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强宠,嫩模皇妃太诱人》第66章


之后,庆王在大行皇帝梓宫前登基为燕国皇帝,受百官朝拜。
落葬这日,一大早便天色阴霾,梓宫出宫的时候,秋雨从天而降,淅淅沥沥,缠缠绵绵。侍卫抬着梓宫,在雨中行走,悲怆而凄凉。
赵怀薇站在游廊远远地望着,心里到底有点儿歉疚。
若非她引诱燕天绝,燕皇就不会看见那一幕,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然而,时光不可能倒流,世间也没有假如,一切都已成定局。
燕国皇城的事,与她无关,她不想知道新帝和萧贵妃为什么会合谋,不想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私情,不想知道燕惊洛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想尽早离开。
燕惊洛信守承诺,在夜里带她离开了皇城、燕城,一边游览一边南下。
她了无牵挂,只想找一个风光秀美的隐秘之地住下,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他不肯走,说燕城大局已定,没他什么事,就陪她到处游玩。她淡淡一笑,让他跟着。
只是,燕天绝的生与死,始终是一个谜。
————
的确是啸西风救走了燕天绝。出宫后,他们立马出城,到了一个安全之地,他先给燕天绝服了一颗护心丸,为他包扎伤口,然后带他前往鬼谷。
上次,燕天绝的琵琶骨被刺穿,鬼先生医治他的条件是:啸西风抓来十个十岁以下的小男孩给他收集童子尿。
这次,鬼先生察看了燕天绝的伤势,转身回屋,“准备后事吧。”
啸西风跪在屋外恳求一日一夜,鬼先生还是不肯医治,说他伤势严重,治不好了。
逼于无奈,啸西风在水中下了一种令人奇痒无比的药粉,鬼先生全身发痒,熬了三个时辰才答应一试。不过,有一个条件——去斩来十双黄花闺女的纤纤玉手。
令十个风华正茂的黄花闺女失去一双手,那不是毁了她们一生吗?这也太残忍了。纵然啸西风不忍心伤及无辜,但也无可奈何。
一夜之间,他斩了十个年轻女子的双手,鬼先生将这十双纤纤玉手腌制起来,挂在通风的地方晾干,然后再挂在寝房里欣赏。
啸西风暗自嘀咕,鬼先生的癖好当真奇特、残暴。
燕天绝的身上有六处刀伤,双手手筋断了,只剩一息尚存。鬼先生整整诊治了三日三夜,他才苏醒。
卧榻一个月,他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可是,他发现他的手没有半分力气,连端茶盏的力气都没有。鬼先生说,手筋断了很难接好、复原,变成废人一人。
此后,他自暴自弃,不发一言,黝黑的脸膛犹如一块黑色的冰,毫无表情。
啸西风劝了、骂了、鼓励了,千方百计让他振作起来,都没有用。
☆、【23】真相大白 ☆
“殿下还记得先帝是怎么死吗?殿下可知,如今的燕皇是庆王。”
啸西风本不想说这些刺激他,可是太子已今非昔比,失去了一切,手筋断了,形同废人。
听了这番话,燕天绝的睫羽微微一动,神色微动,却很快归于平静,好像未曾有过涟漪。
“殿下沦落至此,甘心吗?这笔血仇,就这么算了吗?殿下不想报仇吗?”啸西风悲痛地质问,恨铁不成钢。
“还能如何?”燕天绝黯然抬眼,下巴青黑一片,“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榻”
“殿下要做的是振作!”啸西风扶他的肩,“振作!”
燕天绝笑了,满是病色的脸憔悴得令人不忍目睹,那笑声不是嘲笑他人,而是嘲笑自己。
啸西风重重道:“殿下,无论如何,你要振作!只有振作,才能复仇,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燕天绝落拓不羁地嘲笑自己,“你告诉我,如何振作?这双手如何拿剑?如何报仇?”
啸西风静默半晌,道:“鬼先生一定有法子医好殿下的手。”
燕天绝看他兴冲冲地出去,躺下来,瞪着上面,眼珠子一动不动。
薇儿,你好狠的心!
