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若专宠》第688章


“若胭,生个孩子,我就告诉你。”
……
若胭全身酸痛的缩在被窝里,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想明白,本来自己一个孤魂野鬼被现出原形,正惶恐错乱呢,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折腾得有气无力?也许他说得对,就算是鬼,也已被他囚禁。
那就囚禁吧,只要他不离开就好。
霎时间,若胭看清自己的心,所谓的恐惧,只是害怕失去云懿霆,怕他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三爷,你……真的不怕我?”若胭把头蒙起来,在被子里闷声问,说到这个话题,她还是胆怯,不敢与他对视。
云懿霆把她从被子下面捞出来,微微一笑,又缓缓收敛,“怕啊,怕你突然消失了,自从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梅雁儿,我就在担心,有一天你会消无声息的离开,我就恨不得自己是个能捉妖降鬼的道士。”
若胭怔了怔,恍然想起他曾突然对一个道士朋友改变态度,听他大谈阴阳玄奇,甚至还做了个结发的香囊,那时候,自己还觉得他神经兮兮,原来,真相在此。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却无人说话,若胭知道必是丫头们有事要说,羞涩的到处摸,寻常衣裳,不知摸到哪里,手就被抓住,云懿霆欺了过来,低低的笑,“唔,你在勾引我。”
“没有,我在找……”若胭意识到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红透了脸,急着解释,话没说完,就被堵上,云懿霆探舌而进,恣意索取,趁她失乱心神,长驱直入。
鸳鸯帐内蝶翻飞,不知今宵是何年。
直到若胭筋疲力尽、昏昏欲睡,云懿霆才尽兴放过,披衣下床,不知从哪里取了一封信来,又挨到她身边,神清气爽的展信扫过,然后拍着若胭的脸,轻声道,“章姨娘的来信。”
若胭立刻清醒了,顾不得去想刚才门外一直有人站着,很可能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忙凑过小脑袋来看信。
看字迹,信是章姨娘亲笔写的,满满一纸的内容却让若胭久久的沉默。
云懿霆曾经特意派人去湖州打听章姨娘的娘家,奈何章家仅剩的兄长不认这个妹妹,为了让章姨娘顺理成章的脱离梅家,云懿霆决定找人假扮章家兄长去延津领走章姨娘,这封信就是结果了。
“姨娘不肯走。”若胭闷闷的道,“为了映霜。”
信中说,梅映霜执意出家,被梅家恩赶出家门,半道上昏倒,得遇章姨娘救回,此后梅映霜就在章姨娘的小院住下,坚决不肯再回梅家,可章姨娘也不愿她出家,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日益深厚,章姨娘说,若是她离开延津,梅映霜就会无依无靠,可她既然是被“娘家”接走,就断没有把梅家女儿一并带走的道理,因此,她决定就留在延津,一直与梅映霜生活下去。
云懿霆安慰道,“姨娘留在延津也好,总是多个人作伴,梅家不敢再去骚扰她。”
“有你安排的人保护,我倒不怕姨娘再受委屈,映霜也是个可怜人,她和姨娘在一起,倒也是桩好事。”若胭轻叹,“只是让三爷空费心,白跑一趟湖州。”
云懿霆又开始手脚不老实,掩在被子下四处游走,轻笑道,“并非白跑,当初去湖州,初衷除了打听姨娘的娘家,更主要的还是确定你的身份,唔,你个小妖精,诸多无法解释的言行举止都拿坊间习俗来搪塞,我只好派人去所有与梅雁儿相关的地方求证了。”
若胭瞠目结舌。
“岳母若教过你什么,蜀中必有习俗;梅雁儿在古井胡同生活十四年,性情如何,邻居街坊总有耳闻;姨娘要是告诉你什么,去湖州一查便知。”云懿霆笑意深深,“你那些奇怪的学问,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蛛丝蚂迹。”
若胭暗抽一口气,原来……如此……
☆、为谋
一时间,她又想起些曾经不太理解的事情,比如,初夏听人说,有陌生男子去户井胡同打听梅雁儿;比如,霍岩时而离京、时而神秘回报,比如……现在都知道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孙悟空,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若胭讷讷道。
云懿霆扬了扬眉,轻笑,“孙悟空?看来又是一个无处查证的说法,不过,你这话形容的恰当而有趣,可是,你为何要逃出去?留在我手心不是很好?”
