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的朱砂痣》第141章


大哭。
“梁狰,你给我一个支撑好不好,我害怕,你不在我好害怕,就当我求你,你给我一个孩子……”
她受不了没有他的时候,看着空洞洞的黑夜睁眼到天明,那样她会疯掉,她会死掉的……
沈招娣从来想到感情炙热到足以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可没有他,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活不下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点渗透进她的内心,逐渐地,占满了整个心脏。
或许是成亲那日他隔着花轿和她说的那句“别怕”,又或许是他第一次叫她浅浅,亦或者,是他闯入她的世界,给她的第一个拥抱,第一个眼神……
梁狰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执拗无助和悲恸,心脏血淋淋地撕开闭合多次,最终,他俯身,用唇封住了她的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问狰哥要孩子这一段,其实原来的设想一直是梁狰霸气地说“给我生一个孩子!”,结果到了这里……o(╯□╰)o
其实两人成亲前后招娣的感情经历了很大的翻转,梁狰是真的对她好,所以她会深入地沉溺……这一段都是简单地带过,希望不要让你们觉得冲突叭,么么叽!
第111章 恶霸与娇花(十五)
第111章:恶霸与娇花(十五)
第二日醒来; 天光大亮,沈招娣仍然树袋熊一样地靠在梁狰身上; 她的前额贴在他的侧脸上,老人已经来敲过一次门; 沈招娣不愿意起床,同样压着梁狰也不让他离开。
她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缓缓说:“梁狰,不如……你就留在组织。”
梁狰诧异,去抓她一只手; 抓紧了扣紧掌心:“浅浅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法脱离“柩”被迫留下和主动甘愿留下,性质全然不同。
沈招娣抿了抿唇; 把脸搭在他的肩头,视线落在被子上的细小花纹,说:“我不想你左右为难,如果只是监视,其实也没有不能接受。”
梁狰留在“柩”; 她势必会沦为制衡梁狰的砝码。他此前能为了和她在一起,挣脱“柩”的控制,她为什么不能为了他; 接受成为砝码的命运。
最起码,这样到最后,他不会全无退路。
梁狰了解她的用意; 眉心收紧,却翻转过身; 执着地和她对视。
“浅浅,你从来都是我的拖累。”他说着,逐渐压紧眸子,“是我私心把你拉入我的世界,我甘心耗尽一切,护你安好。”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退路压在她的身上,若她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梁狰看到她眼里闪烁晃动的光点,深吸了一口气,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唇轻轻地压上去,辗转后,声音暗哑:“别担心,这些都是暂时的。”
他会改变被动的局面……即便是,不离开“柩”。
***
梁狰的归来,并没有给沈招娣带来真实的安全感。
他依然会出任务,一月一次,每次离开五天至半月不等,会在半月的期限内返回,可归来时再不是毫发无损,或多或少都会受一些伤。
沈招娣一遍遍给他擦药,药粉倒在嶙峋的伤口,他不会躲闪,更不会疼到吸气,他甚至还会微笑着安慰她,让她别怕。
沈招娣已经不再脆弱地用哭泣表达伤痛,可每一次,她看着他的伤口,心上就好像被利刃划过,他每受一次伤,她心上的痕迹多一道。
那些伤口在不断
结痂,愈合,但疤痕永远不会脱落。
沈招娣有时候在想,当疤痕堆积着覆盖住她所有平滑处,她是不是就会麻木,是不是就不会再疼。
可是,假设终究只能是假设。
当梁狰半身鲜血的归来,她如堕深渊,一瞬间,生命里的所有灯光都像被人戛然按熄,昏暗的,阴冷的,令她止不住瑟瑟发抖。
半臂上的伤口狰狞地横在他的胸前,割裂了的衣衫,翻开的血肉和汩汩流淌的鲜红,刺痛着她的双眼。
梁狰单手压着她的肩,即使收了力道,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往她的身上倾斜,他的脸上手上被鲜血染红,一双眸子却比往日更加清明冷静。
“浅浅,先扶我回房间。”
沈招娣踉踉跄跄地扶着他往屋里走,夜风在她的脸上呼啸而过,滚烫的泪水刚刚一出,就被裹挟成零度。
回房间的路明明只有短短几米,她却觉得犹如度过了半生。
好不容易让他躺到床上,沈招娣转身冲到柜子里给他拿伤药。
剪刀剪开血浸湿的衣衫,沈招娣咬着牙,忍着手指的颤抖,压住他出血的伤口,等终于止血,她拿着药瓶仔仔细细地把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
她做这一切时,梁狰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清明的双眼里裹上了疲惫,他却像是一尊屹立不倒的碉堡,给予她希望。
最后一圈纱布缠紧,沈招娣指尖颤抖地去打结,然而最后的结点却怎么也打不稳,她不敢用力,更不敢着急,灵魂好似被撕扯的矛盾让她一而再地痛恨自己无用,连点小事竟然都处理不好!