————
秋去冬来,枯黄的叶子飘落,被白雪覆盖。
临近年下,雪已下了好几场,霜风凄紧,日夜鬼哭狼嚎,刮得脸生疼生疼。
赵怀薇和燕惊洛游览了不少地方,最终在燕国与赵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住下来,住了一个月。
除夕之夜,一家人团圆,是世人的愿望。虽然她没有亲人,但也劝他回去与家人过年。每次他不是岔开话题,就是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
这日,燕惊洛从外头带回来一个消息,燕齐边境有异动,齐国驻守边境的大军多了三万人。
“齐国想攻打燕国?”她猜测道,可是,现在已近年关,天寒地冻,还时不时的大雪纷飞,官道积雪,大军如何行进?又如何两军对垒打战?
“有此可能。”他眉宇微紧。
“郡王,这时候你父皇很需要你,你还是回去吧。”
“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后再说。”
看着他消失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赵怀薇叹气。
这三四个月,他对她很好,陪她四处游玩,呵护她,对她极为温柔体贴,从不逾矩。因此,他们相处得很愉快、融洽,有时候她会想,他一路相伴,是想让自己发现他的好、喜欢上他吗?
她扪心自问,喜欢他吗?或者对他有好感吗?
在这个异世,她举目无亲,也曾想过,不如嫁给他好了,好歹他一心一意对自己,好歹他品貌皆佳、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然而,她总是无法下定决心,或许,她对他的好感,仅仅是普通的好感,没有升华为男女之间的好感。
眼下齐国驻军有异动,也许过两日就会大军压境、攻打燕国,燕惊洛是燕国新皇唯一的儿子,怎能不回去助父皇一臂之力?
赵怀薇觉得,他应该会回去的。于是,她去他的房间,帮他收拾行装。
将他的衣袍放在床榻上,她一件件地折好,忽的,不知碰到了什么,床榻竟然动了——床板慢慢倾斜,她立即抓住往下滑的棉被和衣袍,然后看见床板不动了,便顺着木阶走下去。
床榻的下面,竟然别有洞天,是地下石室。
这间地下室颇为宽敞,却阴冷得很,寒气鄙人。
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张案几、一张木椅,除此之外,就是烛台了。
案几上放着一件东西,一方白色绸布盖着,她好奇地掀开来,瞪大了眼,惊得愣住。
这不是狐狸面具吗?
与那个神秘的狐狸面具男子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这面具是燕惊洛的?那么,他就是戴狐狸面具的神秘男子?他为什么装成神秘之人突袭燕天绝?为什么要和她做一场戏给燕天绝看?为什么又以拯救者的姿态来救她?
赵怀薇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拿着狐狸面具离开回到寝房。
燕惊洛回来时,见她呆呆地坐在床榻上,目光触及她旁边的狐狸面具,什么都明白了。
“薇儿……”他慢慢走过去,心头绕过几个念头。
她将狐狸面具递给他,等他的解释。
他接了狐狸面具,坐在她身旁,语声淡如水,“你想听,我便解释。”
“郡王最好不要再骗人。”
“那时,燕天绝人多势众,我和杨兄联手都无法救出你。我别无他法,只好花银子请江湖高手扮作神秘帮派突袭救你。”他缓缓道来,语声温润如水,好似在讲一个动人的故事,“我戴狐狸面具,是不想被他识破,让他以为是江湖的神秘高手所为,让他产生惧意。我要你与我做一场戏给他看,确有私心,因为我要他误会你、恨你,认定你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对你死心。只是,我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死心,反而激起他的怒火,带你回燕城后一再折磨你。”
“在那个庄园,若非啸西风救他,只怕他早已死在你手里吧。”听他亲口承认,她的心好像被人扯着,一扯一扯的,隐隐的痛。
“我不会杀他,只想让他吃点儿苦头。”燕惊洛的眼中流露出伤心,“薇儿,你竟这么看我?”
“王婕妤毒害我,你早已知道,是不是?”赵怀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应该说,王婕妤并非真凶,真凶是萧贵妃。萧贵妃与你父皇合谋,早就想置我于死地,你是独子,又怎会不知?”
他叹气,“你猜得对,王婕妤落毒害你,是萧贵妃指使。王婕妤的父亲只是六品小官,贪赃枉法的罪证落在父皇手中,萧贵妃以她父亲的性命要挟她,要她落毒害你,还教她如何落毒。我只好偷偷换了毒药,然后带你离开燕国,没想到燕天绝会识破。”
她问:“萧贵妃为什么非要弄死我?我妨碍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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