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第342章


情形危急,容不得争个高下,伍西软口道:“好好好!就依你!”
两人心急火燎来到常风客栈,稍稍观察,觉得不像有埋伏,便走进客栈去。
矮矮胖胖的掌柜说身着男装的女子与高远刚退房走一会儿。
槐青大急,一把封住掌柜的领口,低吼,“往什么方向去了?”
掌柜缩着脖子,吓得直颤抖,这使得伍西更加相信客栈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也相信他的判断没错,那投小纸团的人是大乔郡王府的死隐侍。
上过一次当,他拉开槐青的手,赔笑道:“掌柜的别怕,那个房间还没有人住吧?”
“没有没有!”掌柜说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袖里摸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伍西,战战兢兢地道:“这是那一男一女退房走后一个身着灰色袍子的人留下的。我想,他应是留给你们的。”
拆开纸条,看后伍西道:“这是他留下的。我应是猜准了他的身份。他说他已经跟踪公子去了,让我们在后跟着。他会在沿途留下一个‘水’形状的记号。另外,他已经有所安排,会择机救出公子。”
“如此说,他走得匆忙,也不知道女子去了什么地方。”
既然死隐侍有所安排,又跟踪去,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伍西吐出一口长气,眉眼间有一丝笑意,“情况不算糟糕!”随之问掌柜,“那人长什么样?”
掌柜地想想,“四十岁,留着山羊胡,身着长袍子,高高瘦瘦,有点像私塾先生。”
听个头,确实是那投小纸团的灰袍人,伍西又问清一男一女往什么方向去了,这才与槐青急匆匆追去。
俩人一追就追到东城门,望着稀稀拉拉出入的百姓伍西禁不住暗想:今日才刚从东城门入城,难道那女子是往京城去了?
槐青疑惑重重地望着东城门外,“这不是史宴的计吧?”
“我想应该不会。”伍西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部,“在酒楼,我后被人踢了一脚,如果说之前的那一棍是不想我坏事,那一脚却是想踢醒我。如果是史宴的诡计,断断不会把我踢醒。公子被带走,我们却俩没事,这点证明史宴的手下基本已经死光。如果那女子不是史宴就是一直未露过面的黑曼罗。”
槐青双眼闪着崇拜的光芒,嬉戏地伸手摸向伍西的头,“小伍!我从来没有发现你有这般的聪明过,这京城的山山水水就是好,你竟然变得聪明了。”
“别闹了槐兄!”伍西心里想笑,可笑不出来,挡掉槐青的手,牵马大步向城门走去,“别开心,史宴身怀数门绝技,黑曼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还修有邪功,我们得小心。”
。。。。。。
连日艳阳高照,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往京城方向,出坝县十二里处。
峰峦秀丽,雨雾笼苍山,又是欲要天黑之时,能见度很低。
一辆马车急剧行驶在泥泞的官道上,留下清晰的两条相互平行的车轮印迹。
身着蓑衣戴斗笠的车夫好似嫌马的速度不够快不断的挥鞭喝马;车内,黑曼罗轻挑马车帘看看,侧首望向身边依旧是僵硬坐着的高远。
两天两夜了,他始终维持一个挺立的姿势坐着,水米未进,可肤色依旧很好。
看着身旁这么个美如玉的公子,憋了两天两夜,心里又痒痒了,“公子!你说我们为什么回京城?”
高远目光呆滞,连眼神都没闪一下,机械地道:“不知道。”
黑曼罗嬉戏地把肘搭在高远的肩上,柔声道:“我来告诉你吧。我主子的计划如果顺利实施,我只需要扭断你的脖子就行了。如果计划没有顺利实施。那我主子肯定已经不在了。我会利用你杀了你哥哥与嫂子还有当今皇上高明为他报仇,为他哥哥以及桑国死去的勇士报仇。总之,我想杀的人全杀死。”
“哦!”
