掉他眼底的寒意。
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
以秦无炎的个性和机警,方才她闯进来之时,他就应该已经制住了自己,为什么现在却仍由她在这里与他扯皮,还要出言试探自己呢?
她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的脸色很苍白,唇无血色,眉宇间似有疲累之感,行止说话间,更是虚浮无力,若非受伤,便是重病未愈。她隐隐觉得,他不是不想制住自己严加审问,而是无力去实施。
“秦无炎”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想:“姑娘不必如此害怕,眼下我功力尽失,不过是一个废人,我见姑娘也是修道之人,而我就算想要伤害姑娘,恐怕也有心无力。”
“功力尽失?!谁干——”她说着,见到对面那人脸上微惊之色,于是倏地就住了嘴。
怨不得她焦灼,眼前的秦无炎虽号称不认识自己,但一听他功力尽失,沈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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