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是我栽》第97章


搀扶青年躺到床上,谢天意把汗巾敷到他的伤处:“热敷能散瘀消肿。你先躺着,养伤要紧。”青年垂下眸子,长睫微抖,在眼底映下浅浅阴影。
低低应了一声,嘴角却是难以觉察地轻翘起来。
灶屋里飘出隐约的饭菜香味。许是太久没吃过肉食,贵儿捧着碗底舔了个干净。小白也趴在桌下有滋有味地啃着骨头。谢天意瞥一眼床上那人精致优雅的吃相,把黏在下巴上的米粒默默抠了下来。
万里晴空。谢天意烧了一锅热水,要给贵儿好好洗个澡。脱掉了脏兮兮的衣裳,小孩瘦伶伶的手脚瞧得人心头发酸。这两天的接触下来,倒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只是每次的答话只有寥寥几字,想来应是极少与人对话接触,
谢天意手上的动作轻柔,一张清秀稚嫩的小脸渐渐现了出来。扑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脸颊两边现出浅浅的酒窝:“娘笑了,好看。”
“你是娘的儿子,你也好看。”谢天意捏一下孩童的小脸蛋,弯腰给他套上衣裳。
扎得齐整的小揪,干净秀气的脸畔,怎么看都是十足的小正太一枚。连着半躺养神的青年也是微微挑起了一角眉宇。
夜色渐临。谢天意在地上铺了层干草,盖着薄被呼呼睡去。
四下很是安静,只偶尔有模糊的一两声狗吠断续响起。身侧的孩童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睡得香甜。那睡在地上的女子在暗夜之中瞧得不大真切,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轮廓。
青年低叹一声,阖上眼帘。
时间如水流逝。已是春末夏初时节。青年的伤势逐渐好转,常端了个小竹椅坐在门前看灰蒙蒙的远山,一袭破烂短打也让他穿出几分脱尘气度。谢天意着实不知道这光秃秃的小山丘有什么好看的。她走近两步:“今天觉得怎么样?胸口可还疼么?”
青年转过头来,面色平静无波,语调也是如常的温柔:“最近已不大疼了。得多亏了你在张大夫那里求的方子。”
谢天意略弯了唇:“客气什么,你是我相公嘛。”她现在说起谎来比打嗝都自然,“相公啊……你可想起来些以前的事情?”
沉墨般的眸子轻轻扫过女子略带了丝紧张的脸颊,青年嘴角微翘,却是不答谢天意的问题,修长手指轻轻拉住她的袖角:“我忘记的那些过去,娘子可否细说与我听听?”
“呵呵,说来话长。”谢天意干笑两声,忽悠开始。
“你原先是威震一方的街头小霸王,浩南是你的拜把兄弟,山鸡和大天二是你的左膀右臂,无人能及你的风头一二。而我是江南水乡的一朵娇花,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我们约定,要做彼此的天使一起守望天堂。”
“你放弃所有,和我一起远走天涯。原以为在这个小村落里能开始新的生活,仇家却仍是不肯放过你。你受了重伤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谢天意泫然欲泣,演技十分到位,“为妻日日年年守在你的身边,终于等到你清醒过来。
人设特点鲜明情节恰当合理且没有明显的逻辑漏洞。当真是个好故事。
男子微微眯了眼眸,唇上沾染了薄雾般的笑意:“娘子如此情深,为夫定然不忘。”
是夜。床上的男人孩子都已经安然入眠,谢天意则搂着小白暗自盘算着往后的生计。快要入夏了,还是得给一大一小添件薄衫才行。耳边却是突地传来一阵低低的叩门声。
谢天意心头一紧,忙轻声走到门前:“谁啊?”
