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第60章


皇宫
下朝后,礼部尚书求见摄政王,实际上朝中文武百官求见摄政王的能把皇帝的太极殿挤满,若不是李冀昶有心见一见礼部尚书,今日是万万轮不到他来太极殿的。
礼部尚书要说的便是宝阳公主的婚事,皇室子弟婚嫁都要由礼部忙碌打点,若是婚期延后三年,礼部短时间内就不必将此事放在首要,毕竟礼部人手不足,可若是摄政王心疼妹子不把婚期延迟,那到时候赶不及,此事出了岔子,掉脑袋的可就是礼部的官员。
李冀昶扫一眼那奏章,随手扔到桌上,面色无波:“宝阳公主的婚期延后一年,等一年孝期过后再议婚期。”
“可是太后说公主要像民间一般为先帝守孝三年,三年后方可出阁。”
“民间儿女为父守孝三年,为兄守孝只需一年,公主正值妙龄,太后如此苛求,未免带累先帝名声,先帝在时最是疼爱我们这些弟妹,想必先帝也不愿意见到此种情形,命钦天监卜算个明年的好日子,为公主发嫁。”
礼部尚书一低头,只能说是。
下午,李冀昶还未出宫,罗太后的心腹太监来到前朝求见,他让人进来了。
太监跪在地上,看起来很老实:“殿下,太后请您到坤宁宫叙话。”
“坤宁宫乃是后宫,本王不便前往,太后找本王何事,你但说无妨。”李冀昶沉声开口,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深深低头,不敢多听多看。
龙椅上的小皇帝本来在临摹字帖,听到太监提及太后立即停下笔看过来,手里捏着的毛笔滴下来两点墨滴,缓缓浸透纸张。
李冀昶并未看向小皇帝,却头也不抬道:“陛下加紧练字,稍后还要请陛下议事,外面四位大人都在候着。”
此话一出,连传话的太监也不安起来,摄政王这是催他离开,可太后的命令他没办成,若是回到坤宁宫也必定被太后指责,只能磕头,低声喊了一句‘殿下’。
“下去吧。”李冀昶在宫中向来没什么情绪波动。
但太监已然明白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下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李冀昶扭头看向小皇帝,小皇帝脸色苍白,手在发抖,听得他起身的声音,手又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小皇帝登基数月,宫中人都知道小皇帝胆小怕事又懦弱,有个风吹草动都会缩成一团,一点也不像那个刚愎自用的先帝。
“陛下这是怎么了?这张大字写的不如前头,可是身子不舒服?”
小皇帝摇摇头,颤颤巍巍道:“朕、朕会好好写的。”
李冀昶淡淡一笑,转身走回自个儿的位子上批阅文武百官送上的奏章,小皇帝悄悄看了一眼,又缩回头写大字。
又一日上朝,太监又来请见摄政王,这回李冀昶没见他,只是让人打发他走,朝中传出风波,罗太后意欲垂帘听政,外戚罗家对此事极力赞成,但朝中众臣反对声浪居多,罗太后几次三番让太监请摄政王去后宫,难不成是要商量此事?
李冀昶充耳不闻,回到昭王府却见祝惜若有所思,径直问了出来,一点也不像外头那个滴水不漏的摄政王,他心底也是庆幸祝惜身后并无外人,她孤身一人,能依靠的唯有他一人,他不会借此欺负她,又能全心信任她。
“惜惜听说什么了?”
祝惜定了定神,问:“我听闻罗家想让罗太后照料陛下,近而把持朝政?”
“确有此事,你是担心什么?”
“殿下觉得罗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听后蹙眉:“罗太后有几分聪明,但若处置朝政,兴许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的这么含蓄?祝惜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殿下,罗太后最近可有奇怪之处?”
“比如?”
祝惜直勾勾的盯着他:“殿下,罗太后近日可有见过你?”
她一双水眸清澈可人,让人看一眼都忍不住陷进去,李冀昶喜欢看她的眼睛与她对视,此刻却有两分心虚,难道惜惜知道宫中发生什么事?不对,他为什么会心虚?
第56章 
李冀昶轻咳一声:“有过; 罗太后让太监请我去坤宁宫; 来了两次我都没有理会。”
“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李冀昶不自觉的端正态度; 虚心听从自家王妃的指导。
祝惜挑眉:“殿下曾与罗太后议过亲,如今太后新寡; 最应当做的就是与殿下避嫌,为何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请殿下前往坤宁宫呢?”
