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第328章


毕竟,云氏心思多,又是有前科的人,万一她旧毛病发作甚至撇下江新会跑了那才是大麻烦。
自由都是相对的。
对于有责任心的人来讲,自然不用人约束她的自由。
当然,马如月也觉得自己有点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感觉,没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对云氏的事,马如月还是和江三老太爷谈起了的。
“其实,族中的人都没怎么管这事。”江三老太爷道:“是二房那几兄弟的意思,我们也不好去说什么。说起来,他们母子要不是有你扶持一下,这辈子没准儿就毁了。”
“三爷爷莫不是忘记了,也是因为我多嘴才让他们的事暴露出来的。”马如月笑道:“她要是知道了,没准儿会恨我入骨呢。”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理儿。”江三老太爷连忙摇头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做的那事儿天理不容,也不过是早晚被发觉而已。而且,这事儿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马如月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果江新会有出息了,她也就熬出头了。”江三老太爷道:“这样对她也未必是坏事,这女人心眼多,没得又出什么妖蛾子,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是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现在看不见未来的云氏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了,江新会得了学习的机会就努力的学,未来可期。
马如月在江家大坝住的时候,族中有什么事儿都会喊上她。
“三爷爷,您们商议着来做就行了。”马如月道:“我也走了这么多年,对族中的情况不熟。”
看来,大房进议事堂的规矩还是没有改变。
“那可不行,你不在这儿就算了,既然在大坝,那自然是什么都要知道。”江三老太爷道:“咱们是同宗同族,一荣俱荣。”
马如月笑了笑。
在乡下住久了,她还真的是习惯了。
每日里带着孩子们在田野里溜跶溜跶,扯点花花草草随便往瓶里一插整个人心情就好了很多了。
歇一段时间,又去马家大院里凑凑热闹。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谭氏对女儿不回县衙倒是生出了几分担心:“姑爷一个人在县衙里也没个人照顾,你可别忘记了你是嫁了人的,照顾夫君是本份。”
就差说你跑乡下长住干嘛,也不怕你男人招惹狐狸精吗?
“娘,您老别嫌弃啊。”马如月哭笑不得:“趁着我还在宜昌县多陪您一段时间,等我们走了的话,您老想见还隔得辽远呢。”
“你们要走?”谭氏一惊,想想马如青三五年的都见不了一次。
“这是早晚的事。”江智远现在干什么都顺水顺风的,整个宜昌县搞得红红火火的。
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哪一样都能拿得出手。
说起他这个知县,自然是人人都夸赞的好官了。
宜昌人还以有这样的父母官而骄傲。
天时地利人和,离升官也就不远了。
“你呀……”谭氏的担忧化成了焦虑:“我真是命苦啊,如青跑那么远,你也要远走他乡……”
马如月听到这话的时候哭笑不得。
别人家的的儿女都没有出息,她倒好,儿子有出息了却说命苦,相隔遥远相见难。
不过,她也能理解老年人的想法。
其乐融融,儿孙承欢膝下大约是最好的吧。
八月底,兰英生下一个闺女,谭氏的心思又转移到孙女上去了。
“别人家生女都不开心,就咱家生女还当宝贝。”关一珊见谭氏将兰英请的奶娘给撵到一边亲自伺弄孩子时抿嘴笑了:“之前还说腰有点疼呢,现在抱孙女就不疼了。”
“她这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一视同仁。”马如月笑道:“年纪大了,腰腿不灵便是常事,该请大夫的一定得请。”
“请了。”关一珊小声说道:“之前不让请,如海请了大夫回来她还骂人呢。开个药说是苦,又说浪费银子……”
这事儿马如月得好好的给她唠唠了。
“娘,咱家现在缺银子不?”马如月郑重的问道。
“怎么说起这事儿来了?”谭氏连忙去枕头下摸了一抱出来:“你缺是吧,给你。”
什么?
