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看脸攻略》第369章

晓栩：人类真无聊。【冷漠脸】
系统：你曾经也是一个人类。【冷漠脸】
晓栩：逝者如斯夫。往事随风。物是人非。已经回不去了。……你懂不懂？【挑眉】
系统：……对于晓栩大人的渣，全宇宙没有比本系统更懂的了！
晓栩：嗯，谢谢夸奖。
“镇国王说的没错。那么镇国王希望我怎么做？替你斟酒？为你布菜？还是站到台上去哗众取宠，让所有人都知道镇国王收了我这样一个战利品？”庄玉蝶眉眼挑起，满脸讥诮。
晓栩：……有点像。
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玄渊若当然有所触动。
晓栩喜欢反问，用尖锐的话语将对方逼到绝境。
而且越生气，她的笑容便会越发妩媚撩人。
那种笑，又是如此的傲视众生、睥睨天下。
他喜欢她那种表情。
一直都非常喜欢。
“你……”玄渊若伸出了手。
晓栩脑门上的青筋顿时爆出！
但是玄渊若的手伸到一半，表情就变得凝重了。
“感觉到熟悉”和“就是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玄渊若觉得，自己喜欢的不是眼前这个人，想要碰触的也不是眼前这个人。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言行举止，都会让他感觉到亲切，或者说好感。
是对她这个人有好感，还是对她的言行举止有好感？
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从来没有对人产生过异样情愫的玄渊若自然对于自己的情感有些疑虑。
“你当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庄玉蝶盯着玄渊若伸到半空的手，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对她的言语是有反应的。
有时候……
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很“条件反射”的事情，而且在做的时候，他好像在怀疑自己似的。
庄玉蝶虽然在此之前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但是她情绪上很敏感，她感觉得到，玄渊若在找什么……想要从她身上找什么。
庄玉蝶最无法忍受的，当然是这个男人企图在她身上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是替身。
虽然说……她有自信能让这个男人忘掉过去喜欢过的人，但是她依旧觉得自己被轻贱了。
替身上位这种事，其实很普遍。
毕竟，一个人的感情和内心都会变化。
而且爱情这种事，并不是说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不想喜欢谁就可以忘掉。
有些人很容易“移情别恋”，其实并不能说他人品一定不好。
如果是真的不爱之前那一个，爱上了之后那一个，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啊。
这种人，不是人品的问题，而是心性的问题。
敏感脆弱，神经纤细，感染力强。
那么我们反过来说。
有些人，一辈子可能只会爱上一个人。
这种人，往往本身对“恋爱”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不会像那些多愁善感的人那样，希望身边有个伴侣能够陪伴他。
本身就觉得一个人生活并没有哪里不对。
如果爱上一个人，只是刚好爱上一个人，想要和她在一起而已。
并不是什么……觉得年龄到了要结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或者只是单纯觉得对方是个适合一起过日子的人。
不是想要恋爱。
不是想要婚姻。
不是想要孩子。
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个人。
这种类型的人，一旦爱上，就是不死不休。
就算对方去世，这种爱情也不会改变。
真要和庄玉蝶说声对不起了。
玄渊若就是这样的人。
他对女色没兴趣。
他对男女之事也没有兴趣。
他只是对晓栩有兴趣罢了。
而且，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正因为他这样爱着晓栩。
所以……复制品，残次品，劣质品……这是绝对要销毁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才是对晓栩的侮辱。
不允许。
因为那个女孩在他心里，是绝对的独一无二。
应该这么说吧。
可能就是因为在渊若心里，晓栩是独一无二的，无论言行还是举止，更别说是性格，都是无可复制的，所以才不会有怀疑。
怀疑世界上会有“第二个晓栩”，或者“和晓栩相似”的人。
庄玉蝶觉得，哪怕玄渊若之前喜欢过别人，只要有她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爱上她的。
晓栩在攻略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并不喜欢攻略一个心里有过别人的男人。
她是一个非常偏激的人。
如果要一个人，那么就要他的全部。
过去，现在，未来，都要属于她。
别说初恋，连初次暗恋都不能有。
就算是这样，她依旧很有自信，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轻而易举的爱上她。
怎么说呢。
是说，科学研究表明，恋爱的感觉是身体里发生了化学反应。
很不浪漫的说法。
很幻灭的说法。
很让人怀疑爱情本身的说法。
但是。
作为攻略者来说。
只要攻占对方的心，什么手段都可以。
晓栩看得到一个人的内心。
一个人，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性格上的弱点在哪里，最在意的是什么，最害怕失去的是什么……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能通过观察或者对话来知晓。
她就像在解一道逻辑题，一步一步将对方心里的关卡打通，然后将对方的心脏掏空，把自己塞进去。
很过分的做法呢。
但是很有效率啊。
所以她的自信，并非来自于自己的人格魅力。
而是智慧。
相比于特性，人类的共性更多。
然后就有了所谓的“套路”。
因为人类的思维有惯性，也很容易定性。
这是逻辑记忆。
第一次遇到某些事情，将因果记在脑中。
下一次如果遇到相似的事情，就会自然而然的脑补出接下来的情节，觉得“应该是这样”。
晓栩喜欢打破常规。
她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应该的”、“必须的”、“绝对的”。
或者，她只是喜欢摧毁而已。
所以她的攻略方式就是，摧毁一个人的爱情观和世界观，什么都不要，只留下一个她就好。
这才是人们觉得她可怕的地方。
她可以不杀人，不暴躁，不去毁灭世界。
她只是笑着，就能让一个人彻底崩溃。
而且，她会说……
告诉那些人……
——不要爱上我。
——千万、千万……不要爱上我。
——连看，都不要看一眼。
庄玉蝶又是怎样的呢？
她想让玄渊若看着她，爱上她。
这是乞求。
这是希冀。
这是渴望。
晓栩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如果不能得到全部，那就什么都不要。
极端的人。
非黑即白。
不可能有任何妥协。
庄玉蝶在表现自己。
她想让玄渊若对她刮目相看。
然后只看着她。
但是。
只要晓栩一个眼神，一抹笑容，她就彻底毁了。
然而，现在的晓栩，想要再更加深入的……进行这个游戏。
她不会主动接近玄渊若。
就算玄渊若接近她，她也会撤离。
给他们制造机会。
庄玉蝶很会把握机会的。
只是对象不对而已。
不能成功，也怪不得她。
所以，面对庄玉蝶的问题，玄渊若移开了视线。
或许，他此刻内心涌上的情绪……名为嘲讽。
他好像看见了。
庄玉蝶那颗自命不凡的心。
身为公主，身为一个能让男人趋之若鹜的绝世美人，她是有资格高傲的。
可是，她对他势在必得。
这还不够讽刺么？
高傲的……
不对。
他的女孩，并不是这样的人。
任性，霸道，不讲理。
高高在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这并不能解读为高傲。
她只是在肆意妄为而已。
作为神，看不起人类？
并非如此。
她看不起的，是无视自身罪恶的人类。
而且，这不是高傲。
是冷漠。
神之漠然。
众生皆平等。
所以，芸芸众生，没有谁是必不可少的。
人生有八苦。
所以，哪怕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也是某种“自然的规律”，不会有任何触动。
世事无常，沧海桑田。
所以，纵然天崩地裂、世界毁灭，这不过是一个世界的命运，顺应自然而已。
是冷漠。
可是这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