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的朱砂痣》第131章


沈招娣:“……”好想骂人!
“这一次的事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梁狰盯着她的目光一狠,沈招娣反射地颤了一下,下一刻就看到梁狰如捕捉到猎物的猛兽般餍足地笑起来,“就不只是吓吓你就算了!”
冷风从大开的窗户里灌进来,还站在屋角的沈招娣被刺激地打了个寒颤,甩了甩头,才拖着疲惫的双腿把窗户关上。
她正面扑倒在床上,冷硬的床板硌得她脸有点疼,她却不想起身。
梁狰最后留下的那句威胁一直回荡在她脑海中,沈招娣哀怨地翻过身,又头疼地想到被梁狰碾成碎渣的耳坠,忍不住又把梁狰骂了一遍。
实话说,她对梁狰的感觉挺微妙的,梁狰强制抓住她威胁她时,她打心底里感到害怕,可害怕归害怕,她内心里的逆反心理不但没减少,反倒越涨越高,她不仅想骂他,若有机会打他,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只可惜,她现在只能做做梦……
***
有关于徐生泉藏着女人肚兜一事,速度极快地在第二天一早风向逆转。
沈招娣隔日挎着篮子出门,路上虽有人看到她还在背后八卦,画风却变了,更奇怪地是,一直和她不对付的赵菊花,这回竟然主动和她搭话。
“沈招娣,你知道生泉哥的事情没?”桂花树前,赵菊花语气仍旧不善,但比
起从前对待沈招娣的趾高气昂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怎么了?我还不知道。”她顺着话道。
赵菊花听她语气和缓,又自降语气,扭捏道:“昨天的肚兜,是隔壁那个不要脸的孙寡妇的!”赵菊花气愤,“昨晚有村人路过许家,听到生泉哥承认和那个贱人有染!而且,而且他竟然还求着许婶子说要娶那贱人!”
沈招娣听她一口一个“贱人”,刺得耳朵难受,只接话道:“然后呢?许婶答应了?”
“怎么可能!”赵菊花低吼,“生泉哥将来要当掌柜的人,怎么可能和孙寡妇那样的人在一起!”
徐生泉现在在镇子里当掌柜的学徒,他踏实稳重,深得老掌柜的器重,这也是许婶自视甚高的原因。不过这事一出,还器不器重就另当别论了……
沈招娣瞅了眼把自己气成包子的赵菊花,抿了抿唇。
赵菊花纯属脑子不灵光情绪又容易上头那一类人,不过这种人的好处是,她不会玩阴的。喜欢或讨厌,她都直来直去,徐生泉喜欢的人不是沈招娣,赵菊花对她的讨厌自然被抹平了。
赵菊花这种人如果放在深宫内院里,最容易被人当枪使,大岭村虽说没那么多尔虞我诈,但赵菊花太死脑筋,揪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不放,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菊花。”沈招娣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打了个抖,她继续说,“我觉得吧,其实村子里也有不少好男人,你条件也不差,不必执着于一个徐生泉。”
沈招娣已经准备好赵菊花会回怼她,没想到她抬头,竟发现对方正愣愣地看着她。
赵菊花和沈招娣同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哪有不好看的。赵家不算大富,在整个村子上却也算过的好的,赵家又不苛待赵菊花,村子里确实有不少男孩子对赵菊花有意思。
可从前赵菊花一心扎到徐生泉身上,根本看不到周遭,这会儿却像被沈招娣一语点醒。
沈招娣扫她一眼,摘花的动作一直没停,笑容明朗,说:“你自己想明白就行了,不用谢我!”
赵菊花刚生出的一丝缓和骤然转硬,她原地跺了跺脚,口是心非地道:“我才不会谢你呢!哼,你自己摘吧!”
赵菊花一阵风样
地跑了,沈招娣看着她的背影,突然产生出一种引导小朋友走入正途的自豪感。
一篮子桂花摘了大半个时辰,沈招娣看着一旁桂树上所剩不多的色彩,心道再次采摘要等到下次桂花开放。
她心情不错地往回走,然而路只走至一半,遇到失魂落魄的方清润。
一夜不见,方清润像是遭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他颓丧地低着头,一脸衰气,见着沈招娣时,他那双蒙灰的双眼亮了亮,可下一秒,又归于黯淡。
“清润哥。”沈招娣捏着篮子,突然有点紧张。
她昨天还想把耳坠还给他,现在东西都成渣渣了,让她怎么还?而且如果她没记错,那耳坠的含义可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沈招娣正局促地不知该怎么说耳坠的事,方清润听到她的声音却像是猛地被人砸了一拳,本就摇摇欲坠的瘦身板下一秒就像是要摔倒。
沈招娣伸手要去扶他,却被他不着边际地躲开了。
“他、他对你好吗?”方清润唇面动了动,口里像是含着黄连。
“???”他在说什么?