“莫鱼,是我。”
这声音并不陌生。是那个好心接济他们的汉子。
谢天意松了口气,将门打开。汉子低声问她:“贵儿睡了吧?我有些话儿想跟你说。”谢天意回头看一眼睡得死沉的俩人,反手将门带上。
四下蝉鸣起伏悠曳。汉子幽幽开口:“你和贵儿近来过得如何?笑梅疑心忒重,我抽不得空来。”
“我们挺好的,多谢关心哈。”
他却似没听到她的回答,只低着头自顾自地道:“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如今我们各自成家,我看你过得不好,心里也不好受。莫鱼,我对你仍是……”
得,敢情这是旧情难忘想来个死灰复燃啊。你特么忘不了青梅那就别结婚啊,现在算是怎么回事,想勾着老娘做小三?呵呵现在看起来,你家那位不是疑心太重,而是未卜先知呢。
谢天意撇唇冷冷一笑,迅速截断汉子的话:“对不住啊,我对你可没有那份心思,半分都没有。你快些回家吧,深更半夜的,咱们这样教人瞧见了不好。”
汉子原先就是憋了一肚子话来倾诉的。听了女子不留半分余地的话,一颗心晃晃悠悠地沉了下去。
女子的容颜模糊不清,颈侧曲线却是修长优美。疏朗月光斑驳散落在那片细瓷般的白皙皮肤上,汉子瞪眼瞧着,喉头干涩发紧,脑袋里腾地起了一团火。
见对方傻愣愣站着不作回应,谢天意耸耸肩膀转身就走。身子却别人从背后用力抱住。汉子的手臂将她的腰箍得紧紧的。她怎样都挣脱不得。
谢天意大惊。
靠。
第9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夏谷和颜晤的初见面,是在彼此都穿着开裆裤极度坦诚的年纪。那时候他们两家都还住在老式的弄堂房子里,夏谷的爸爸妈妈也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两家往得近,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所以两个同岁的小鼻涕虫自然而然地就玩在了一起。
一开始也闹翻过,揪着彼此的衣服打过架红过脸,两个小人儿各自飞奔回家里向妈妈告状,彼此都下定决心再不理对方。等到转天见了,记不清是谁先扭扭捏捏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咬一口我的棉花糖,于是两个小孩尽释前嫌又拉着手嘻嘻哈哈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两人从幼儿园一路同班到小学毕业,也就是在这时候,夏谷的爸爸妈妈开始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夏谷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颜家成了她临时的庇护所。等到再过了一年,颜晤的爸爸妈妈也受不了了,索性举家搬走。
夏谷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个暑假格外炎热,她的房间连个风扇都没有,她全身都捂出了痱子。颜晤家的前面停了辆大卡车,搬家的工人费力抬出一样样家具。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男孩子站在街道的另一旁,遥遥地看过来,似乎是有话想跟她说。
自从那次她去找颜晤,颜晤的妈妈堵在门口,对她说出那一段话后,他们已经有整个暑假没见过面。不过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从无忧无虑变成现在的满怀恶毒,她已经是每个家长老师看到她都会摇头的坏孩子坏榜样。
幼年的交集点在停驻了十几年之后,开始分岔出不同的方向。颜晤长成正直向上的好少年,一尘不染,干净得让她自卑。站在颜妈妈的立场想,她的确是个惹人厌的角色,她的继续靠近,只会成为颜晤人生轨迹上的污点。
夏谷站在小窗子后面,向颜晤摆了摆手。然后哗啦一声拉闭窗帘。
……
少年的自行车不近不远地跟在身后。夏谷装作看不见,低着头走自己的路。好容易捱到了小区门口,少年的车轮拐过来拦住她。颜晤从书包里拿出几本笔记:“原来你现在住这里啊。啊对了,这是我归纳的小结,你先看着,不懂的问我。”
根本不给夏谷拒绝的时间,直接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蹬着车飞快离开了。
紫宸和月老隐了身,默默跟了一路。此时见了少年的行动,颇感满意地点点头。月老点评:“有借有还。孺子可教也。”紫宸没接话,先一步回了家。
夏谷慢腾腾进了楼道。她满怀心事,并没有注意到那几个拥在走廊上吞吐烟圈的“社会上的朋友”。男女孩子们嬉笑着靠过来,问她这几天怎么都不见。她推开他们:“我要上学。”
“上学?骗谁呢。”一个男孩把一包烟丢过来,“走,今天去夜店嗨个够。”
他们都来拉扯她。看她一身洁净齐整,手上还抱着厚厚的笔记本,气咻咻地嘲笑她:“哟,真是个好学生的模样呢。爸爸妈妈不吵架啦?怎么,过得好啊就不理我们了啊!”
男孩子踩灭烟头,伸手去扯她的书包带。
“你们在做什么?”
谁也没注意到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口的。套着可笑的粉红色围裙,脸却森冷得很。男人的眼光逡巡而过,混混们被一阵无形的压力压得心发慌,赶紧一窝蜂地散了。夏谷仰起脸想跟他解释,男人却已经先一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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