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种种田》第139章


孟桐念他是主,不敢躲避,只得硬生生吃下他这一鞭。
肩上火辣辣的疼,鸿禧眼瞅着周福襄与巧儿已跑远,方才那一下犹不能解恨,便又举起了鞭子。
孟桐竟也不惧,只等着鞭子落下,未了却听一声断喝破空传来道:“住手!”
说话间,两道身影已并肩而来,正是和亲王鸿纣与果亲王鸿湛。
鸿禧亦是看见他们二人,鞭子举到一半,到底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和亲王的人煞气,只好恨恨放下。
鸿湛看他还有畏惧,多少松口气,似恼非恼的笑道:“是谁惹了堂兄,竟动这么大的肝火?”
鸿禧冷声哼哼,扔了马鞭道:“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六弟何必大惊小怪。”
“哟,五哥,你快听听,这如今咱们世子的玩笑是越来越叫人看不懂了呀”
古里古怪的应了一句,鸿湛怎会不知他在刻意隐瞒。幸亏自己多长个心眼,留了王进在这儿,要不然依鸿禧那性子,不闹的人尽皆知才怪。
“好了,六弟,世子既说是玩笑,那便是玩笑罢。”
鸿纣冷面沉声,这个鸿禧当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物,自己错眼不见,他就敢欺压到和亲王府来。往日仗着皇上与太后,他与诸皇子已多番忍让,今时今日若不讨个公道,和亲王府岂不是就成了笑柄。
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车马,倒无打斗痕迹,只是静得有点离奇,鸿纣略一扬眉,叫来孟桐道:“刘天巧人呢?”
孟桐回说:“巧哥儿叫林大人的门生带去了,现下不知在何方。”
“林大人的门生?那个林大人?”鸿纣不免生奇,刘天巧那个半真半假的乡野匹夫,竟能结识朝廷官员?
孟桐道:“是礼部侍郎林德江林大人,听言他的那个门生像是叫做周雁卿。”
周雁卿?周家?鸿纣细细思量,那个贾萍不就是在周家做婢女的吗?难不成周雁卿是那个周家的儿子?回想巧儿曾说起自己给人当伴读的事,鸿纣大概明白自己所料无疑,既是这样,巧儿现在该是无恙了。
回身转首,鸿纣淡淡瞧了满脸不服气的鸿禧一眼,轻笑道:“堂弟好悠闲,才刚去太后宫中问安时,太后才问起你,说怎么别人都来了,你怎么没来?我们只当堂弟是有个惊喜,这会子才知,堂弟竟在外头自个儿玩起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现真身公子喜娇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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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现真身公子喜娇娥(2)
鸿禧脸色霎时转青,他自个儿深知这宫里头的几位皇子都与自己不睦,虽然往日仗着太后疼宠,倒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如今外头风言风语的都是当今圣体违和一事,要不了多少时日这些个皇子里头就能出一位储君,得罪了谁保不齐将来就是杀头的大事。
故而,即便听着鸿纣语带讥讽,鸿禧也不敢再像先时那样嚣张,收敛三分神色,佯作谦恭道:“五哥教训的是,是鸿禧糊涂了,竟忘了先去给皇祖母请安。”
鸿纣剑眉微蹙,难得鸿禧能拉下身份做小伏低,他竟不好为难了他。温吞的一摆手,反正鸿禧的性子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待日后寻了他的错处再行发落也是一样,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刘天巧找回来。
鸿禧见他手势,略为会意,忙向鸿湛告了辞,带着家下仆从,乘上轿子往宫里去。
待他走远,鸿纣才不悦的呵斥孟桐道:“叫你来是为着你稳妥,怎么出了事你反倒不如一个书生了?”