没听到她的回答,方清润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他垂着头,昨天还挺拔地如一棵根节分明的青竹,今日却萎靡地像颓丧的垂柳,他说:“招娣,不管你选择谁,我都希望你幸福……我、我送你的耳坠是我的心意,不需要你们赔偿……”
方清润浑浑噩噩地说完,快速把手里的一锭塞给沈招娣。趁着沈招娣还在发愣,他摇摇晃晃地跑开。
沈招娣如同拿了块烫手山芋样地蜷着手指,看清手里握着的是一锭足有是十两的银子时,她恨不得立马把东西扔了!
完了,她又想骂人了!
第103章 恶霸与娇花(七)
第103章:恶霸与娇花(七)
那锭银子沈招娣回了房间就扔进床底的犄角旮旯里; 她才不会闲得慌,自寻死路把银子还给梁狰。
她要学会装傻; 不知道徐生泉的事有梁狰暗插一脚,也不知道梁狰找过方清润; 并且羞辱地给方清润银子打发人的事,更不知道那锭银子最后去了哪里!
想好这一切,沈招娣故作无事地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好整以暇地出了房门。
下午,沈招娣在家里偷偷摸了几截粗绳子; 背着沈家人在自己窗户上订了几个钉子,决定以后每晚早早回房间; 进了房间就把窗户和门锁死。梁狰似乎不想让村人太关注他,这样正好能避免他主动招惹声音,引来人。
沈招娣的设想极为奏效。
好几天晚上,她明显听到窗户上的轻撞声,她缩在床上; 提心吊胆地设想如果梁狰进来,会不会气到当场把她掐死。
结果幸运地,他至多在窗外发出一声让她胆寒发毛的冷笑; 之后再无声音。
白天沈招娣也尽量躲着他,赵菊花自从上次和她聊天后,两人冰释前嫌; 她对沈招娣腻歪起来,时不时找她一起打水摸鱼; 沈招娣庆幸这姑娘一直没想起此前“大力丸”的事,又欣喜于有人主动作伴。
相处之后,沈招娣发现赵菊花是个好朋友的人选。赵菊花虽然有点无脑,但她觉得一个人好,就会掏心掏肺地对待别人,她会时不时就捎带点零食给沈招娣,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都第一时间想要和沈招娣分享。
沈招娣用自己的方式回应她,没几天的功夫,两人的关系竟然越来越黏糊。
白天梁狰碍于有人不会出现,晚上他又闯不进她的房间,沈招娣的生活似乎重新驶入正轨。
而这些日子的统统很少出声,要不是她一唤准能叫出人,以及脑海某处依稀能看出的“任务界面”,她都要当做他们从来没出现。
熬过最后一阵三伏天,村人迎来金秋。
田地里的庄稼进入丰收季,却是有喜有悲,偏生不巧地是,沈家又是大悲的行列!
国家田地实行的是公有制,每年划地种田要加纳租地费,大岭村村民世代为农,租地
费不高,可那是相对于收成丰硕的农户来说的。对于沈家这类几亩地都没收出多少粮食的农户,掏完租地费,已是万万不可能舒服度过这个冬天。
自收割日起,沈家笼罩在低气压阴霾之下,连一向作天作地的沈小宝都没敢大吱声,龟缩着脑袋,跟在徐大春后面忙活着农事。
整个沈家,沈招娣恐怕是最不紧张的那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认清沈家的本质,十几年冷漠的感情总算化成了白水。她看着沈家惶惶不知后路,为谋后路露出奸诈丑陋嘴脸,她好像置身事外,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直到——
特么沈家把主意轻轻松松打到她身上来了!
“大春妹子,要让姐姐我说,还是镇上的钱家最稳当。”杜媒婆上门,瞅了眼尚在院子里喂猪的沈招娣,又着重在她纤白的脖子和细腰上打量两眼,继续压着声说,“钱家老爷一直想给他那个小儿子招个媳妇,招娣这模样身材,不说村子里,放在整个镇子上都是极为出挑的!妹妹放心,只要姐姐我一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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