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93章


☆、回永安镇
“太后,倒也没这么严重,他只是在乎景夏那个狐狸精罢了。表姐,您是一国太后,当今圣上之母,哪能受这样的罪?不过现在朝中缺少将才,谢行远还是动不得的,但您也该拿出您太后的威严来,不能遂了他的愿。”李敏说。
张太后一番发泄后,脑子稍微清醒了些,她刚才气过头了,李敏这是拿她当枪使,在操心她女儿的终身大事呢!“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让谢行远取消婚约是吧。
李敏赔笑道:“臣妇虽有私心,但说的也是事实,谢行远的确无视您太后的威仪。”
张太后有些恼怒,但叹气说:“为了皇家的颜面,哀家不会让谢行远如愿,这回你放心了吧?”
李敏笑着跪谢说:“太后圣明。”
之后,张太后以谢行远藐视皇家威仪为由,驳回了谢行远的要求,下旨将他训斥一番,说他不顾国家大义,沉溺于儿女私情,以至于忘了做臣子的责任。
藐视皇威的罪名扣下来,谢行远便无可辩驳。不过太后说了,让他将功补过,好好领兵打仗,抵消这次罪过。
谢行远失算,只得忍下这口气。谢晋免不了将他臭骂一顿,说他冲动思虑不周。不过大军即将出征,正月十五的婚礼无法举行,这是他唯一的胜利。
大军开拔后,张太后原本建议李敏将成婚的日子往后挪,但李敏咬定正月十五是明年最好的日子,一定要在那日将陈静姝嫁过去。谢行远人不在,让陈静姝和新郎的官服拜堂也可。
张太后见李敏如此执拗,也由她去。李敏见张太后不再阻止,心中高兴万分。她刚才说的正月十五是最好的日子,不过也是借口,她怕夜长梦多,决定早日将陈静姝嫁过去。只要陈静姝进了镇国公府,才可能走好下一步。
“小夏,该下车吃午饭了。”李珍娘摇醒景夏,看她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问道:“昨夜没睡好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景夏揉了揉太阳穴,说:“可能是这两天赶路的缘故,天气又冷,没休息好,人没精神,回到永安镇就好了。娘,我没事,您别担心。”
下了马车后,景夏裹紧了狐裘披风,用了一点儿清淡的饭菜就放下了碗筷。景狄见她脸色黄黄的,问道:“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爹给你把把脉?”
景夏拒绝说:“不用了,爹,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多少也学了些医术,我没事,只是这两天赶路有些累了,胃口有些不好,晚上也睡不踏实,所以脸色不好罢了。”她心里盘算着,月事迟了近十天,近来也有些嗜睡,该不会是有了吧。不过她又有些不确定。
楚月刚喝了鸡汤,打趣她说:“该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说完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闭嘴不再言语。
景贤没批评她,对景夏说:“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告诉大哥和爹,别害羞瞒着我们。小病不治,日子长了就会养成大病。”
景夏故作精神说:“没事,我好着呢,哪有那么容易病倒?”
“景贤可在?”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小客栈内冲进一行人来,为首的是一名太监,他身后跟着的是六名禁卫军。
景贤见这么大阵仗,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景狄等人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楚月也看到了那行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出了什么事?
“我是。”景贤走了出去应道。
那名太监展开省时,宣道:“景贤接旨。”
景贤一听是皇帝的圣旨,忙跪下听读。
“今北方匈奴与西北戎狄侵犯我朝国土,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则宣景贤回京,官复原职,随大军出征,驱除鞑虏,钦此!”
