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179章


周承安不满意韩玉瑾的回答,继而又追问道:
“怎么不同?”
韩玉瑾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睛,低声的嘟囔:
“反正就是不同。”
周承安看着韩玉瑾,突然问了一句:
“你大师兄喜欢你?”
韩玉瑾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说: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韩玉瑾很想说,大师兄的女朋友个个都是大号s形的,他是不会对自己这样的感兴趣,随后想到跟周承安讨论这样的话题做什么,准备岔开话题的时候,听到周承安又说了一句:
“我是男人,我懂得。”

离开辽东郡的时候,韩玉瑾才知道不是回京城的方向,而是一路向西北行去。
周承安路上的时候给她解释了,此去京城,必定一路都是艰难重重,倒不如先去西北,然后再从西北往京城走。
韩玉瑾开始担心身在容城的琥珀,后来听说周承安都安排妥当了,也就放心的随着周承安的安排了。
兜兜转转,当周承安带韩玉瑾回到京城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年,赶在元宵节前回来了。
周承安把韩玉瑾送到忠烈王府时,琥珀拉着她哭了又哭。韩玉瑾安慰她两句,她反倒更厉害了,直惹得韩玉瑾连连道歉:
“姑奶奶,你别哭了,我下次不敢了。”
琥珀听到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嘟囔了几句。之后就收住了泪水。
元宵节那天。韩玉瑾并没有像往年那般去参加宫里的宴会,而是一早就给陈贵妃递了消息,说是从西北回来的路上受了寒。不宜参加。
陈贵妃也是松了一口气,莲贵人十一月底的时候生了个小皇子,但是并不顺遂,算是早产。
但是莲贵人却是在陈贵妃宫里出事的。出宫门口的时候,莲贵人不只是有意或是无意。崴了一脚,谁料就摔在了台阶上。莲贵人身后跟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和陈贵妃派来送连贵人的心腹女官明月。
莲贵人当时就抱着肚子哼哼,有人要害她。
这些手段在后|宫里都是不够瞧得。谁知道莲贵人这一摔还真的见血了,折腾了一夜,才算平安生下了小皇子。莲贵人生产时直嚷着要见孝昭帝,说是有人推她。要害自己的孩子。
莲贵人在里面凄厉的喊着,孝昭帝在外面听着她的声音,想到二十多年前,也有人这样凄厉的喊了一句:
陛下,请善待我们的孩子!
孝昭帝想到当时的场景,依然觉得心痛不止,当下就发落了明月,训斥了陈贵妃,第二日,陈贵妃就在御书房外交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孝昭帝只是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之后莲贵人几次给孝昭帝吹耳边风,说这次能保住母子平安,全靠皇后当初给的两个稳婆好,又多说了几句皇后贤惠大度,不过是受了冯家的一些牵连。
所以,过年的时候,孝昭帝就恢复了皇后的权柄,冯二已除,英国公手握重权,一时对他无可奈何,恢复了皇后的尊荣,也算是麻痹一下冯家的人。
莲贵人如今得宠,在宫中一时风头无二,莲贵妃想,玉瑾不来正好,省得到时候再被她寻麻烦。
傍晚的时候,街上早早的就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彩灯,韩玉瑾也在琥珀多次的窜梭下,由着她给自己上妆打扮,精心的妆点好了带着琥珀和蒲草出了门。
此时万家灯火,平日里数丈宽的街道,此刻已淹没在灯海之中。挨家挨户门前全是一盏盏造型各异的花灯,大路中间更是各式各样的走马灯,旋转发出绚丽的光彩。灯影打在人身上,更添迷离光彩。看着竟不似人间。
韩玉瑾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海;京城的百姓都携老带小,呼朋唤友,三五成群的的聚在一起。
韩玉瑾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在此刻是这般鲜活,原先发生的那些事,都如一场梦一样。
许是受到了人群的感染,韩玉瑾唇角也在不自觉中扬起,站在不远处看到她的样子,周承安觉得异常满足。
周承安给身后的路远风示意,让他护着韩玉瑾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便戴上面具,走进韩玉瑾,一把拉过她,就快去往前走去。
韩玉瑾猛地被人抓住,身体瞬间紧绷,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反抗擒拿,当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杜蘅香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就减轻了,不再挣扎。
蒲草正要高声喊的时候,被琥珀给拉住,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远风,蒲草才明了是谁带走了郡主。
韩玉瑾随周承安来到河边才摘下面具,看着周承安褶褶生辉的眼睛,韩玉瑾觉得比刚才看的花灯还耀眼。
周承安也在静静的看着她,今晚琥珀为韩玉瑾刻意的打扮过,脂粉略施,纤眉细画,梳着芙蓉髻,身着一袭紫薇色绣花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宽边腰带,使得腰肢看起来婀娜多姿,玲珑有致,身后披着的赤狐披风,更衬得她模样美艳,神采迷人。
韩玉瑾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拉着自己的手都像是个火炉一般,滚烫的温度一直达到了心底。
她率先打破了这种气氛,说道:
“今日你怎么没进宫?”
