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旭人》第65章


江容:“?!”
“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了吗?”
“也可能是他做事太小心。”无情道,“所以始终不曾真正出面。”
“……”江容很想骂脏话。
“那怎么办啊?”她问无情,“难道就这么白白放过他?”
“没办法。”无情说,“就我们掌握的证据,实在难将他定罪,他又与蔡相交好,蔡相必会保他。”
事实上,就诸葛神侯看完所有证据后的猜测,海上销金窟真正的主人,或者说服务对象,可能就是蔡相。
方应看是操控者,拿这个组织帮蔡相敛财,以此获得蔡相的信任。
至于米公公,很大可能是被方应看利用了。
如今销金窟暴露,他就干脆把米公公推出来,把自己摘干净。
江容咋舌:“……这人太可怕了。”
无情:“小师叔也不用太担忧,不论如何,这回我们好歹捣毁了销金窟,断了他们一条财路。”
江容:“可是凭方应看的手段,他迟早会替蔡相找另外的财路。”
“所以世叔决定时刻监视他的动向。”无情说,“等他们再露马脚。”
“也只能这样了。”江容遗憾极了。
见她如此,无情踌躇了片刻,又语气安慰道:“不论如何,能破了销金窟,武林也能太平一些。”
“世叔还让我把他们安插在移花宫的内应名单带过来了,小师叔可以交给江宫主。”
江容立刻道谢,说等江无缺回来就给他。
无情:“江宫主不在?”
她点头:“叔叔之前与风雨楼结盟了,移花宫重入江湖,他有许多事要忙。”
隔天,诸葛神侯上朝的时候,就把神侯府搜罗到的所有证据都带上了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条一条罗列销金窟的罪状。
朝野上下大震,等消息传出去,江湖上也是大震。
所有人都在等天子的决断。
有不少人甚至担心,这位向来荒唐的陛下,会不会因为米公公的身份,最后把大事化小。
结果并没有,米公公被治罪收押,进了天牢。
刚听说销金窟这两年许多作为的江湖人为此拍手称快,赞陛下英明决断。
只有知道真相的一小部分人,完全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们知道,销金窟真正的幕后人,还是逃了过去。
所有这些人里,江容最是郁闷。
方应看一日不倒,她就要跟他多做一日邻居。
偏偏这人还非常不要脸,在“真相大白”之后,还特地差人送了一批礼物过来,说是听闻了海上销金窟的骇人传闻,特来恭喜曾受其害被盗了秘笈的移花宫,所以给江无缺备了几份薄礼。
“他真的太猖狂了!”江容差点没气死。
“你同他置气,就输了。”江小鱼比她想得开,“他拿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来对付你,气你,为的就是让你生气。”
“可我就是很气啊。”江容牙痒痒。
“那你就去打他嘛。”江小鱼给她出主意,“咱们不跟他比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比武力,谁拳头硬谁厉害。我上次跟他交过手了,你放心,真打起来,他不是你的对手。”
江容:“……有道理。”
“可是。”她有点踌躇,“我要打他,总得找个理由。”
“理由还不简单?”江小鱼一脸理所当然,“你就说你又发现他的人在探听监视你的近况,别给他狡辩到底有没有的机会,直接打,打完再说别的。”
“当然我们都知道他最近没胆子干这种事,所以你打完之后,可以适当地跟他说句不好意思。”
“……”
“说说而已,又没有什么损失。”
☆、48
经亲爹一番点拨; 江容茅塞顿开。
对啊,她为什么要跟方应看比那些弯弯绕绕的阴暗心思呢; 这方面她本来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比打架; 那就不一样了。
之前那一回; 要不是方巨侠忽然出现; 她不能不卖对方面子; 她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方应看。
而现在——
现在不仅方巨侠不在京城; 她还有一干护短的家长帮忙撑腰,就算把方应看揍得不好意思出门上朝,他也只能自吞苦果。
这样想着; 当天傍晚; 她就提着戟翻墙去了隔壁。
方应看大约很早以前就跟手下交待过,她的身份不一般,因此她忽然过去; 他那一干手下; 竟也没一个敢上前拦她的。
更有甚者,还为她指了个路,说如果她是来找侯爷的话; 可以沿哪里哪里走。
江容:“……”
她一路寻进去; 发现这人的确在那,正悠哉地吃着梨。
见她过来; 他竟也没有太惊讶,抬眼粲然一笑,起身故作腔调地问:“咦?江谷主怎么来了?”