“浅浅,别急。”梁狰抬手按住他的,他掌心的血迹没有完全干涸,微潮滚烫的热度让她心口像是烧了一团火。
她好不容易把结打好,却看不下去他此刻的模样,哽咽地说了句让他休息,替他盖完被子,跑出了房间。
三月的夜晚冷风呼啸,沈招娣坐在屋檐下的一处平地,双手抱膝,把头紧紧地埋在膝盖里,寒冷透过衣衫,顺着肌肤的纹理往深处扎,没一会儿,她的四肢失去了知觉。
她仍埋在头,没有发出抽泣的声音,甚至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梁狰的安抚和力量一旦褪去,她的心好像被掏空了。
本该是心脏的地方空落落的,没有跳动,连情绪都被冰封。她不知道梁狰为什么每次都会受伤,但最终的目的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为了她,一次次为了她而涉险……可她却无能为力。
沈招娣不知道枯坐了多久,全身好似麻痹,后背突然一暖,耷下来的衣襟落入她的视线,沈招娣抬起头,身体一动,才觉得以为散尽的暖意,其实一直存留在她的体内。
帮她披衣服的是一身灰布衫的老人。
老人的神情平静,像是无论任何事都无法令她惊扰半分,她浑浊的眸子看着沈招娣,蓦地让沈招娣感觉出一种万事皆有果的了然镇定。
老人粗糙褶皱的指尖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沈招娣从她的眼神里突然意识到她在指梁狰,还需要她照顾的梁狰。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老人,自惭愧疚萦绕在她心口,她把身上披着的衣服取下来给她,老人接了,却是看着她回了屋才慢慢离开。
沈招娣曾问过梁狰老人的身份,却连梁狰都不清楚。老人更像是一个没能解开的谜。
据说,老人救过梁狰的命,并且,不止一次。
在梁狰刚刚接手任务不久,一次刺杀的意外中,他差点死掉,中途不知昏迷在何处,醒来就在老人的茅草屋里。
老人从没有开口说过话,即使知道梁狰杀手的身份,也没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她的眼里有着洞悉一切睿智,可她从未表达过任何喜恶,似乎在她的眼里,善恶本是一体。
梁狰查过老人的身份,一无所获,而每次他濒临死亡,老人都会出现。
梁狰曾怀疑老人不是普通人,因为很多次他的半只脚已经踏入阴曹地府,感觉到其中的阴森和仇恨,那里是地狱,是沾染了满身杀戮的他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她却一次次把他拉了回来。
而且,只要他离开草屋的范围,返回,却再找不到原处。
梁狰也怀疑过老人是他虚拟构造出的一个人,可伤势的痊愈和残留的伤药,一遍遍地告诉他,老人真实存在过。
老人再次出现,他请求老人照顾留在宅子里,请她帮忙照顾沈招娣,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甚至源于以往多次生死的经验,梁狰有种感觉,有老人在的地方,沈招娣会是
安全的。
……
梁狰的伤势足足休息了半月才得以下地,沈招娣原以为他起码会让伤势好至成痂,却不料,下地不过七八日,他便要继续执行任务。
“不行,我不让你去。”成婚之后,沈招娣第一次板着脸违逆他。
大半月的重伤令梁狰脸上的血色还没恢复,他白着一张脸,硬朗的轮廓里掺杂着无奈:“浅浅,我有分寸,我这次会小心。”
“你哪次不是小心行事?不还是会受伤。”沈招娣喉头一哽,扯着他的手腕不妥协。
梁狰又和她耳语几句,没换来沈招娣一句松口,最终还是冷下脸,去掰她的手指。
他的性情会因为她而收敛,可却从未改变过。
“浅浅,有的事我始终要去做,便是危险,也是我的责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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