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驭猫定江湖》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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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件事与九尾狐他们脱不了干系,很明显这是嫁祸。”公孙策捋着胡须下结论。
“回去向包大人禀命吧。”她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身体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君若!你怎么了?”公孙策上前关切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没事。”她摇摇头,她不能告诉他这间房里还有迷魂香的痕迹,很淡很淡。她对米分末那些东西一向比别人敏锐,所以即使是分量很少的药米分,别人没什么感觉她却已经知道了。公孙策不能察觉,所以她说了也无济于事。
公孙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多问,而是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常常逗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直到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收回目光说:“那我们早些回去吧,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二人回到开封府,却仍然不得闲,原来在他们进客栈调查时,府衙的大门口停放了一具用草席包裹的尸体,而这尸体正是孟若虚的。尸体来得蹊跷,又是随随便便用一张草席裹住,展昭断言这绝不会是孟春妮做的,可是又会是谁把尸体运过来的呢?如此做法简直就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大逆不道。
而展昭一心系在孟若虚上面,加上他觉得孟若虚的死绝非外人看的自杀,尸体又是最确实的证据,所以他也不多加思考,连尸体带草席地抬回去,想让公孙君若验尸。恰好在这时候,孟春妮和五鼠一同来到开封府,白玉堂见到孟若虚的尸体,不仅污蔑是展昭畏罪偷的,还因此双方的人起了冲突,更加加深双方的误会。
因为孟春妮要不回孟若虚的尸体,当夜白玉堂就和孟春妮以及其他四鼠到开封府要人,并带来了仵作。
孟春妮在府衙外击鼓鸣冤,包公穿戴好官服后,命人将她带上来。包公料到会是他们几个人前来,也就让公孙策和公孙君若站在一旁一同听审。
这一次,展昭成了被状告的对象,孟春妮告他擅自盗尸,而四大护卫皆为他作证,尸体出现在开封府之前,展昭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公孙姑娘,不知孟前辈的尸体你验得怎样了。”包公转向公孙君若问。
白玉堂看向公孙君若,他知道她医术高超,只是孟若虚上吊时他也在场,太多的证据指向是展昭逼得孟老前辈上吊自杀,所以即使她有话要说,他也可以推翻她的供词。
公孙君若对着包公行了一礼,说:“回大人的话,君若怕打扰孟老前辈的休眠,并没有验尸,不过……若孟大小姐不介意,待会儿仵作验尸时,可是拿一碗碱水来,用针挂取老前辈身上随意地方的米分尘放进碱水里,看看碱水是否会变色,相信仵作也会知道原因的。”
“你都没有验尸,凭什么要我们验?”直性子的徐庆上前一步问。
“那你们带来仵作又是为何?”她轻轻反问,问得徐庆不能回答,只得气呼呼退到卢方身后去。
“公孙姑娘能这般识大体,不愿打扰孟老前辈的安歇,蒋平深感佩服,相比较而言,一些人为了推卸责任,不惜打扰死者,实在是……”
“蒋四少侠,别忘了这一些人当中,你们也有份。”说着公孙君若的目光又定在了那仵作身上。
蒋平脸色微变,被堵得哑口无言。还是卢方说,请了仵作也是为了证明谁对谁错的缘故,又是经过的孟春妮同意的。
仵作先用银针刺入孟若虚的脖子里查看,见银针没有变黑,又遵照公孙君若所说的,小心翼翼地挂下孟若虚身上的米分尘,并放入盛了碱水的瓷碗里。没多久,只见原本纯净的碱水一下变了色,仵作“啊”地一声,立刻引来其他人的注视。
“启禀大人,死者曾被人下过迷药。”
第九十九章 :
仵作的一句话顿时在公堂上激起千层浪,特别是白玉堂,情绪异常激动。
“先生,你说什么?”
“这位老人家的身上有迷药。”仵作又沉声道。
白玉堂愣怔,显然他并没有相信仵作的话,“既然如此,那为何后来我和孟姑娘进去时就没事呢?”
