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96章


景夏心中惊喜万分,双手接过信,说:“那我回房了。”
关上门,景夏才拆开信,傻笑着看完了。谢行远先报了平安,又说了些边关战场的事,让她不用担心。他已知道她怀孕之事,叮嘱她安胎之时也要照顾好自己,这件事不要伸张出去,等月份大些之后再宣布,依照李敏疯狂的性子,知道这事后一定会再闹事。
谢行远还说这一仗要打到第二年,他不会那么快回京,虽然他派了人在暗中保护她,自己也要小心。在末尾,谢行远让她不必回信,看完之后直接将信烧掉即可。
收到来信,一家人心里都踏实了不少,只要撑过今年,徽朝就会胜利。
之后,景狄一直在为龚敬治腿。有时候在景家,有时候在龚家。因觉得尴尬,龚敬一直不敢见景夏,所以景夏回永安镇四个月,还没见过龚敬。景狄也默许了他这种做法。
“这匹布的质量不错,做件夏衫正好,剩下的料子可以做一双小鞋。”楚月和景夏在新开的布匹店选布料,楚月怀孕期间无事可做,便为自己的孩子和景夏的孩子做衣裳。
“还是嫂子手巧,我就做不了那么精致的衣裳。”景夏佩服楚月的手艺。
“我这胎不像明儿那么安生,一直折腾人,以后一定不是个省心的。”楚月这四个月来被折腾得够呛,月份越大越不消停。
“不管子女如何不消停,做父母的总有操不完的心。人的性子是会变的,何况它才成型不久,嫂子不用担心。”景夏没经验,只能这么劝她。
楚月笑道:“我也是想得太多了,不说它了。你爱吃酸,家里的梅子没多少了,我们再去买一些吧。”
☆、半夜遇袭
去小食店的路上,景夏突然停下朝四周环视了一圈,楚月忙问她怎么了。“有人跟踪我们。”景夏警惕的说道。
楚月也看了一圈,并无可疑之人,笑说道:“哪有人跟踪咱们,你想多了吧。”
想到李敏和陈静姝,景夏不敢掉以轻心:“我怕是京城那边的人。”
楚月听了景夏的话才觉得危险,景夏是陈静姝最大的威胁,尽管她已与谢行远和离了。“那该怎么办?我们赶紧回家吧!”
景夏又朝四周看了看,忧心忡忡的回到家中。
龚敬躲在小巷中,上气不接下气的左顾右盼,确定人没追来,才走出那条小巷,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景夏回来之后,他一直不敢见她。从小到大,他一直喜欢景夏,哪怕自己飞黄腾达,攀上威武将军的女儿,也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留给她。龚敬怕景夏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也怕景夏见了他之后瞧不起他。
今天在十字街看到景夏和楚月有说有笑的买东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也没以前那么刁蛮,像一个大家闺秀。如果自己当初不贪图荣华富贵,一心想娶威武将军的庶女,那该多好?小时候他们多好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京城中,李敏倒没有派人到永安镇来害景夏,不过她已得知陈静姝不能再生育的事,伤心难过了好几天,直骂景夏心肠歹毒,又咒她不得好死。她改变不了陈静姝无法做母亲的事实,开始为她挑丫鬟,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相貌不不出挑的,等谢行远回来好送到他房里,将来生下儿子,也好抱到陈静姝身边养。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没有任何杀手出现,景夏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平静了。农忙过后,景狄收拾了东西准备进山采药,将药铺暂时交给景夏打理:“这些是龚敬的药,他家里人来取的时候,就把这些给他。记住这个是内服的,早晚熬了喝,这些是药酒,用来擦的。记得告诉他,这段时间右腿不要沾水,也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我知道了。”回到永安镇后,景夏一直专研医术,每日跟着景狄一起看诊,医术已有很大进步,只要不是特别大的毛病,她都能治好。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为了保护自己,她必须能识别各种毒·药,在饮食中下毒,是害死一个人最容易的手法。谢行远不在,她必须自己保护自己。
景狄收拾好行囊,背着背篓进了山,这次他准备走远一些,所以四天之后才回来。
“这些药用两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三次,吃三天就好了。记得碗用七寸的。”景夏包好了药递给一个生病的农夫。农夫接过之后道了声谢,佝偻着背离开药铺。
下午没人,景夏跪坐在案前翻开医书,一边照着书中的方子配药。久坐腿酸,起身准备活动筋骨时,看见一个肥硕的身影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快步离开。
景夏追出去喊道:“龚敬,你等等。”
龚敬心想景夏已瞧见了他现在的模样,反而坦然了,转身折了回去。
“你不必想那么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进来坐吧,我爹进山之前给你留了药。”景夏对龚敬说。
龚敬见景夏一脸坦然,更加无地自容,硬着头皮走进药房。景夏将景狄开的药摊开,告诉他该怎么服用,“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这些药用的时候顺序不能错。”
龚敬看景夏时,不禁有些呆了,越加后悔当年的决定,听到她提醒自己的话,忙收回痴傻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说:“你刚才说的我没记清楚,再说一遍吧。”
景夏又说了一遍,“这回可记好了?”
