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暖-欣欣向荣》欣欣向荣-第173章


林杏呵呵笑了两声:“那个,我这是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眼珠子转了几转,琢磨一会儿到庙里再想招儿吧,横竖不能坐以待毙,真他娘不知自己这是什么命,好容易出了皇宫的虎穴,又进了杜庭兰的狼窟,如今自己这条小命真悬了。
林杏觉着,自己这么躺在他怀里不大好,虽说在美男怀里的滋味不错,可自己前头可害了他,被他抱在怀里,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
刚想动动,却发现浑身无力,心知被下了药,琢磨杜庭兰费尽心思把自己掳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要是想报复,估摸这会儿自己早跟阎王爷喝茶去了 。
既然不想让自己死,肯定另有目的,自己难道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林杏挺有自知之明,对于如今的杜庭兰来说,慕容婉婉或许更有用些,自己就会看病,能顶什么用。
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林杏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仿佛刚才那个女的跟庙里的和尚说要借住一宿,估计添了不少香火钱,和尚挺痛快的答应了 。
那个女声回来禀告之后,杜庭兰把她裹在斗篷里抱下了车。
林杏想看看是哪儿都看不见,整个蒙在杜庭兰的斗篷里,好容易见了亮儿,已经进了屋。
第84章 女人的嫉妒
林杏略打量了一下四周,估计是寺庙里用来供借宿客居的屋子,摆设极为简单。
杜庭兰把她放在炕上,温暖眼珠转了转:“那个,我有些内急,能不能方便一下。”
杜庭兰:“婉儿又想逃吗?”
林杏尽量保持无辜的表情:“这黑灯瞎火大冷的天儿,能往哪儿跑 ,我是真内急,要是再不方便,可就拉裤子里了,我自己倒没什么,就怕大公子受不了。”
杜庭兰看了她一会儿:“婉儿这性子倒实在。”
林杏:“不是我实在,我说的是事实,别的都能忍着,唯有这屎尿它忍不住啊。”
杜庭兰:“婉儿实在太聪明,庭兰不得不防,对不住了。”说着,伸手却解她的衣裳。
林杏定定看着他:“大公子是不是急了点儿,好歹也得洗洗吧,咱家这几天在永巷里,可没得洗澡的机会,这臭味我自己都受不了。”
杜庭兰轻笑了一声:“原来婉儿如此迫不及待,不过,这里是菩萨庙,庭兰便再想跟婉儿亲近,也不能亵渎菩萨。”
林杏暗暗松了口气,却见他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解开了,不禁道:“大公子莫非是想过眼瘾。”
杜庭兰咳嗽了一声,把她的袍子脱了下来,翻出里袋里藏得药包,放到一边儿:“婉儿身上的机关太多,庭兰不得不防。”
林杏:“大公子要是不放心,干脆把我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吧。”
杜庭兰俊脸有些微红,林杏心说,也不知真的假的,到这会儿了还脸红个屁啊。
杜庭兰有些不敢跟林杏对视,微微别开头拍了拍手,从外头进来个丫头打扮的女子,还是个熟人。
林杏嘿嘿一乐:“桂儿姑娘越长越漂亮了。”
桂儿跟在寿春的时候不大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射出的光却跟刀子似的。
林杏记得在寿春总督府自己逗她的时候,她还会脸红呢,如此看来,这丫头也是个影后级的人物,当时自己还真以为她是个普通丫头呢,可见杜府就没有普通人。
杜庭兰:“服侍姑娘更衣。”撂下话出去了。
桂儿倒是比杜庭兰强多了,转手就把林杏脱了个精光,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套女子的衣裙,要给林杏换,林杏忙道:“这个咱家穿不惯,要不换件别的吧,小厮的衣裳也成,咱家不挑。”
桂儿没搭理她,三两下给她穿上,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来放到茶碗里溶开,给林杏灌了下去,也不知什么神仙药,喝下去林杏就感觉手脚能动了,刚从炕上起来。
桂儿冷声道:“跟我来。”
林杏跟着她出了屋,往院子角的茅厕去了,庙里的茅厕还算干净,只不过比较简陋,而且,桂儿也跟了进来。
林杏抬头看了她一眼:“桂儿姑娘,咱家拉屎可臭,一会儿熏着桂儿姑娘,多不好,要不,桂儿姑娘出去等我。”
桂儿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样,仍然直勾勾盯着林杏,林杏无奈了。
林杏哪是要拉屎啊,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逃出去,从桂儿死盯着自己的意思来看,自己想跑几乎不可能。
看来杜庭兰这厮吃一堑长一智,学精了,。
林杏不情不愿的从茅厕出来的时候,杜庭兰正立在院子当间,抬头望天,一副文艺青年的范儿。
林杏也往上瞄了一眼,天上弦月弯弯,旁边零星几颗星,镶嵌在天幕上,颇有几分零落之感。
林杏得说杜庭兰的确颇有姿色,一席儒袍,领口出了黑狐狸的毛边儿,背手而立对月长叹,很好的诠释了君子如玉这四个字。
林杏欣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屋,大冬天儿的,寒风烈烈,刮在身上真有些刺骨,尤其自己穿的这身好看是好看,却不实用,几乎挡不住什么风寒。
刚要绕过杜庭兰进去,杜庭兰却叫住了她:“今日月色倒好,婉儿可否陪庭兰赏月。”
林杏想不陪,可桂儿拦在她前头,明显就是强迫中奖,只得站住笑了两声:“大公子倒真有雅兴。”
杜庭兰:“婉儿觉不觉得这野庙里月亮更皎洁一些?”