孟桐忙单膝跪地,叩首回道:“事发突然,小人也没料到世子会到咱们车上拿人,况且那巧哥儿他……”
孟桐说到这里敏感的顿住,小心觑了鸿湛一眼,鸿纣将他眼神看的分明,知是有隐情,便忍住气没再追问下去,抬头望了望远处,吩咐道:“着人出去找找,见了刘天巧,叫他速回滴翠园来。”
孟桐说声是,转眼要走,看那马车旁就自己一个人,走了找谁赶车去?这一愣神,鸿湛倒是明白过来,笑道:“五哥身边就带了刘天巧和孟桐,眼下天巧不见,孟桐若是去寻他,可叫谁给你赶车呢,不如让我身边的人去吧。”说罢,就叫来王进,“你出去仔细打听打听,问问可曾见到刘天巧往哪里去了。”
王进领命而去,鸿纣默不吭声的听着鸿湛嘱咐,眉眼低垂,抬脚就上了马车。
鸿湛紧跟着他坐上去,孟桐知道鸿纣是生气了,不敢多问,忙驾车回滴翠园。
且说王进顺着巧儿他们离去的路追了许久,向沿街左右买卖的人问了,都说没看见。王进又是急又是累,却不能辱了使命,只得自个儿摸索着往前找。
原来巧儿和周福襄并没有走城门口的那条南北大路,奔了几步就拐进一侧的胡同巷子里去了。这儿是出了名的花街柳地,白日里不营业倒也是个清净出处,二人耳听得身后没有追赶的声音,才敢停下来歇口气。
巧儿好不容易喘息均匀,却见周福襄不住的盯着自己看,她是个聪慧的人儿,自然明白鸿禧方才的那番话,叫周福襄听进了心里去。这样的身份,她本想瞒上个三年五载,这会子东窗事发,倒也是个说实话的契机。
她静心等着,周福襄果然按捺不住,余光瞄了瞄她的深情,良久才怯怯问她:“元茂……刚才那个鸿禧世子……他说的话……就是什么恒亲王府的王妃,你……你……”
大概是不知怎样开口,说到这里,周福襄不由磕磕绊绊起来。巧儿看着他的窘迫之态,想笑却又倍觉心酸,深呼吸口气,只得自己吐露一切:“雁卿若是想知道内情,巧儿可以直言相诉,只是内情太过曲折,还请你耐心听完。”
周福襄忙点了点头。
巧儿长舒口气,这才缓缓而道:“刚才那个鸿禧世子雁卿你是见过的,正是三月二十八日桥上所遇之人。那日我匆忙向你求救,事出突然,并为跟你解释清楚,为何鸿禧世子会抓了不放。一切皆因我的身份而起,诚如他所看见的,我并不是男儿身,而是金陵贾府之女。”她慢慢的说着,纤指已然抬了起来,轻轻扯下头上的四方平定巾。
周福襄闻之本已诧异不已,此刻再见了她未戴冠的样貌,长发披垂,青丝覆额,果然是个娇俏俏伶俐俐的金枝少女,自己当初缘何能将她错待成了风华少年?
一时之间怔住不敢言,巧儿也似料到他会如此,便自顾自说下去道:“雁卿或许不知,去年初冬时,贾史王薛四大家因罪犯事,一夕之间树倒猢狲散,所有女眷皆被充官为奴,当街贱卖。而我为犯官之后,亦是被牵连在内。幸得姥姥一家施以援手,将我从水火之中救出来,因怕连累他们,所以在村子里一直假托板儿哥的堂表兄弟,伴读雁卿身畔。”
“不不不,这不怪你。”周福襄连连摆手,这一日听到的实在太过震惊,他便是有心安慰巧儿,也找不出像样的话来。
巧儿亦是明白他的好意,只是话已至此,再怎么艰难,也得说下去。
“那日东岳帝君诞辰,我因为无心之过冲撞了鸿禧世子,倒叫他看出真身来。为图自保,我才趁着众人大乱跳到桥下去,蒙板儿哥搭救。之后雁卿在姥姥家里见到的我所说的孪生姐姐,其实……都是我一人所扮。”
“这……你……”
周福襄不禁瞠目结舌,枉费自己那时心念佳人不已,却想不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巧儿也知道这话一出口,太过荒唐,看他瞠目,只好羞愧低下头。
周福襄此刻才敢重新打量这个伴了自己多时的‘少年’,古人言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当真是诚不我欺也。
这样的年貌,这样的坦荡性格,便是闺阁女子,也堪称奇哉。由是心中凛然生敬,倒向巧儿深深作揖道:“姑娘行事果敢,非我等男儿匹敌,实为敬服。当初雁卿不明真相,有得罪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担待。”
“雁卿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请起。”巧儿不意他这样磊落,忙要伸手去搀他,转而想到自己已经恢复了女儿身,倒不好授受相亲,便又缩回了手。
雁卿赧然一笑,自行起身。
两个人彼此相视,一肚子的话倒不知要如何说了,幸喜巧儿想起周福襄今日进宫的目的,便提醒他道:“你的座师已经入宫去了,你还不快去么?若是晚了,他该当要有话斥责你了。”
周福襄一拍额头,也才想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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