若胭轻轻的抱住他,眼眶微润,“是很好,我哪也不去,我穿越千年而来,怎么舍得离开。”
沉重压抑的心于是变得很轻,宛如一只蝶,迎着春风和艳阳一直飞到了彩云之上,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原来,自己惶惶恐恐、担惊受怕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没有生离死别、没有灰飞烟灭,反而,心更近了。
等着我慢慢的和你说一段前世往事,说那个奇妙的世界、和那个世界的我。
门外,又响起轻微的声音。
若胭尴尬的缩手,冷静下来的心才想起,现在并不是晚上,这个时辰关着门,丫头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吧?也亏得云懿霆是云府里的一朵奇葩,大家都习以为常,瑾之又是府中一处无人管束的所在,也纵容得若胭跟着荒唐。
云懿霆在她脸上轻轻一啄,穿衣下床,外面听到动静,才传来晓莲的禀报,“主子,国公爷找您。”
云懿霆折回来,站在床前对若胭笑道,“父亲找我,我过去一趟,你累了,睡会吧,等我回来叫你起床用膳。”
若胭大囧,面如火烧,讪讪的打岔,“父亲近来军务繁忙,是朝中有什么动向吗?该不是父亲又要整兵出征?”
“不,恰好相反。”云懿霆弯腰替她把被子拉平整,“父亲早已递上辞呈,只是西山营的整顿扩编之事未完成,所以皇上迟迟未允,上个月已整顿完毕,近来父亲正在交接军务,所以去的频繁些。”
若胭顿时喜形于色,“这么说,父亲很快就不必再操劳军务,卸任后即可颐养天年了。”
“嗯,一应事务应在明年正月处理完毕,再往后就不必上朝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这个世上,自己亲人本来就少,杜氏死了,章姨娘带着梅映霜远在延津,连唯一的闺中密友云归雁也跟着许明道去了蜀中,身边剩下的不过就是云懿霆和国公爷,赵坤登基后,云懿霆承诺兑现,不用再游走刀锋、暗夜舔血,自己也可放心;唯有国公爷,年过五旬仍领军职,他一朝不卸任归田,就仍需肩负重任,随时可能奔赴战场。
若国公爷可安享晚年,自己再无牵挂。
云懿霆离开后,若胭高兴的也睡不着,起身沐浴更衣,丫头们早已习惯,不消她说话,自觉备水伺候。
因为卸下一桩压抑两年的心事,若胭格外神清气爽,笑如春风,可看在丫头们眼里,却另有原因,不便明言,暗地里挤眉弄眼的笑。
轻轻拉开些窗缝往外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迷阻了视线,屋檐上、地上已厚厚的铺上一层白色,晶莹、纯洁、温柔,初夏和迎春站在檐下笑着说什么,时不时的伸出手臂到外面接一手雪花,再逗趣似得吹散,不知初夏说了什么话,迎春突然红了脸,扭头就走了,初夏就站在原地,掩嘴而笑。
若胭觉得初夏笑起来越来越漂亮了,不知从何时起,举手投足都充满少女的温柔与娇嗔,暗暗诧异,以前的初夏谨慎、细心,但是举止刚硬,不作伪,却也没有女儿态,现在的变化,微妙而神奇,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思忖间,迎春就进了屋,端了杯热气腾腾的茶,嘴里却是抱怨,“三奶奶,初夏真是越发不像样了,您该管管她了。”
“咦,你说说,初夏怎么回事?”若胭来了兴致,笑问。
迎春嘟着嘴刚要说话,就见初夏从外面进来,接过话去,“三奶奶您莫理她,自己挑起的话题,被说得臊了,又拿我说事,回头我自当找大成要个说法。”
迎春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一跺脚就跑了。
若胭讶然而笑,“这又是唱的哪出?初夏你来说说。”
“奴婢也不说。”初夏墓地也红脸,一把将窗户关严实了,抿嘴就出去了。
若胭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背影,突然想起霍岩来,顿时开朗,也许,是时候挑明了。
云懿霆回来的比预想的要早,两人共进晚膳后,没有和往常一样去西园子散步,而是直接回了内室。
“雪还下着,等明儿停了,我们再去玩。”云懿霆拉着若胭进屋,“可以堆一个大雪人,估计能留到明天开春。”
若胭欢喜的应好,转又轻叹,“可惜归雁离开了,她要是还在,必定更加热闹。三爷,你说,他们到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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