景贤谢恩接了圣旨,又请宣旨的公公和那六名禁军进店用些饭食。宣旨太监用了饭后说:“此事紧急,还请景大人与家人道个别,随杂家回京复旨。皇上也体恤大人,说您的家人可回京,也可回永安镇,这些人都是护送您家人回京或回乡的。”
景家人已知此事的来龙去脉,边关需要景贤,让他回京义不容辞。“小贤,你放心去边关,家里的事有爹在。”景狄鼓励景贤说,又对宣旨的太监说:“大人,我们一家仍决定回永安镇,就劳烦这几位壮士相送了。”
“如此也好,雪天路不好走,景老先生珍重。景大人,时间紧迫,赶紧走吧。”宣旨公公客气的说道。
“你好好养胎,我会为了你、孩子和这个家保重自己的,不用为我担心。”景贤和楚月道别后,翻身上马,和宣旨太监一起消失在大雪中。
楚月此时怀着孕,正是多愁善感之时,见夫君远去,双手抚在肚子上默默的掉眼泪。景夏见了,坐到她身边,说:“大哥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等到明年六月,说不定大哥就回来了。”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楚月抽泣着说。
“只有国家安稳了,我们这个小家才会安稳,小月,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小贤有本事,你要相信他。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他在边关为你操心。”景狄也担心儿子,但现在朝廷需要他,就算景贤为国捐躯,他们也毫无怨言。
楚月听了景狄的话,停止抽泣,说:“我知道了,公公。”
“再歇一会儿就赶路吧。”景狄说。这次是秦煦送他们回乡,到下一个市镇时,他们一行换了新马车,一路走着也快了些。永平县在蜀州南边,这里的冬季甚少下雪,因此越走越暖和,进入蜀州后,他们不到六日就到了永安镇的场镇。站在家门口,房子两年多没忍住,已有些破旧了。房子需要修整和收拾,所以一家人决定到乡下李栓家住几天。
景狄在镇上的小饭馆招待了护送他们回乡的禁卫,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后,将他们送到场镇口。回到小饭馆时,见到景夏扶着柱子吐得厉害,问道:“月事多久没来了?”
景夏听景狄这么问,俏脸瞬间红了个透:“爹……”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还怎么不小心。”景狄半是呵斥半是心疼的批评她。
“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景夏揪着衣角说,离开之前的那一夜,谢行远虽说会接她回去,她心中虽有期待,却明白此事不可能实现。张太后是什么人,她多少清楚。张太后的威仪,不容人挑衅。
景狄也知此事难说:“先不说这些,好生休息几天吧,你也累了。”
现在是大年初十,他们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正好赶上走亲访友的时候,索性就趁着这时候探亲访友,他们带回来了不少东西,就在这时送给两年多没见的亲人。
见到久违的小妹和妹婿,李栓一家又惊又喜,忙让他们进屋坐,上茶招待他们。景狄和李珍娘从马车中搬了他们在京城买的东西出来,给家中每个人都发了一些。
“小贤呢?怎么没回来?”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李兴说。
“北边又要打仗了,他去边疆了,我们就先回来了。等他打完了仗就会回来的。”景狄说,接着又聊了其他事,乡下人好奇,一个又一个的问,诸如李太后是怎么倒台的?听说他和他那个表弟原来都是李太后的心腹,有没有这回事?又问新皇帝长什么样子,皇宫是不是特别气派。还有景夏,是不是嫁给了镇国公府的公子,为什么又跟着他们回乡下了,是不是被休了之类的问题。
尽管他们没有恶意,但这些问题还是让他们吃不消。景狄只得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会慢慢解释。
李家人接到消息后都到李栓家来吃饭,一时间好不热闹。饭桌上少不了要问京城的事,景狄为了不揭景夏的伤心事,化被动为主动,问乡下的收成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又夸李兴的儿子长得好,一会儿说嫂子的厨艺精进,一餐饭吃得其乐融融,没什么尴尬的事发生。
饭后,女人们收拾碗筷去了,李珍娘叫上楚月和景夏去铺床,景狄去应付那帮和女人一样喜欢八卦的兄弟。 
“我们此次回来打算长住,不过镇上的房子两年没住人,我和珍娘准备回去收拾收拾,楚月怀着身孕,小夏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我想让她们姑嫂二人在二哥家住几日,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李栓想了想,问景狄说:“幺妹夫,不是二哥多心,二哥必须问清楚,你们在京城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才被赶回来的?”要真是犯了罪,或是得罪了什么人,他可不敢收留。
景狄知道李兴胆子小,遂将自己这一生的经历大致说给他们听,免得他们胡乱猜测:“不瞒你们说,我就是帮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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