“我告病偷溜了出来。”
韩玉瑾心中一晒,竟然跟他的理由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
“偶遇。”
韩玉瑾看他说的一脸淡定,心里翻了个白眼,鬼才信!
怪不得琥珀一早就一直窜梭着自己,原来是被这家伙收买了。选衣服时。她这个穿衣服的还没觉着怎么样,琥珀就迫不及待的拿了一身又一身的给她试穿。
到了现在,韩玉瑾才明白琥珀的反常举动。
“你什么时候把那丫头收买了?”
周承安知道韩玉瑾问的是什么,故作不知,问道:
“收买?谁?”
装,接着装!
周承安看到韩玉瑾没好气的瞪自己,轻笑了出来。
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神迷。周承安这一笑。映着灯火迷离,水光粼粼,让韩玉瑾看得心头一跳。
撇开脸想到。原来倾国倾城用在男人身上也不突兀。
韩玉瑾看到河的两岸有许多的女子在放河灯,有的河灯卡在了岸边的水草上,那些女子追着推着水波送它远远飘去。
小河灯载着她们许多的心愿微微颤颤的飘走,那些女子中间。有母亲,妻子。待字闺中的少女,每个人看到自己的河灯顺利飘走就绽放出开心的笑。
笑,似乎也会感染人,韩玉瑾唇角也不自觉的扬起。
周承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拉起她的手去岸边的小贩手里买了两盏河灯,拿笔填愿望时。发现韩玉瑾一动不动,问道:
“你没有心愿?”
“有。实现不了。”
听了她的话,周承安心里一沉,知道她所说的愿望是什么,低声说道:
“你可以祈祷他们身体康健,这一样也是心愿。”
韩玉瑾侧头望了望他,点了点头,低头把愿望写好。
周承安写的快,他写完时韩玉瑾还没有写完,他偷偷的看了韩玉瑾纸条上写的话,都是祝自己家人的话语,再没有其他了。
两人写好后,蹲在岸边学着对岸的女子将河灯送走,看着它远远的飘走后,韩玉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周承安听着她轻微的声音,心中似有所感,看着她认真的喊了一声:
“玉瑾。”
韩玉瑾闻言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以眼神询问。
“前世,有人追你吗?”
从韩玉瑾说起的前世中,周承安知道“追”字所包含的意义,韩玉瑾听到他的话,脸上浮现一丝绯红,映着身上的赤狐披风,有一种说不出的娇艳。
韩玉瑾摇摇头,便低下头去。
周承安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只觉得心头柔情万丈,双手扶着她的肩头问道:
“我可以追你吗?”
这样的话,让韩玉瑾脸上的那一丝绯红愈加的泛滥。
历经两世,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面正式的问:我可以追你吗?
周承安这句悦耳的话语充斥着她的耳膜,沿着耳膜直击到心底。
韩玉瑾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心底涨的满满的,不知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有。
她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懂得周承安的心,在边城救自己时更是奋不顾身,如果前几次在京城对自己的搭救,韩玉瑾心底存的是感恩,那么,到后来,韩玉瑾心里就是满满的感动了。
再没有第二个人为自己这般付出过,哪怕是另自己有过心动的沈远宁,在遇到事情时,也会权衡利弊,做出最周全的决定。
周承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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