“我的私房啊,补贴你,拿去。”谭氏大方的说道:“现在有吃有喝的,我拿着银子出没处使。这些都是如海如青如建给的,还有你自己都缺银子用了,以后别给我买金银首饰,我一个老婆子穿金戴银的干嘛,别人还说我显摆呢。”
“娘,您真是太有趣了。”马如月原本是想要劝她不要这样节约,身体才是根本,有病就要治她身体好才是儿女们的福气,结果,给误会成她缺银子。
谭氏听完马如月的话也笑了。
“我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谭氏道:“我这病啊,八成都是给懒出来的。”
第三百六十四章 重回府衙
只要努力了,事情就会朝着自己想要的发展。
江智远站在宜安州府的大门前鼻子发酸。
“嫂子?”江景远不明白为何兄嫂下了马车都不进去,却是站在这儿抬头看牌匾。
“景远,这儿是你出生的地方。”自己隔了一辈子每每想起以前的事还会伤感。
江智远是用了十三年时间再回到故园,请允许他默哀三分钟吧。
江景远很惊讶,她的记忆里只有江家大坝。
“你出生时,父亲在宜安州府任职第四个年头。”江智远带着一家大小进了府衙门:“可惜了,左边的花草都已变样,好在,前面的葡萄藤架还在。每到夏夜里,我们一家人就坐在下面纳凉。听父亲讲一些无关大雅的朝堂之事;也听母亲说着各家儿女婚嫁,庄上趣事……”
好一幅温馨的画面!
“姨娘来时,我们也没有排斥她。”江智远还能想起那个年轻的姑娘被人领进门时的青涩模样:“每当父亲母亲在说话的时候,她就默默的坐在旁边绣花。”
江景远点了点头,难怪后来她能以刺绣立家,自身还确实有过硬功夫的。
就如嫂子所说,只要自己有本事就是走到哪儿都不怕。
江智远将后衙的院子都转了一个遍,摇头感慨不已。
“变了,全都变了。”江智远道:“真正是物是人非啊!”
当然会变了,江昆明死后接过的是钱大夫。
三年前钱大人调任富州知府后入住的是一位姓夏的官员。
不过,这一位运气不好,钱大人在洪灾后运作了一下成功调任了,而姓夏的就成了背锅的。
他不是调任而是被贬平丹县。
朝堂风云瞬间万变。
潮起潮落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哪怕像当初的江昆明,一心为公兢兢业业,最后却落了个暴病而亡。
“准备在这儿住几年?”每到一个地方,马如月就要问江智远。
她这个贤内助之所以要问计划是想要好好的安排。
如果只是一个过路的驿站,那就没有必要花大的心思去打理。
“三到五年。”江智远默算了一下道:“这儿毕竟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这儿还有父亲未完成的志愿,既然命运安排我来接班,那我就好好的干,做出一番成就直接进京。”
“智路,你可以考虑将妻儿接到身边来了。”马如月点了点头,江智远是有一个有野心的人,也很有毅力,既然他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余下的就是全力支持。
江智路在宜昌县是捕头,江智远一走他自然也要跟着走了。
哪怕,到了县安州府没有半分的官职也在所不惜。
用大哥的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跟着江智远一路往上攀,前程绝对不会差。
“好,我写信给大哥,让他娘仨由镖局送来。”江智路对马如月的安排从来不会有异议。
听嫂子的话是他们兄弟四人一致认同的宗旨。
“行,夫人,咱们还是分工合作,我主外你主内,一起向前奔。”江智远最后从伤感中走了出来:“宜安州府经过了洪灾,只有宜昌县才有了很大的发展变化,而其他的地方都还是一堆的烂摊子,我的任务艰巨啊。”
洪灾前也就能混个温饱的人因为天灾而缺收少粮。
钱大人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减免的问题,所有的困难灾民自己扛。
扛不过来了就去抢,在他调走后第三个月宜安州府暴发了大批的流民作乱的事件,将镇上的粮行油行布行都抢了,结果,倒霉催的夏大人就被皇上记了一大过。
更有甚者上书皇帝说宜安州府是有乱贼,命上就命夏大人彻查此事。
查了两年半都没有头尾,结果,就被撸了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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