龚敬点了点头,景夏用一个大纸包将药包好递给他。“小夏,你是不是认为我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是自找的?”龚敬收下药后问景夏说。
“我说几句实话,你别嫌难听。你从小就冲动,又爱出风头,永安镇没人说你,但到外面就招人恨了。你也容易轻信别人,这是你被陷害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不知悔改。回永安镇两年,我听邻居说你性子变得暴躁易努又偏执,总说你风光的时候如何如何,人也充满戾气。难道对于过去,你就没想过你错在何处?也许你认为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别人陷害你算计你,那你可有想过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我既同情你,也觉得你该有这场劫难。”景夏如实说道。身边同情龚敬的人很多,但也助长了他心中的怨气,以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果然,景夏的话刚落音,龚敬的脸色就变了,举起拐杖就要打她,不过在一瞬间他又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放下了手中的拐杖。“你说得对,有我自己的原因,当年我太嚣张太傲慢了。以为自己打了几场胜仗,封了个五品官就很了不起,对手下颐指气使,对同僚冷眼相待,对上官不敬,我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能说出这番话,证明还是听劝的。“如果你还有血性,真想一雪前耻的话,就听我爹的话,先把腿治好。龚大叔和吴大娘这两年为你操碎了心,别再对他们发脾气了,改一改性子,多学些道理。”
景贤之所以比自己走得远,不止是景狄教得好,在为人处世上,景贤要高明得太多。“我知道了,我该学学小贤。”龚敬心情沉重,提着药走回家,一路上想了许多问题,越发的觉得自己没用。回到家后放下药就躺在床上发呆,害得吴氏以为他又犯脾气了,上前劝了好一通。
李珍娘将晒在后院的草药收进药箱中,刚才景夏说龚敬的那番话,她也听到了,“刚才你那么说他,吓了我一大跳,他现在的脾气暴躁,又难以捉摸,我真怕他伤了你。我希望他能听进你说的那番话,好好反省一番。”
“看他变成这副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那些话听着伤人,但我希望能骂醒他。”景夏说着,也帮着装药。母女两人感叹了一阵,这时候没什么病人,索性关了门。
入夜之后,四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潜入景家的宅子,小花听到声音,对着那四人狂吠一阵。景夏从梦中惊醒,忙穿了衣裳起身一看究竟。看到窗外闪过的黑影,心中暗叫不好,将淬了迷药的银针和匕首藏在怀中。
四名黑衣人杀了小花,在前厅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其中一人往卧房放迷烟,之后撬开门栓,开始在寝室内翻东西。景夏躲在帘子后,见那人翻得专心致志,趁他不备抽出一根银针刺进他身上的一处穴道,很快那人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景夏来不及看那人的容貌,轻手轻脚的离开卧房。李珍娘和楚月听到狗叫声也醒了,点了烛灯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三人见迷烟不管用,便改了手段,挟持了大肚子的楚月,威胁李珍娘说:“把银子和珠宝都拿出来,否则我杀了这娘们和她肚子里的小崽子!”
李珍娘吓得两腿发软,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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