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妃嫔这职业》第119章


“皇后娘娘若是喜欢,嫔妾便让那厨子去您宫里使,哪里用得着这般折腾,”庄络胭笑道,“前几日嫔妾还在您那里讨了一个厨子,这个算是还给您的。”
“那本宫就收下了,到时你可别心疼,”皇后边说笑,便看下面的选女,这已经退下三组了,也不见皇上点一个,她无心去管,转而继续与庄络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工部侍郎许甲之女许筎,年十六。”
“臣女叩见皇上,皇后,诸位娘娘。”许筎盈盈拜下,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几乎是多一分嫌腻,少一分略淡。
封谨摆手想让人退下,看了眼后面已经没有多少选女,便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留下。
许筎心里一喜,面上却风淡云轻的行了一礼,方才退到一边,她可是第一个被留下的选女,至少可以证明皇上把她看进眼里了。
庄络胭瞥了眼被挑中的选女,端起茶杯不疾不徐道:“皇上果真眼光真不错,好一个绝色佳人。”
皇后跟着看了一眼,笑道:“可不是。”
封谨看了眼两人,摆了摆手,让下面一组人退下,又随意点了一个人后,开口道:“不必选了,这些人都回去吧。”
一时间众人有些惊讶,这大选竟只挑中两个美人?不过瞧见皇上那不耐的神情,众人也不敢多言,开始安排这些未被选中的选女们离开。
“这两个都封个才人便是,住处皇后你安排了便是,”封谨站起身,对庄络胭道,“走吧。”
庄络胭含笑跟上,看也不看那两个被选上的新妃嫔。
许筎怔怔的看着御辇离开,那便是皇上么,竟如此俊美与威严,她抚着微红的脸颊,觉得那里有些发烫。
柔妃恰好看到她这个动作,露出嘲讽的笑意。
今日熙和宫的有些热闹,近四岁的四皇子封祁正是好奇的年龄,此时他正在问封谨为什么就算在夜里月亮也没有太阳亮,明明夜明珠还有蜡烛都是夜里比较亮。
堂堂的成宣帝被黄毛小儿的难住了,他想了半晌才道,“因为太阳比月亮大,只是太阳离我们远,看起来才一样大。”
一边的庄络胭挑了挑眉,这个理由貌似还不错,可惜这里的人不知道月亮根本就不发光。
“那为什么就算大的蜡烛离我们远了,看起来也没有近的小蜡烛亮?”封祁继续问,乌溜溜的眼睛眨巴仰视封谨,显然在他眼中,父皇是无所不能的。
“……”封谨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给这孩子讲那么多所谓的“胎教故事”,不然他如今也不会陷入知识面太过狭窄的危机中。
“因为晚上月亮也在睡觉,所以光不够亮。”庄络胭决定给封谨挽回尊严。
“可是白天月亮没有出来,为什么晚上还会睡觉?”
“因为月亮懒,”庄络胭摸摸他头顶,严肃道,“所以人不可以偷懒,不然就像月亮一样,晚上也不够亮。”
封祁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嗯,不偷懒!”
“乖,”庄络胭继续拍了拍,懒洋洋的坐回贵妃椅中,“那就用膳,下午睡完午觉就让黄杨带你去看你种的花,等你父皇过来后,再学写字。”
封祁再度乖乖点头,也不让人抱,自己在庄络胭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扭头对封谨道:“父皇,要多吃一点,母妃说您很辛苦的。”
封谨在庄络胭身边坐下,对她笑了笑后,才道,“那我们的包子也要多吃,长大了保护父皇与母妃。”
“嗯!”封祁脑袋重重的点了点。
庄络胭笑看着两父子,侧身开始洗手。对于男人来说,让他知道在女人和孩子心中他很重要,他往往会做得更好,这就是鼓励政策。
新进宫的两位才人很快被人忘在脑后,毕竟这两人进宫一个月,皇上也没有召见过,可见这新人也出不了什么头。
许筎住在冷清的畅天楼里,听闻这里曾经住过受宠的妃嫔,可是如今这里只有她和另一个刚进宫的才人居住,每日里除了发呆就是吃饭,他们连去给皇后请安的资格也没有,而其他地方也不敢随便去,就怕冲撞到哪位贵人。
乞巧节时,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总算都出了门,各个盛装打扮,只求能偶遇帝王。
许筎精心打扮了一番,带着宫女出现在御花园,途中巧遇了不少低位份妃嫔,这些女人都比她年纪大,也没有她漂亮,她理了理衣角,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自然些。
只是她还未能走出多远,就见到前面的太假宫女如潮水般向两边推开,她定睛一看,原来是皇上与昭贵妃相携而来,她忙上前福身道:“见过皇上。”
封谨看着眼前的粉红色衣女子,微微皱眉道:“你是何人?”难道没有听到高德忠击掌示意退避的声音?