“所以我没去啊。”李冀昶说完觉得像在表功似的,又咳一声。
“喔,原来殿下也知道自个儿是有家室的人。”
李冀昶敛眸严肃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本王当然知道……”他从始至终就没看上过罗静言。
他说的很认真,祝惜也不会不相信,那就更确定一点,罗太后想借着从前那点微薄的情分将李冀昶变成自个儿这派的人; 最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可以狐假虎威一阵子,让小皇帝立住脚跟。
“殿下; 我总觉得您若是和太后扯上关系很不好看; 你可得小心一点; 别让什么脏的臭的都沾上身。”祝惜说时带着几分威胁。
李冀昶哼了一声; 点头算是答应:“本王挑的很,王妃放心。”
祝惜瞧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有心再提点两句; 但又怕说得多了适得其反,只好悄悄叹口气,转身让人传膳; 自家王爷好不容易早回来一次,两人坐在一块儿吃个晚膳也不错。
她显然是有心事的,李冀昶瞧见了,想到她方才所说,心里忽然涌出来几分得意欢喜,他的王妃还是将他放在心上的,嘴上不肯多说,但还是紧张他的。
“惜惜放心,本王必定和罗太后离的远远地,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昭王是昭王妃的夫婿,旁的女人都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祝惜眼睛一亮,抿唇笑着给他夹上一筷子菜:“殿下尝尝这个酸汤小酥肉,味道不错。”
李冀昶尝了一口,即便他喜欢这些酸爽可口的饭菜也觉得今日这酸汤小酥肉酸的过了,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祝惜低头吃的开心,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咽回去,免得打扰她吃饭的兴致。
饭后,两人坐在窗边的炕上下棋,祝惜棋艺精湛没得说,但李冀昶不遑多让,一局棋下了大半个时辰都没决出胜负来,他打个哈欠,主动求饶:“这局棋便放在这儿留到明日再下,先安歇吧。”
他说着就朝祝惜伸出手,轻轻松松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走去,祝惜也在犯困,到了床上还发愁怎么躲过晚上这一局,谁知李冀昶亲亲摸摸半天并没有真刀真枪的干,而是握住一团绵软,搂着她睡去,祝惜巴不得早早睡去,只是在睡着都存着一个疑问,等到第二日醒来就给忘的干干净净。
摄政王殿下不仅要负责处理朝政,还肩负教导小皇帝的职责,天不亮就上朝离去,祝惜梳妆打扮停当准备挑选些过冬的衣裳样子,过年的新衣也要早早准备起来,谁知还未叫来针线娘子,就听嘉钰公主到访。
“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见。”祝惜可没心情听嘉钰公主胡说八道。
嘉钰公主虽为长辈,但朝中以摄政王为尊,摄政王妃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她若是不见,那嘉钰公主也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嘉钰公主是带着女儿来的,二人听到门房回复,都觉得昭王妃实在太不给人面子,女儿何小姐愤愤道:“娘,当初你为何不让我嫁与表哥,如若不然摄政王妃就是我的了。”
“小声点儿!你胡说什么!”嘉钰公主心中也后悔,却不敢明说的,当初她是向着皇帝的,认为李冀昶早晚要死,谁知道世事难料,居然是皇帝先死,摄政王掌了大权。
“无妨,如今摄政王日日在宫中与太后接触,到时候先着急着固宠的定然是昭王妃,有她着急的时候。”
何小姐似信非信,恋恋不舍看一眼昭王府气派的大门,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
二人在府门前说了什么,暗卫听了个大概回来报予祝惜,她听后但笑不语,挥挥手让暗卫退下。
“王妃是不高兴了吗?”
祝惜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好笑。”
她身后势单力薄,京中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摄政王妃的位子,请她出门赴宴的帖子已经在书房堆了老高,她大致看过,那些精致优雅的洒金信笺上尽是溢美之词,她同李冀昶商量过,一个都没搭理,其实她心中也没底气,她是个光杆王妃,能依赖的只有李冀昶的喜爱,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喜爱能持续多久,生个孩子或许能把位置坐稳,但同时意味着有无穷无尽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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