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魔王[快穿]》第78章


尧醉醉倒是听得认真,薛瑞不管事; 她就操碎了心。
主子们的身份讲究,一个也不能认错。
等介绍到那个偷偷摸摸看薛瑞的美人儿; 尧醉醉才明白。
原来这是薛老夫人娘家的外孙女儿; 和薛瑞稍微能沾上点亲戚关系。
薛老夫人颇为自豪隆重介绍着她; 连话语的篇幅也比其他人多了不少。
“……瑞哥儿,娇娘可是咱们陈府的掌上明珠。琴棋书画,女红针线,样样不在话下,看这相貌,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真是让我见一眼,便想起以前和娇娘的祖母两个人还是及笄之时呐……”薛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回忆起青葱岁月。
尧醉醉想,薛老夫人夸人实在是太过了些,这夸娇娘夸得心思也忒明显了。
在场都是明眼人,马上明白薛老夫人是想给薛瑞和陈娇牵线。
可是薛瑞呢,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了微微的呼噜声。
也许是薛老夫人介绍娇娘的篇幅太长,内容又枯燥无味,所以把他听得睡着了。
甚至,他都没看娇娘一眼。
众人的脸色有些尴尬,气氛十分沉静,唯有薛瑞的呼吸声伴随着呼噜声,在厅内响着。
本来脸上带些娇羞之意的娇娘,笑容也有一丝僵硬,绞着帕子低了头,不再敢抬头。
薛老夫人从回忆里挣扎出来,这才发现不对劲。
她正了正脸色,严肃的声音把薛瑞从美梦里拉回:“瑞哥儿既困了,便回去睡吧,身体要紧。”
薛瑞得了薛老夫人的话,高兴得不行,立马谢了老祖宗,催着尧醉醉推他离开。
他这十分不懂事的表现,让一直在场的薛氏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勉强地笑了笑:“我家瑞哥儿自除夕那夜着了风寒,喝过汤药总不见好,还惹上了嗜睡的毛病,娇娘可不要在意。”
娇娘用帕子捂了捂嘴,轻轻一笑:“我晓得的,表哥向来是这个性子,率真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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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醉醉推着薛瑞走出花厅,又被薛瑞塞了一个暖炉。
理由依旧是他懒得抱。
不过尧醉醉这次学乖了,她又掏出一个:“少爷,这个轻便,您拿着。”
于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抱了个暖炉,回院子里。
薛瑞见路上和往常无二样,黑漆漆的亮着影影绰绰的灯光。
他皱了皱眉:“花灯呢?”
“花灯在另一条路上。少爷若想去看花灯,咱们得围着府上转一圈。”尧醉醉老老实实的回答。
“去吧。”薛瑞打了个呵欠,强撑着困意。
明明记得她说了好几次想去看元宵花灯的。
怎么这丫头记性比他还差?转眼就忘了。
幸好他记得。
虽然很困,但多耽误一会看个花灯也没什么的,反正明日打算睡到午时。
虽是这么想,但薛瑞还是坐在去看花灯的轮椅上,睡着了……
尧醉醉脚步不减,推着薛瑞沿着一路花灯,走了下去。
各式各样的花灯,亮着光,姿态新奇可爱,让尧醉醉倒是一饱眼福。
但是,尧醉醉敏锐的发现,在她们主仆二人身后不远的地方,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们。
她停下来赏灯,那人也停下来赏灯。
她继续往前走,那人也跟着往前走。
尧醉醉抿嘴,也不管那么多。
叫醒了薛瑞:“少爷,这条道上的花灯快赏完了,要不要从花园绕小路回院子里?”
薛瑞被尧醉醉叫醒,看着身侧繁华如许的花灯,还有眼前的灯火阑珊。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睡着了。
应该和她一起赏花灯的。
应该……也挺有意思的吧?
“少爷?”尧醉醉适时打断了薛瑞好不容易产生的胡思乱想。
他下意识地回答:“绕。”
懒人最喜欢绕近路了。
“好嘞。”尧醉醉推着薛瑞,就踏进了花园。
元宵佳节的花园,是鲜有人至的。
就连平日在这里扫洒的丫鬟婆子,也都纷纷涌到赏花灯的道上,尽情赏花灯庆佳节了。
现在正是大好时辰,也只有薛瑞这样的懒鬼想回去睡觉。
以及别有用心的人跟着踏了进来。
“表哥……”一道动听又柔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无限羞意。
尧醉醉停下脚步。
薛瑞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
还在莫名为什么停下来了。
陈娇已经追了上来,迈着细碎的步子,细腰婀娜,裙裾飘飘。
薛瑞懒得扭头,直到陈娇站在他面前,他才勉强抬眼。
看了一眼这个挡住他们道的女子。
这谁?
