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80章


楚月也说不清楚:“子时之前会回来吧。”
直到后半夜,景狄父子和谢行远才回来,看到景夏平安无事,这才大松一口气。
“珍娘,小夏是怎么回来的?”景狄看着昏迷不醒的景夏问道。他们找了大半天,最后镇国公府的人来通知说景夏已经回来了。接到消息后,他们来不及听那人细说,直接赶了回来。
李珍娘看到疲倦的丈夫儿子和女婿,心中难过,说:“多亏了大兄弟,他说他在昨夜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劫持小夏的人,就出手救了她。至于劫持小夏的人,见事情败露就自杀死了。因昨夜遇到了点儿事,后半夜又下了大雨,所以到黄昏才回来。小夏中了迷药,到现在还没醒,你快给她看看吧。”
景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再仔细追问,走到景夏身边为她把脉,见她情形不好,让景贤拿了针囊来,在她身上的几处穴道扎了几针,又开了张方子让景贤和楚月抓药熬药。
“岳父,小夏怎样了?”谢行远见针灸后人没醒,焦急的问道。
“等她喝了药,估计就会醒了。”景狄让谢行远不必操心,又问李珍娘说:“郭弋呢?”
“他回来后没多久,楚王和张太后就来了,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就把他带走了。太后还留了好多兵在这里,说是保护我们。”李珍娘回忆道。
景狄已知道楚王和张太后的打算,他们布了这么久的局,只等最关键的郭弋了,想必过不了几日,这京城就要变天了。“珍娘,小月,京城将有大事发生,这段时间你们就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宫中旧人
李珍娘听他这么说,没来由的心慌,紧拉着景狄的手臂,问道:“大哥,到底怎么了?和你还有大兄弟都有关吗?”
景狄点头。
李珍娘吓得低下了头,很快又坚定的对他说:“大哥,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平安回来,我们就在家里等你。”
谢行远见景狄的神情,已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行远,估计你和小夏的事要缓一缓了,现在楚王的大事为重。这段时间内,就让小夏待在景家吧。我现在要去楚王府。”景狄说。他也该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赎罪了。
谢行远点头,说:“好,就听您的,我送您去楚王府。”
郭弋回京之后,京城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虽然许多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仅从王府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就能看出,一场惊天巨变正在酝酿。
楚王府中,郭弋坦白了十七年前的一切,当年,他是如何为李馨媛瞒天过海,偷换柳昭仪的孩子,又是如何替她杀人的,以及后来偷龙转凤,将宫外那名男婴换进宫,又如何将小公主抱出宫。他说知道自己知道李馨媛太多秘密,清楚她容不下他,所以偷偷救下了小皇帝的生母,以及知道所有内情的栗嬷嬷。得知这三人的下落后,秦煦连夜派人去找。
景狄来了之后,又将当年发生的事陈述了一遍,尤其是李太后不可能生育一事。秦煦将郭弋和景狄两个重要的证人留在王府,又派了重兵守在景家周围。
景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她饿了许久,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是找东西填肚子。回过神来才发现在自己家中,她依稀记得自己和谢行远成了亲,在卸妆时失去了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清楚,但看她现在还在家中,就知发生了不好的事。
李珍娘见景夏醒了,激动得又哭又笑。“娘,别哭了,我没事。”
“你总算醒了,娘都担心死了。”李珍娘搂着景夏哭道。
“娘,我睡了多久?”景夏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又累又饿。
李珍娘将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景夏听了,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你别怪行远,那一夜他喝多了,才会和陈家小姐做那种事,况且是靖远侯府早就设计好的。”李珍娘谅解谢行远,景夏本就和陈静姝长得像,恍惚之下会分不清。
景夏木讷的点头,“娘,我明白。”
“你表叔回来之后,就被楚王和张太后带走了。你爹回来之后也变得神神秘秘的,说有大事要发生。这段日子你先待在家里,等他们的事办完之后再处理你和行远的事。”
景夏明白,楚王八成是要夺位了,而她和谢行远之间的事只能往后靠。“娘,我明白。”
“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我这心里乱糟糟的。”李珍娘拍着胸口说。
具体要发生什么事,景夏也解释不清楚,只有景狄回来亲自说明一切。不过她和谢行远还有可能吗?
