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秦明]老秦的前女友》第21章


“许松月,你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她压着嗓子,低低的自言自语。素白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胸口,那里的跳动微弱而迅速,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如果可以好好的活着——如果——如果——
脑子里的恶意一闪而过,又迅速的被她自己扼杀在摇篮里。
“现在这样就够了,已经很差劲了。如果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大约……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接着活下去。”许松月苦笑一声,爬起来穿了鞋子。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房间还有熟悉的家具风格,除了自己的那个行李箱粉嫩得有点格格不入之外一切都是记忆里的模样。辞职信,还有告别的信,都放在里面。
她低垂了眼眸,脑子里的记忆越发清晰;秦明家的沙发是她的默认地盘,住秦明家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面至少有十个小时她是窝在上面的。秦明家的书架结构特殊,每次秦明抢了她遥控器就往上面一扔,许松月就只能在底下对着他干瞪眼。秦明家的厨房干净得过分,前提是她没有下厨;每次她折腾过的厨房就像是古战场似的……
许松月叹口气,收回目光,按熄了灯。那些熟悉的东西,就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
秦明,再见。
如果没有意外,大约是,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回归——最近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前夕
狭隘的黑暗里,男人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毒品。在半透明针管里面的液体全部流进他体内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虚幻——他抓紧了一张被精心裱起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女孩子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军服,黑色短发服帖的垂落耳侧,皮肤是健康的蜜色,正盘腿坐在草坪上,背景是某所重点中学的操场,写着校训的红色条幅恰好横在她身后。照片明显是偷拍,女孩的目光焦点并不在镜头上。她似乎是在和身边的什么人说笑,浅色的唇笑得微张,露出些许整齐的白齿,眉眼弯弯,长长的眼睫毛上落着金色的太阳余晖。这样的人,就算没有那样出色的外貌,光是看着她这样充满活力和生气的笑颜,也会让人从心底感到欢喜。
男人眼睛里有浅浅的贪婪,更多的是回忆,满脸被满足的表情。他终于在毒品的作用下产生了极乐似的幻境,照片从手上脱落,摔在地上。照片凭着坚硬的边框,在地上倔强的滚了几圈,最后面朝地倒下,露出的背面上写着三个字——许松月。
咔哒——纯黑的男式皮鞋踩上相框,不请自来的男人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框。他眯着眼打量四周,露出一股鄙夷。
他看着脸色苍白手里还握着针管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扔出一张支票:“帮我弄死一个人,完事之后这张支票随便你填。”
而另外一边的池子厨房,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时已经凌晨,店早就关门了。偏偏外面的人敲门敲得很急。池子无可奈何,只好强忍困意爬起来开门:“谁呀?一大早的我们还没有到开门时间呢!”门外面站着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穿了一件纯色风衣,衣领子竖起来挡住了大半张脸,墨镜又遮住了仅剩的半张脸,双手插在衣兜里,却站得很直。池子警惕起来,站直了身体:“您是……?”
女人取下了墨镜,漂亮的桃花眼带上笑意时弯成了月牙儿:“池子小姐,我想要和您喝杯咖啡,可以吗?”
