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首辅追妻守则》第44章


据春来自己认罪所说,寿宴那日他在亭榭偶遇四小姐,一时惊为天人; 垂涎她美色; 本欲对她用强,可不料四姑娘拼死反抗,春来见强jian不成,恐事情败露,这才猪油蒙了心,将前几日得来的鹤顶红,给四姑娘灌了进去,杀之以除后患。
有人认罪伏诛,顺天府也便就此定了案。
苏樱雪听到这荒谬的真相; 只嘲讽的笑笑,早料到,四姑娘的案子会不了了之; 只不过当这漏洞百出的真相真的传入耳中时,心内不免有些悲悯。柱国公和长宁候,久居高位,聪明着呢,她不信他们心中没有怀疑。
真相不是查不出来,是两位位高权重的勋贵不想深查,想必真相若真大白天下,对两府的地位权力必有损害。
权利、利益交织在一起,曲侯爷和崔公爷是不会希望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今次既有人当了这替罪羔羊,两人再不可能细究,顺水推舟,给众人一个理由,给三房一个交代。
这世界,正是有了他们这种视权利如命的政客,才助长了女主为所欲为嚣张的气焰。
她苏氏满门13人,今日又加一曲四姑娘,这都是冤魂。既然侯爷为了自己的大计不愿动曲华裳,那她来就好,这一生,她定让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循环,恶人天收。
曲华情的丧礼办的盛大而隆重,宫里的崔贵妃为了表示柱国公府一门对侯府的愧疚,特地为她求了一道圣旨,死后追封为德雅乡君。意为德貌双全,舒雅端庄。
只是人死如灯灭,要这样的名声有何用?
整个侯府悲伤的氛围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侯府上下便换下了白色的素服。除了白氏和曲华婉仍伤心落泪,对曲华情的死耿耿于怀。其他人再提起四姑娘,也便只有一阵唏嘘,别的再无其他。
入冬过后,天气便一天一天恶劣起来,京城的冬天,干燥又森冷。
府内的一众女眷们,不再经常出门,晨昏定省给长辈请安,纷纷裹上厚厚的棉袄,手上拿着暖炉,方能稍微暖和些。
苏樱雪前些日子被女主残忍的手段,给惊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这本书里,女主杀人是没有法律约束的。只要她有依仗的东西,她有当权者利用的价值,她无论做什么,侯爷爹都会有所顾忌,有所顾忌便会有所退让,这便是女主又一层倚仗。
苏樱雪忽觉得心凉,她突然担心,在她与女主长久博弈中,她也随时会变成一枚废弃的棋子,如曲华情一般,死的不明不白。
她一直以为自己带有上帝视角,熟知女主的性情,对她时时防备,又抱住侯爷侯夫人大腿,一切便可高枕无忧。
现在想来,是她太天真。
苏樱雪趴在窗栏,屋外的樱花树光秃秃的立在院儿里。这个季节唯一盛开的月季在冷风中,簌簌发抖。她觉得她的心也要跟着这天气慢慢冷下来了。快一年了,从那男人出了简家门,踏上科举之路的那天起,她和他分开了快一年,如今她深陷侯府内帷,他亦在朝堂变法中,屡遭暗算。
成亲的那天明明说好的,她为他掌家,他在仕途安心打拼。夫妻二人携手平步青云,如今如何变成了这种局面?
细想那男人现如今应该是最困难的时刻了吧,《嫡女为凰》这本书中,有一段这样的描写,吏部郎中简玉珩,得圣令,改革官僚体制,顺德九年冬,简玉珩草拟奏章,指出〃治国之道,首先要效法先代,革新现有法度〃,并勉励楚太宗效法尧舜,简明法制。此奏章一出,甚合圣意,楚太宗大悦,特设立三司条例司,协助简玉珩变法。
然简玉珩此举触及到勋贵世家,土地主豪绅的利益,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在这场动荡的变法雏形中,简玉珩被多方世家所仇恨,生命安全也遭到威胁,其中最危险的一次,便是,顺德九年冬,灵隐寺遇伏,若不是当时误打误撞被女主所救,很可能就被勋贵世家派来的杀手直接了解了性命。
《嫡女为凰》这本小说毕竟是以女主为视角,对简玉珩变法的事情仅只是一笔带过,为了凸显女主对白月光求而不得,这才穿插了那样一段美人救英雄的情节。
现在想想,离那男人遇险不远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她这段时日跟着女主,总能知道那个男人是在何时受到的重创。苏樱雪的手捏的紧紧,即使知道他最终会逢凶化吉,心里却担忧的要命。自穿入这本小说中,很多命运轨迹都与之不尽相同,万一出现差错呢?她必须提前做好盘算。
如此想着,苏樱雪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大丫鬟,不动声色的问:“往年快到年节时,母亲与祖母是不是要去灵隐寺上香拜佛?”
