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的朱砂痣》第149章


沙漠中的重逢,就算最初是江衡借由任务把她带入其中,归咎罪责也不在江衡身上,决定任务内容的是主神,他和她一样,只是受害者。
可即使知道,池瑾还是拉不下面子和他和解,或者说,从开始到现在,她对江衡一直有怨。
这怨不仅仅来自这次的任务,只是更细的方面,她还没有发觉。
依旧是寻了处平地休息,池瑾随便吃了点压缩饼干,没有管江衡,把自己缩紧羽绒服里,闭上眼没多久,沉沉地睡了过去。
独留在沙地里的江衡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池瑾,脸上一直沉淀的镇定沉着在这一刻终于能悄悄褪去。
他慢慢地走近,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淡淡的喜悦。
他坐在她身边,隔着羽绒服外套听到她很浅的呼吸声,池瑾的呼吸声不太顺畅,或许是缺水又太疲惫的原因,呼吸声并不均匀。
江衡摸着羽绒服拉紧的帽子口处漏出来的漆黑长发,发丝里掺杂着沙子,头发也并不光滑,睡梦中的池瑾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依旧静静地睡着。
江衡嘴边的笑容变得异常地满足。
在这一刻,整片天地下,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好像,真正地拥有了她。
***
池瑾是被冻醒的。
她的右腿不知怎么露到羽绒服外面,半条腿处于冻僵麻痹的状态。
她还没睁开眼,迷糊地试图把冻僵的右腿挪到的温暖的地方,可身体一动,羽绒服的空隙全部敞开,冷风从头到脚把她灌了个遍。
池瑾瞬间清醒。
天还没亮,头顶的星星闪着光泽,夜很冷,池瑾动了动腿,总算感觉腿上的温度重新恢复。
羽绒服里的热度全部散尽,她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已经睁开眼,她下意识地去找江衡。
却看见他蜷缩在自己的不远处。
唯一的羽绒
服到了夜晚被池瑾自然而然地征用,她起初也想过问问江衡晚上怎么办,昨晚是看着江衡一脸镇定安宁不好问出口,今晚却是她心中有气,根本懒得问。
可这一会儿,看见他在冷风里蜷缩身体,池瑾突然涌起一阵愧疚。
“喂。”池瑾缩着身体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推他的腰。
沙漠里白天的温度高的能烤死人,晚上最低却能到达零度以下,池瑾抱着羽绒服走几步路都觉得浑身打颤,她甚至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过来的。
江衡睡得很轻,几乎是她稍微一推,就醒了。
“池池,怎么了?”
他的眼睛没了白日的冷静,带着初醒的惺忪和似梦非梦的困惑。
池瑾的心情莫名地开始转晴。
她说:“我冷。”
江衡反应了两秒,大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他坐起来,看着身上只有一件可盖的单薄外套,这两天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你抱着我睡。”
江衡的眼皮很明显地跳了一下,池瑾看着他犯愣,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畅快。
像是看到他吃瘪会喜悦。
池瑾抛开心头莫名其妙的情绪,贴着他坐下,去拉羽绒服的拉链。
江衡的表现一直有些游离在外,直到池瑾拉拉链,看到冷风把羽绒服灌得涨起来,他陡然回神。
拉住她的手。
“池池别解拉链,我就这样抱着你。”
他很快地帮她把拉链拉到脖子根,有些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身侧去抱他。
池瑾心头的那份畅快突然变了质。
她不管不顾地推开他,用力把外套拉链拉到底,伸手就去抱他,口里却突然恶毒地想要刺伤他:“江衡,你想要把自己冻死,以为就可以弥补这份罪过了吗?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池池和男主现在在相爱相杀~~
第118章 沙漠里的伙伴(三)
第118章:沙漠里的伙伴(三)
江衡原本想要推开她的手一顿。
池瑾顺势四肢缠绕在他身上; 江衡的身上和她预料中的一样凉,池瑾咬住舌尖嘶嘶的吸气; 用力贴紧他。
她的脑海里突然男女之情,没了此前和江衡的怨怼; 她想要让他热起来……她害怕他死。
江衡像是察觉到了池瑾突然压紧的气息,搂紧她,把羽绒服拉链的一面往自己的身下压紧,防止冷风漏进来。