靖远侯府中,陈沛铭和蓝氏听到景夏被救回来的消息觉得不可思议,李太后安排得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就出了岔子?难道真是她运气太好?
只是现在景家被楚王的人重兵把守着,他们也只知道救景夏回来的是她表叔,另外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概不知。谢行远不在京城,谢晋又整日出入楚王府,导致他们安排的闹事计划无法进行。楚王这些日子又极其神秘,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不过他们现在算楚王的人,也没有必要再关心李太后会怎样。
陈静姝自从把身子交给谢行远之后,人变成了闺中怨妇,一会儿喜一会儿悲,一阵笑一阵哭,不停的问蓝氏谢行远什么时候来接她,她什么时候能进镇国公府,让蓝氏赶紧走下一步。蓝氏也焦躁,她哪里知道谢行远接下来会怎么做?更何况谢行远人都不在京城。
很快,谢行远依照郭弋的提示找到了小皇帝秦旭的生身父母,又找到了李馨媛当年的心腹宫女栗如是。楚王府中早已准备就绪,只等明日早朝。而圣安宫中的李馨媛并未察觉秦煦的动作,还在为陈静姝的将来谋划。
十月二十九,已是初冬时节,京城的天却出奇的太阳高照,阳光暖洋洋的,恍惚让人回到春天。
秦煦和往常一样上朝,高坐龙椅的小皇帝并没有多少精力管楚王和李太后的明争暗斗,他知道自己是个傀儡,也明白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心中期盼着秦煦将皇位拿过去,再好好整治李馨媛这个老妖婆。他只希望秦煦夺得大位后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做个闲散王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唱喏道。
秦煦今日有备而来,听到这句话后出列说:“本王有事启奏。”
秦旭无精打采的半倚在龙椅上,用慵懒无力的声音问道:“楚王有何事禀报?”
“自然是大事。”秦煦回道,“本王前几日找到三个十多年前宫中的旧人,想请李太后出来认一认,看看还有没有印象。”
李馨媛还在为谢行远失踪一事烦心,突然听到秦煦这句话,提起了精神头:“楚王找了什么旧人要哀家认?”
“本王想,太后一定感兴趣。”秦煦卖起了关子。
秦旭插嘴问道:“楚王找了什么人来?朕也很想瞧一瞧。”他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模样,歪在龙椅上,像一条胖海参。
秦煦拍了拍手,禁卫军押着两男一女走进大殿。陈沛铭定睛一看,景狄怎么来了?他什么时候成了宫中旧人?
宫女撩开珠帘,李馨媛起身瞧了瞧,指着他们三人对秦煦说:“一个江湖剑客,一个市井百姓,一个乡下农妇,这就是楚王找来的宫中旧人?”
郭弋朝李馨媛行了一个半跪礼,问道:“宸妃娘娘可还记得属下?”
是她熟悉的声音,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礼节。李馨媛快步走到郭弋身边,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是他!他还活着!他怎么还没死!另两个又是谁?她又瞧了瞧景狄和栗如是一阵。
“草民张子期,叩见太后娘娘。”
“奴婢栗如是,叩见太后娘娘。”
郭弋也跟着行礼道:“草民牧野,叩见太后娘娘。”
三人跪下之后,举朝哗然。资历老的尤其惊讶,这三个李馨媛的爪牙,竟然还活着,年纪稍小的则在小声询问,这三人什么来历。最震惊的莫过于陈沛铭,景狄原来是张子期!不过张子期不是在十七年前的那场大火中死了吗?还有牧野,十二年前他明明死在牢里了,尸体还被拉到乱葬岗喂野狗了。
当时的李太后权利滔天,他们是怎么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楚王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难怪他向楚王投诚时,楚王对他所说的话并不惊讶,原来楚王早就有了扳倒李太后的筹码!
李馨媛愤愤的回到凤椅上,用质问气愤的语气问道:“张子期、牧野和栗如是都是死了十多年的人,楚王真有本事让他们白骨生肉死而复生!你想要这个皇位,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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