“回二小姐的话儿,夫人和太夫人每年都会去大理寺拜佛,眼看着也就这几天儿了,小姐要不问,婢子险些便忘了呢!”翠兰回答道,见自家小姐托着腮,又陷入了沉思,与翠莲使了个眼色,两人给自家二小姐披了件大氅。窗外北风呼啸,这么冷的天气儿,小姐一直呆在窗口,若是染了风寒便不美了。
侯府最近也属多事之秋,朝廷变法,动荡不安,搅得侯爷坐立难安。内宅又出了四姑娘身首异处这档子事儿。老太太信佛,猜测着侯府是不是沾上了不好的东西,因此四姑娘的丧事一结束,便组织一大家子女眷,去灵隐寺烧香拜佛,为曲家祈福。
拜佛烧香,宜早不宜晚,老太太此番去灵隐寺是打算在寺里住上几天。
得了通知,苏樱雪一大早便起了床,简单的穿了件素色的夹袄,下身着了件月白色的襦裙,便出了门子。侯府不久前才出了四姑娘这条人命,眼看丧期刚过,并不宜打扮的花枝招展,苏樱雪连头上的发叉都没有带上一支,素颜站在侯府一众姐姐妹妹中。虽不着粉黛,整个人却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
二哥哥曲华庭骑在高头大马上对她笑:“二妹妹,此去灵隐寺,一去便要待上三天,你可戴好换洗衣物了?”
“忘不了,翠兰翠莲昨日便帮妹妹收拾好了,今日这么冷的天儿,二哥哥骑在马上,也不知多穿件披风,若是冻坏了,我二嫂嫂又有一阵心疼了?”
苏樱雪一脸娇嗔的对她这二哥哥说,末了扭过头看向她二嫂,杨氏此时听了她的话,正一脸害臊的看过来,脸颊微红:“二妹妹说的是,爷还是多加件衣服吧!”
说着便从丫鬟手中拿过大氅,碎步走向自家夫君的马下,把手中大氅递给他。
二嫂嫂杨氏素来是个老实的性格,她嫁给曲二哥本就属高嫁,自个儿除了得到丈夫的喜爱外,侯府旁的人对她不冷不热,好在她虽出身不好,性格实诚,入了侯府,并没有被侯府富贵荣华,花团锦簇给迷了心智,一向循规蹈矩、谨言慎行,从不惹是生非,后来生了翠姐儿,便也让崔氏对她稍稍好了些。
以往在外人面前,她万不敢对自家相公露出小女儿家的表情,今日被二妹妹一打趣儿,白皙的脸庞晕着红云。
曲二哥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自家妻子拿着披风,小女儿家样毕显,狐狸眼闪了又闪,心中颇为心动,自阿云嫁进来后,她的表情便见天儿的稳重了起来,今日能见到她如此生动的神情,此时心内已是有了点儿火热。真要多亏了他这古灵精怪的二妹妹。
曲华庭边想,边接过妻子手中的披风,一双修长的手指,包裹住杨氏的,狐狸眼尽显柔情。
苏樱雪在旁边看,面上笑得一脸暧昧,年轻夫妻一言一行皆是柔情。
恰在他们夫妻二人柔情蜜意的档口儿,崔氏也和老太太也一并从府内出来。
府外停着五辆马车,主子们分坐在前三辆,丫鬟仆妇跟在后面。曲二哥骑着骏马在前方开道。
马车一路行驶,穿过京城最繁华的大街,慢慢的走上上山的陡坡。
灵隐寺建在城外西郊的灵雾山上,马车颠颠簸簸,行了三个时辰,方才到了地方。
苏樱雪挑开珠帘,被翠兰扶下马车。
灵隐寺是大楚第一大寺,每日入寺内烧香的香客不知凡几。从外面看去,整个寺庙庄严肃静,灰墙白瓦,看起来并不如通州那边的寺庙那般金碧辉煌,却也别有另一番恢宏。
她们一行人来的尚早,入了寺院,才堪堪巳时。
由于侯府每年都会在寺庙内添上大量的香油钱,寺内的和尚们都是认识长宁侯府马车的标识的。
小沙弥早早的在寺院门口含笑看着他们,对着老太太道:“阿弥陀佛,方丈已为施主一行人准备了寮房,施主有请。”
小和尚说完便率先在前方带路,苏樱雪走在侯府一行人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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