林杏翻了白眼:“大公子是糊涂了,这月亮在哪儿看还不都一样,只不过这个野庙里简陋荒凉,公子才会觉得月亮更皎洁些,其实不是月亮变了,是公子赏月的心境不一样了。”
杜庭兰愣了愣,侧头看向林杏:“听人说婉儿是凤命。”
林杏心里咯噔一下,琢磨怎么提起这个来了,杜庭兰不是听了钦天监那老头的胡说八道,才绑自己的吧,莫非到了这种地步,这位还惦记着当皇上呢,这不疯了吗。
林杏:“大公子说什么,咱家不明白,咱家从来不信命,咱家就信自己。”
杜庭兰却没理会她,继续道:“蜀中有个鸭子河,据说那里有龙脉,大齐圣祖皇帝就是从得了哪儿的龙脉,才打下了大齐江山,这个圣祖志里有过详尽的记载。”
林杏想起上回去钦天监的时候,陈时继跟自己说的那篇话,貌似就是杜庭兰说的这个什么鸭子河,莫非他要进川。
若如此,自己倒便宜了,本来自己就想去看看,那个鸭子河是不是有穿回去的时空通道,如今杜庭兰绑了自己,倒省事了。
林杏这会儿终于明白,自己这番祸事都是从钦天监那个神叨叨的老头儿的嘴里头来的,指望古人相信什么人定胜天绝无可能,古人对于命数极为执着,不管是祸福都喜欢归到命上。
林杏就不明白,当皇帝有那么好吗,是坐拥天下九五至尊,享着天下独一份的尊荣,却也担着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朱毓总说他自己是孤家寡人,觉得天下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百姓,朝臣,后宫的嫔妃……都想从他身上榨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这其实无可厚非,人活着就两个字,名或利,要是真能做到无所求就不是人了,就算高僧也想着怎么把信徒发展的更多,地盘圈的更大,所以说,这个世上的人,根本就没有无所求的。
杜庭兰这是觉得自己的势力无法跟朱毓抗衡,就开始指望这些胡说八道的命理之说了。
林杏是不信什么龙脉的,就她看,大齐的圣祖皇帝,就是一个颇聪明的军事家,龙脉什么的都是胡说八道。
杜庭兰却信,还非带着自己这个据说是凤命的人,去找什么龙脉。
林杏知道,自己说什么杜庭兰也不会放弃,这已经成了他失败人生的最后一丝曙光。
杜庭兰脱了斗篷披在林杏身上,揽着她温柔的道:“婉儿不觉咱们的命很像吗,你我注定了就该在一起,等咱们找到龙脉,也跟当年圣祖皇帝一样起兵,等到大事成就,婉儿跟我,咱们共享这万里江山,你是前朝公主,我是圣祖之后,天下哪还有比你我更名正言顺的呢。”
林杏很确定这家伙疯了,脑子绝对的不正常,就不琢磨琢磨,起兵谋逆是他说的这么容易吗,宁王手底下有数万兵马,大军一刀也如丧家之犬一般,溃败的不成样子,让逍遥郡王那么个弱鸡似的家伙,一刀砍了脑袋,连个全尸都没留下,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杜庭兰认清形势吗。
更何况,杜庭兰既没宁王的名正言顺,也没宁王的兵力,造个屁反啊,好容易逃出来,哪儿凉快儿哪待着去呗,非上赶着找死,不是疯了是什么。
而且,这家伙自己疯了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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