两个人相拥,羽绒服必然承载不下。
池瑾没法像之前一样蜷缩着; 但两个人的热度却比之前更高,江衡的腿紧挨着她的; 微微蜷缩,似乎也没那么冷。
江衡的身体很快热起来,衣料上传来温暖的热度。池瑾保持着和他正面相拥的姿势,半边脸颊压在他的肩头,原本她还想继续睡; 可不知道是姿势还是其他原因,她好半天都没睡着。
江衡一直没动,胸膛起伏的弧度缓慢且均匀; 可池瑾能感觉出来,他也没睡着。
“对不起。”
她缓缓地打开眸子,视线落在羽绒服外的沙地上; 夜晚的沙漠褪去了金黄,变成淡淡的灰色; 少了大漠荒原的壮丽,反倒多了些细腻的柔软。
江衡抱着她的手臂动了动,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轻轻摸着她的发丝,说:“不,池池,这一切确实是我的错。”
“虽然结果并非是我想得,会把你牵扯到这样的环境里,始终是因为我。你怪我、恨我,也是应——”
江衡的话忽地被池瑾用手捂住。
池瑾没心情吵架,更不想听他再揽责任归咎罪责,可等她堵住他的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太亲密了。
两人本就互相取暖而紧贴在一起,之前的相拥她还能保持淡定,可这会儿他呼吸间的热气一下下地喷在她的掌心,池瑾心口变得酥麻起来。
还是江衡先有动作。
他自然地拿下她的手,摸着她掌心的冰凉,把手塞回羽绒服里,淡淡说:“睡吧。”
池瑾理所应当该闷头接下他的话,可有件事却一再地涌在她的脑海里。
“江衡。”她开口,“你
不能不吃东西,不喝水,就算你把它们省下来,我也不会记住你的好意。”
池瑾已经尽量让语气不要太刻薄,偏偏话一出口,她的态度不受控制地往失控靠拢。
她抿紧唇,在羽绒服里抓着他的衬衣,紧紧揉在掌心,像是在发泄什么。
江衡像是笑了一下,说:“我没有不吃东西不喝水。”
“压缩饼干你只吃了一点,水也比我喝的少。”
“我只是没有那么饿。”
江衡的语调和缓温柔,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池瑾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不去口不择言反驳他,把他抱得更紧:“我不管,以后我吃多少东西,你不能比我吃的更少,水也是一样。”
江衡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怎么可能比她吃的还少,池瑾懒得相信的胡话。
池瑾等着他的回话,隔了有一会儿,江衡才开口:“池池是在担心我?”
江衡的声音里透露出的小心像一根细刺扎到她的心里,扎进去的力道并不疼,只是多出来的异物感让她心口难受起来。
“我没有担心你。”她哽着喉咙说,似乎感觉到他的失落,又补了一句,“我只是一个人害怕。江衡,你说过会带着我找到出路,你、你不能食言。”
阴冷的风再次刮过来,池瑾漏在外面的发丝被吹得四散飞扬,她听到江衡很轻地应允声,后背被一下下轻拍着。
“嗯,我答应你。睡吧。”
***
那一晚的相拥后,池瑾和江衡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行走在沙漠上,池瑾也会时不时和江衡说几句话,问他从前有没有去过沙漠,都去过哪些国家。
江衡基本是池瑾问什么答什么,聊得多了又会强制收回话题,让她保存体力。
沉默的夜晚,江衡会给她指头顶的星星。
沙漠上没有污染,每一颗星星都好像比其他地方更加闪亮,江衡给她指最容易辨认的北斗七星,夜空里最亮的那颗天狼星,用仅有的关于星座的知识储备磕磕绊绊地给她讲星座的故事。
贫瘠沙漠上的行走因为这份融洽,多了点动力。
只可惜,多出来的动力只有一点,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黄沙,太容易把它消磨
干净。
池瑾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沙漠里走了多少天,一天、两天,还是九天,十天,甚至是十多天,……,没有刻意地去记录时间,所有的线路好像被无限拉长。
那两包压缩饼干早就被吃完了,水壶里的水只剩半壶,池瑾甚至不太敢去拧开盖子喝水,她害怕等壶里的水和那两包压缩饼干一样消失,他们就真的永远被困在沙漠里。
她不再和江衡说话,连使用张开嘴的力气都好像变得吝啬起来,最初的融洽渐渐变得冷漠,她甚至开始厌倦无时无刻走在她身边的江衡。
可她又知道这样的状态有问题,懈怠会把人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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