“妾是新进宫的……”
“不知规矩,拖下去,”封谨看到她这个样子,厌烦的皱了皱眉,“一个小小才人,竟穿得如此越矩,降为末等更衣,日后不得出现在朕面前。”说完,也不管对方的脸色,径直走开了。
庄络胭跟在他身后,回头向那小才人看去,只看到她惊慌失措跪坐在地上的样子。
她淡淡一笑,瞧,又是一个送死的。
回过头,看着前方纷纷避开的人影,庄络胭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往往识时务者才能活得更好,那个许才人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是封谨的番外。
☆、119帝王番外
封谨从自己父亲身上学到的东西很少;得到的教训却很多。
天子,上天厚爱之子,他从小就知道父皇与母后感情不好;父皇是个重感情多过江山的男人,母后是个看中江山多过感情的女人。
爹不疼娘不爱的太子;有时候还不如受宠的皇子受重视,可是他却能忍;忍着让嚣张的弟弟把他退下荷花池;然后让满朝上下知道这个弟弟的昏聩。他能看,看着韦氏如何一步步自取灭亡。他能听;任由父皇对他说不满的话,知道父皇最后弥留之际,看着对方歉疚的表情,他觉得无比好笑。
既然当初做了,现在何必又后悔,所谓的歉疚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笑话。整个九州朝是他的,他有权做自己想做的事,过往云烟于他,不过是考验,他从未放在心上,更没有所谓的伤害。
有得到必要有付出,他自小都明白这个道理。他的母后得到了太后之位,却失去了为母之心;他的父皇得到了美色,却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他的父皇是个失败的男人,也是个失败的帝王,他从小就知道,若待他称帝时,绝不做父皇那样的男人。
父皇驾崩,身为太子的他登基便是理所当然,他掌握了军权,掌握了朝政,亦掌握着后宫女人们的生死。他有无数女人,得趣的多宠宠,没趣的不搭理,对于他来说,女人不过是消遣的东西,他无法做到父皇那般对某个女人特别上心。
后宫女人的心思千变万化,他不需要去知道她们想什么,只需要看她们如何讨好自己,他与她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各得所要罢了。
只是后来,有那么一个女人傻傻的付出了一片真心,他可以给她很多东西,唯独给不了她想要的。
待她产子时,他站在门外,突然想,若是这个女人离开了,这后宫是不是有些乏味了?毕竟后宫的女人总归都是那样,这一个与其他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后来,她与孩子都好好的,他也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约莫是因为后宫总算还留着一个有意思的女人吧。
她生了自己最看重的孩子,这个孩子不像他的父皇,亦不像他,却让他很满意,他想,这个孩子做未来的帝王,或许再合适不过。
“皇上,贤妃病重。”
封谨听闻后,叹了一声,贤妃他曾经也看重过,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异常不喜了,约莫是这个女人想了自己不愿给的东西,所以他才厌弃了。
“朕去看看。”他合上手里的奏折,总归是自己还未登基时便伺候的女人,他倒不吝走一趟。
贤妃曾经是个很文静的女人,后来越来越庸俗,就像是脏了的白纸,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封谨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她看起来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能离开这个世间。
“皇上,”贤妃声音有些暗哑,她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叹息道,“妾没有想到,皇上还能愿意来见妾。”她视线从封谨身上移开,落在屋子角落花瓶上,那里插着一束有些枯萎的花。
她看着那束花怔忪良久,突然低声念出一首诗:“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念完这句,贤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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