又是机械的回答,等同没有回答,黑曼罗无趣地抿了抿嘴角,却表情瞬间变得嬉戏,“你说,如果你知道你杀了你最亲的人,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
黑曼罗叹声气,拿了水袋起来喝了口水,把水袋如同施舍一般的递给高远。
高远动作僵硬的接过,水往嘴里灌去,水便顺着嘴角滑落,滴湿了前襟。
马儿陡然一声受惊嘶叫,马车便剧烈地摇晃起来,在马车夫紧急的大喝下马车这才缓缓停下来。
黑曼罗微微挑开帘子一条缝透雨帘望向前方,前方的,隐隐有五人挡道。
他们骑着马,装束不同,但全蒙着面。
嘴角一现一丝冷笑,拾起随意丢弃在车内一角的包袱,从内摸出一个干饼递给高远。
☆、第四百七十二章 堵截
狭小的空间里飘忽着一缕淡淡的饼香,饥肠辘辘的高远喉头一动,极快的接过,狼吞虎咽吃起来。
官道上的五人只一个眼神交汇,不同的兵器亮出来。
一刹那,杀气荡漾开来,天地仿佛又黑了些。
“妈呀!”壮年车夫脸色一变,一跃下马,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踩踏泥水势朝官道旁的草丛跑去。
中间那位持双剑的男子四十来岁,脸如雕刻,五官分明,浓密细眼,他眉毛向上扬起,剑指马车,颇有气势大喊道:“马车内的人听着,快放了我家二公子。”
‘砰’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破马车顶冲出,空中一个好看的旋转,双**替,袍裾翩跹,他转瞬好看地落到马车前。
他素雅天空蓝的袍子被风微微扯动,一双眸子杀意重重,表情又冷又硬。
五人错愕一怔,中间的那人试探地道:“二公子!你还好吗?”
沐浴雨中一动不动的高远也不答话,倏地携风举掌击向那人。
情形瞬息万变,五人大慌,中间那人来不及做出一丝反应心口被击中。
在空中划出一道弯弧,砸落泥水地,泥水四贱,他右手中的剑脱离。
心口一涌,嘴里喷出一股血箭,什么情况?尔后右手痛苦地捂住心口。
那四人紧张迅速而地退到被击中那人身边,其中一人去扶那人,“冉头!怎么样?”
身体剧烈的疼使得冉扬顾不上答话,埋头,又吐出一口鲜血。
另一人道:“怎么办?”
最边上一人道:“这人是二公子吗?他怎么看起来不对劲。”
马车帘子被轻轻挑开,黑曼罗趾高气扬缓缓钻出来,她站在马车上,笑得妖媚,透着杀人的阴冷,“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高远耳朵一动,杀气暴涨,机械往五人缓缓地走去。
五人应他的逼来连连后退,他霍地身形一闪,双掌几乎同时击出。
‘砰砰’两记中掌声,又有两人不防中掌飞砸出去,皆是口喷血箭,当即受了重伤。
余下的两人心里深深知道,要逃已是不可能,而如果再不抵抗,顷刻间也会落得与三个同伴一样的下场,两人互视一眼,果断持兵器迎上高远。
这样,最起码可以见机行事。
比如,点了高远的穴道。
冉扬大急,大喊道:“休伤了二公子。”
他们异口同声道:“知道!”
想法虽好,可惜高远身影如鬼魅,一双肉掌对持兵器的两人勇悍无敌,他们别说点他的穴,就自保都成问题,险象环生。
受了伤的三人眼见同伴马上就要落败,也逃脱不了他们的命运,强撑着起来加入打斗,却也是挽救不了落败的命运,只是伤上加伤。
局势已定,黑曼罗笑得已是春风得意。
‘哒哒’的马蹄声隐隐绰绰从马车后响起,黑曼罗警觉转过身,一道杀气随风扑来,呼吸间,一道灰影冲破风雨持剑刺向她。
她翩飞向高远方向避去,落到高远的不远处,一道寒光刺目破空,那道灰影眨眼间已是近前。
斜削而来的剑来势迅猛,再闪已是不可能,情急之下,大喊一声,“公子!”
正与两人酣战的高远闻声,拉住黑曼罗一掌朝两人中的一人击出。
那人闪避去,高远与黑曼罗一冲就是五米远。
停手,他宛如一根木头一样直挺的站着背对着他们。
惊魂未定的五人迅速朝灰袍人靠近,只一个询问的眼神他们就知是灰袍人通知他们在这地段拦截。
一气呵成的两剑未刺中女子,灰袍人明白,女子身手不凡。
他不敢怠慢地紧紧盯着女子,低声道:“是冉兄吗?你们怎么样?”
冉扬喘出一口粗气,“是司庭兄吗?”
灰袍人薄薄的唇轻动,“正是迷县司庭浩!”
冉扬手中的双剑紧了紧,道:“接到你的飞鸽传书,我又立即作出安排,但同时也接到京城的飞鸽传书,凡事不可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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