好像没见过……
薛瑞自问过目不忘,他确信自己从来没在薛府上见过这人,却忘了就在半个时辰前,薛老夫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这位表妹。
陈娇拦住薛瑞,却一字不再说。
垂着头绞着帕子,眼角眉梢,晕染着无限的羞意,尤其是那双眼眸,像是快要羞得滴出水来。
然而,薛瑞的脑子里除了惫懒,对这样的美人儿,是无福消受的。
他皱着眉头,很不耐烦地问道:“你谁?”
其实他还想说一句,为什么要挡着道。
但是他觉得字数有点多,说出来太累。
陈娇愣了愣,羞意尽数在脸上褪去,变成了恼意。
“表哥!我是娇娘,刚刚老祖宗介绍过的……”陈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也不管这么多礼数了。
和他对视着,陈娇一点儿也不怵。
表哥这么好看,家境又如此殷实,就算性子惫懒,她也愿意嫁给他。
只要当家女主人不懒就行了,照样把阖府上下打理得熨帖规整。
表哥是薛家大房的嫡长子,日后肯定是他继承家业。若他不爱管事更好,都交由她来打理,定能帮扶着自个儿娘家也恢复往日荣光,甚至更上一层楼。
能嫁给表哥,真是百里挑一的大好事。
薛瑞定定地看了陈娇几秒,然后冷漠地回答道:“不认识。”
陈娇咬了咬唇,没想到表哥竟如此……
反正这里也无其他人,她只好挑明了说:“表哥,老祖宗说了,等开了春,便让我们多见几次,定了亲事……”
说着说着,陈娇又不由自主地娇羞了起来。
这等羞人的话,竟逼着她一个大姑娘家说出来,真是羞得慌。
但是她又不敢不来。
陈娇瞥了一眼薛瑞身边的这个贴身丫鬟,眼里满是警惕和戒备。
她爹娘早就帮忙着来薛家内宅打听过了。
四处都在盛传,薛瑞近来很宠这个丫鬟,怕是早已收了做通房。
不仅提了她做管事丫鬟,还事事遑论大小都带在身边,宠得没边,只差没抬了她做妾了。
这个消息让陈娇心里慌得不行,趁着薛府元宵夜宴,便赶着来了。
她以后是当家主母,可不能让一个小丫鬟占尽了威风,受尽了宠爱。
更何况,她不能允许薛瑞纳妾,必须把他们这点私情扼杀在摇篮里。
没成想,今日一来,所见所闻,更让她对这个丫鬟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薛瑞就连用膳,也是由这丫头喂到嘴边的!
嫉妒如同狂风巨浪,席卷了陈娇心底的每一寸土地。
她已经认定了薛瑞是她未来的丈夫,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来立威了。
她的这一番作态,不是为了给薛瑞看,就是为了给这小丫鬟看的。
让她知道,她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可是,尧醉醉却对她的扬威没有任何感觉,表面上看上去,还是那副温顺乖巧,但实际却毫不在乎的样子。
让陈娇觉得有些挫败。
更挫败的是,她被薛瑞嫌弃了。
他只是皱着眉头,嫌恶地打量了一番,然后说了两个字:“就你?”
薛瑞难得地摇了摇头,他很少做这个动作的,因为累。
尧醉醉会意地推着薛瑞,继续往前走。
陈娇还杵在原地,她被这两个字浇得凉透了心。
就像是在数九寒冬里,被一瓢凉水从头顶浇到了脚心,浑身彻骨的寒意。
他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这其中浓浓的嫌恶,又是什么意思?
“表小姐,请让一下。”尧醉醉低着头,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
陈娇寻不到她的错处,只好不甘心地偏了偏,让薛瑞的轮椅过去。
一主一仆消失在花园深处,背影看上去却像是那么安宁和谐,似乎融不进她的一分半点。
陈娇眼角润上了泪水点点。
她知道,薛瑞是这世上最适合和她成婚的男子了。
她也有自信,除了她,薛瑞再也找不到世上比她好的女子了。
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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