“此药的味道极淡,又极易消散,人闻了之后会安睡,不晓得的还以为只是助眠的,是以一般人不容易觉察,若不是公孙姑娘提醒,老夫也不会知晓。”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为何我们旁人都没有察觉,却偏偏公孙姑娘知道孟老前辈中了迷药呢?再者到底是他死前中还是死后,还有待商榷。”
蒋平的一番话令白玉堂点头喝彩,这个理由足够证明公孙君若可以为了掩盖展昭逼死孟若虚的罪行而事后进行,何况尸体如今在开封府,他们五鼠和孟春妮又不在场,开封府的人即便对尸体动了手脚旁人也不会知道。
“蒋大侠,你可以污蔑展某,但是请你不要污蔑君若。”展昭上前一步,神情有点怒意,“原本展某是打算今夜让君若检查师父的尸体,可是君若刚回来没多久,还来不及喘口气各位大侠就来到开封府,又何来事后作手脚一说?”
“蒋四少侠,请放尊重点。”公孙策也被激怒了,“昨晚我和君若出去查找线索,等回府时才知有人把孟前辈的尸首放在了府衙门前,展护卫和其他人都在为了孟前辈的安歇忙里忙外,尸首就被放在棺材里,君若还带着病帮忙,你这样不分皂白血口喷人,这个侠字我看也担当不起。”
“你?!”蒋平跳了起来,却被卢方按住。
“公孙先生,是卢方对弟弟们管教不严,可是他们也是心系孟老前辈,想让他早点入土为安并有一个交代,言语之间才会这般急躁,还望诸位海涵。”
到底是五鼠中最沉稳也最具威信的老大,几句话就让双方的人安静了下来。
包公命人将尸体抬下去,然后看向孟春妮,继续他被打断的审问,“孟姑娘,你说孟老先生是被展昭逼死,可有什么证据?”
孟春妮看了眼展昭,说:“回大人的话,家父临死前在客栈的墙壁上留下过四个血字。”
“哦,”包公捋了捋胡须,“既然如此,张龙、赵虎,你们二人留下来为孟老先生布置灵堂,其余人随本府一起去客栈看个究竟。”
“君若,你怎么样?”距离公孙君若最近的公孙策见她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扶住她关切问。
展昭见她这个样子,连忙上去搀着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怀里,“你没事吧?”
她努力地摇头,又勉力挤出一个笑容,示意公孙策和展昭她没什么事。
公孙策看着包公,请示说:“大人,君若她身体不舒服,还是留在府衙休息吧。”
“也好,公孙姑娘还是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公孙君若对着包公行了一礼,“谢大人。”
等包公一群人离开后,她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请求张龙二人让她一同帮忙布置灵堂。本来小红可以帮忙的,可是她一个孕妇,不能受阴寒之气,好在小月自告奋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最近发生的事,公孙君若不相信事情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诸多加在一起,她可以确定有双眼睛在暗中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这些事也与那眼睛的主人大有联系。
如今对方在暗处,他们却暴露在明处,谁有优势显而易见。
今夜孟若虚的尸体莫名其妙出现在开封府大门前,五鼠和孟春妮过来要尸体看似理所当然,可这其中的巧合太多了,多得令她不得不怀疑敌人就在他们附近,对他们的行踪都掌握得清清楚楚。包公带了那么多的人去客栈,有展昭、孟春妮和五鼠在,他不会有什么事,反而是开封府这里。说她敏锐也好,多虑也罢,总觉得她应该留下来。
设为灵堂的屋子不大,摆放一口棺材是绰绰有余的,棺材是刷了黑色油漆的檀香木,白色的被捆成花朵的绸缎挂在墙壁上,下方还有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整个灵堂都呈现一种很压抑的气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走进去都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赵虎说那是孟老前辈死得不明不白,不甘心着呢,就被张龙狠狠瞪了眼,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香和蜡烛都被供上了,等一切弄完时,已是二更天。站在灵柩前望着那燃烧的蜡烛,公孙君若只觉得视线有点模糊。这事关系到孟老前辈,展昭的师父,师徒之情已经让他稍许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特别是这来得突然的尸体。作为他的妻子,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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