“这……”池子紧张的抓紧了门框,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店老板,估计会骂一句神经病然后把门摔上。可偏偏,她又不只是个开餐厅的。
许澄笑着,声音暗哑:“我们可以谈谈关于秦明的一些事情,我对他很感兴趣。”
远方,黛蓝的天空,启明星微亮。
许松月站在山顶,眯着眼看太阳缓缓升起。这里是帝都,不同于龙番市的烟火气息,这里的任何一处都承载着历史的古朴和现代化的精致,矛盾却又协调。她站的地方,可以轻松的俯视整个帝都,一览众山小。不过这个地方基本上是不会有人来的,准确的说,能上来的人,没有几个。
许松月身后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一身黑红色的中山装,双手背在身后,气度不凡。他看着前面的女人,许松月伸了个懒腰,姣好的身体线条被晨曦的朝阳光芒细细勾勒。她剪了短发,看上去精神了许多,站姿又是笔直而挺拔,和平时懒懒散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转头向着老者灿然一笑:“什么时候出任务?我的身体爷爷你是知道的,任务越快结束越好。”老者皱着眉,手背轻轻拍打自己的手腕,不威自怒:“你真的想好了?”自从那次任务回来之后,许松月就留下了晕血的毛病,甚至连心脏都……想着,老者动作一顿,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用力了不少。
“没有关系的。”许松月笑了笑,伸手把自己的耳边的碎发别起,隐约与几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女有了点相似:“我的命早在几年前就该留在战场上了,如今侥幸多活了几年,我已经很高兴了。而且,苟活的这几年里,我还遇见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人有双哈士奇似的眼睛,看人的目光冷得像冰渣子。那人鼻尖有颗痣,无端的有些撩人。
老者不言,甚至没有叹气,只是缓缓的举起手放在太阳穴处,一个端正的军礼:“阿月,你是爷爷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的前夕!
我跟你们说!武林外传真好看!我今天又重温了一遍!沉迷武林外传无法自拔!
☆、接手
许松月接到许松祺电话的时候正在回程的飞机上,正感叹着自己真是命硬,然后电话响了。
“队长,电话。”旁边一身军装的魁梧男人小心翼翼的提醒许松月。许松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苍白的面容透出一股病态,头发剪得更短了,之前染红的卷发基本上都被剪掉,只剩下刚及耳根的柔软黑发。她接了电话,声音沙哑:“喂?”
“松月……我进局子里了。”
“哈?许松祺你喝多了吧?你会进局子?你不是副局长吗?”许松月嗤笑,觉得许松祺真是越来越不会骗人了,他进局子?鬼信啊!
那边许松祺的声音干哑得发涩:“真的。家里暂时还不知道,我目前只是嫌疑人。而且,秦明也进来了。”
“开什么玩笑?!秦明!?”许松月声音陡然往上飙了好几个调!秦明?连法医和副局长都要抓进去关押,龙番市警局到底在干什么?!电话那头的许松祺苦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是要麻烦你过来一趟。这种事情……要是传回家里,对我诸多不益。”许松月甚是敷衍的答应了,然后掉了电话——她侧头看着窗外,柔软又虚无的白云从她眼前飘过。
她闭上眼,压下心口的钝痛,声音冷静:“通知一下,我不回帝都了,改航班,我们去龙番市。”
“是。”随行的士兵点头答应,甚至没有去问为什么。
“许副局长,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小伙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干出这样的事情。”局长和许松祺一起在审讯室里,局长身边坐着的就是林涛。而秦明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许松祺双手被上了镣铐,身上还是自己的睡衣,脸色苍白:“我没有做。不止是我,还有秦明,甚至你们,都上了凶手的当。”局长皱眉,清亮的眼眸直视着许松祺。这个曾经被他看好的年轻人如今很狼狈,双手交叠放在膝头,被大雨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松祺,既然你说你和秦明都是清白的,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罗钥的家里,甚至尸体上,都有你的指纹?而且那天罗钥的邻居也说看到你跟在秦明后面去了罗钥家。”
“我不知道……”许松祺有些痛苦的抱住了头,脖颈后面还有一片淤青:“我那天没有去罗钥家里……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人打晕了——嘶,你们看不见我脖子上这么大一块淤青吗?!”局长却依旧不为所动:“这种伤口也有可能是你在和罗钥扭打的过程中留下的。”
“开什么玩笑?!我有理由去杀罗钥吗?我又不像秦明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许松祺声音嘶哑甚至连情绪都有些激动——他昨天就是出去买了个泡面,半路就被人打晕了!这就算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拷上了,exm?!他是副局长啊大哥!你们就这么把我拷上了?!——来自一直懵逼的许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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