“可是本侯派人送去的礼物不合江宫主和江谷主心意?”
如果没有江小鱼那番点拨; 听到他这句话,江容多半又要被气倒。
事实上,方应看也正是冲着把她逗气才这么说的。
可惜这一次,他失了策。
江容听罢,竟冷哼一声道:“送再多礼,也抵消不了你派人监视我的罪过。”
“上回当着你义父的面,你是怎么承诺的?这才多久你就又故技重施了,我饶不了你!”
方应看一愣,本欲张口反驳,无奈第一个音节尚未出口,面前的人就已经出了招。
刹那之间眼前刃光闪烁,危险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本能地呼吸一窒。
心念一动,他也迅速出了剑,试图抵挡她这声势格外浩大的一招。
两人从前打过一次,对对方的招式都有粗浅的了解。
上回几乎败在江容手上后,方应看曾反复琢磨了她的戟招很久,自认已经把她研究得十分透彻。
毕竟不管怎么说,戟和枪在用法上,也是有相似之处的。
然而此次一交手,那种了解又似水月镜花,叫他无法触碰参透了。
因为江容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那些曾被他辨认出来的招式与招式之间的切换破绽,在这样的速度下,让他根本无从去试探击破,只能尽力去抵挡化解。
兵刃相撞,发出叫院内草木瑟瑟的声音。
江容完全没有留力,每一招都在往最刁钻的方向走,叫他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
她憋着气,又有赢他的自信,也不像他那样,在打斗中还要思考那么多有的没的,自然越打越顺手。
五十招过去,戟上枪尖已经屡次扫过他的面门,其中有一次更是割破了他的额发!
方应看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解释自己不曾派人监视于她的事了,周身气息暴涨,勉力迎了上去。
他认真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江容见他敛了神色,一副要好好跟自己过招的模样,目光一动,竟是又化繁为简,手掌往后一缩,令手中长戟刺出更多。
不过半寸不到的差距,足以让戟上横刃割破他一身朴素的青色衣衫。
如此凶狠而不讲理的打法,叫方应看招架不暇,动作之间,难免带上了几分匆忙。
再看江容,虽然看着一派冲动,但所有招式都圆融十分,叫人很难寻出一个破绽。
随着两人继续你来我往地交手,方应看终于开始后悔,自己不该给宅中属下下那道不准前来打扰的命令。
虽然那些人就算在,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插手他二人交手的机会就是了。
最终,江容在一通乱打之中,把积攒在心的怒火全发泄了出来。
她没有跟方应看客气,有很多招式,更是直接朝他的脸招呼。
待停手时,方应看的额头已经肿了起来,脸侧也被她的枪尖擦伤数次,整张脸英俊不再,只剩下了狼狈。
对方应看来说,这亦是他入京以来,头一次受此屈辱。
如果他真的有派人监视探听江容,那倒也罢了,可他没有!
而且两人打斗期间,他还找不到空当为自己澄清。
方应看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整个人气息已乱。
江容看他这样,心中总算舒爽了一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依旧板着脸。
她不曾收戟,枪尖停在他颈侧,开口时语气冷酷,说如果再叫她发现一次,她会更不客气。
方应看:“……”
方应看深吸一口气,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江容冷漠:“有前科的人就别跟我谈误会不误会了,我没直接毁你的容,已经算卖了你义父面子。”
扔下这句话后,她就提着自己的长戟,神清气爽地离开了这座宅院。
她甚至没像江小鱼建议的那样跟他说句不好意思再走。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今天就算去了半条命,也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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