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193章


把沈长宁打了个半死,随后就将他丢到了祠堂,任谁也不许看他。
陆氏知道这件事儿后,气的摔碎了一套黑釉木叶纹盏,口中骂了陈月乔几百声不知羞耻。
还没等她找陈月乔算账,蘅芜苑就传来陈月乔上吊了的消息。
陆氏连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吊死了正好,也省得自己处理,再脏了手。
偏偏事与愿违,陈月乔被守门的婆子解救了下来,人只剩半口气。
沈远宁回来时,正好赶上府里大戏上演之时。
杨姨娘拖着小杨氏一直在沈孝全面前以泪洗面,陈月乔又半死不活的躺在蘅芜苑,陆氏被气的也躺在了床上。
沈远宁双目赤红,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这几日没休息好,只看的人心底发怵。
沈远宁前脚进门,陈阁老的帖子后脚就递了进来。
沈远宁本是打算再也不见陈家的人,却听到门房回报陈阁老已经在大门外了。
想到陈阁老以往是非分明,对于所有事也从不姑息,便软下了态度,请了陈阁老进来。
陈阁老进来后,沈远宁是晚辈,正准备给他见礼,被陈阁老一把拉住,老泪纵横的说:
“陈家教女无方,老夫无颜面对世子,当不得世子的大礼。”
沈远宁胸口也堵着一口浊气,偏偏来的是陈阁老,沈远宁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
“阁老严重了。”
陈阁老听出了沈远宁称呼上的改变,也不介意,直言说道:
“世子,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世子答应。”
沈远宁虽不知道陈阁老有什么请求,但也能猜得出,无非是关于陈月乔的。
“阁老请说,晚辈能做到,会尽力而为。”
陈阁老看了看沈远宁,这个时候,他能维持这样的情绪跟自己说话,且还恭敬有礼,实属难得,怪只怪乔氏母女,丑态做尽,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丑闻,如果不是影响陈家的清誉,陈阁老一点都不会理会陈月乔的死活。
“世子,陈家不能出被休弃的女儿,别的不说,宫里的贵妃娘娘就头一个不同意,老夫恳求世子,看在老夫和娘娘的面子上,世子万万不能。。。。。。”
陈阁老没有说完,沈远宁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有些沉重的说:
“阁老的意思,是要我忍下,继续做出恩爱夫妻的样子,然后看着妻子红杏出墙?”
沈远宁的语气有些不善,陈阁老瞬间羞愧的无地自容,解释道:
“月乔做下此事,抹黑夫家,连累娘家,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现在贵府就是将她打杀了,我们也无二言,只是希望世子压下此事,相信世子也不愿让人知道此事,毕竟于沈陈两家都面上无光。”
陈阁老说完,见沈远宁脸色好了些,又继续说道:
“如果就这样将月乔留在沈家,只怕也是为难世子,相信令堂也不会同意,不如世子对外报个急症,将月乔送入庵堂。若是世子不想为此费心,那就交给老夫,老夫保证有生之年决不让世子再看到或是听到关于月乔的任何消息。”
从一开始发现了月乔跟沈长宁的事情,沈远宁就没想过要处死陈月乔,或许是因为陈月乔歇斯底里的喊过,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对她的厌倦和恨意中,还有那么一丝的愧疚。
他最初的打算也只是休了她,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陈阁老提出的建议,倒让沈远宁心动。
陈月乔对不住自己,正如她所说,自己又何尝对得住她,走到今日,自己担着很大一部分责任,如果由着陈阁老接走,让她改头换面从新生活,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所以,沈远宁没有与陆氏商量,就应下了陈阁老。
沈远宁去世安堂的时候,跟陆氏提起了这件事,陆氏气的仰躺在了床上,任沈远宁怎么喊都不理他。
陈月乔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想逃出生天,陆氏如何不气,只要想起来,陈月乔跟沈长宁,就仿佛是吞了一个苍蝇一般让人感到恶心。
可是,陆氏也知道,沈远宁是自己的儿子,他的性子,陆氏再了解不过,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是因为对陈月乔狠不下心来。
陆氏气的牙根痒,却也知道左右不了沈远宁,索性就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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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尘埃落定
晚上的时候,沈远宁去了祠堂。
里面没有一丝光亮,沈远宁进去后,在案子上摸到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烛火之后,看到沈长宁趴在墙边的角落里,身下铺着被褥。
沈长宁看到光亮,向着沈远宁望了过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沈长宁的眸子一紧,随后便冷意森森,似乎比这祠堂的阴森还浓上一分。
“你把月乔怎么样了?”
沈长宁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陈月乔的,沈远宁听了,嘴角嘲讽的抽动了一下,冷冷的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去问?”
这一句话,竟似抽掉了沈长宁的精气神一样,他眼中一片灰暗。
“陈家不允许有被休的女儿,沈家也容不下与小叔有染的媳妇,你说,她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你也好意思问?”
沈长宁被沈远宁的激得想要站起来,无奈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的趴了下去,嘴里仍旧说着:
“有什么你们冲我来,为难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沈远宁,当初是你从我手里抢走了月乔,我们月乔两情相悦又有什么错,现在你薄情寡义,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月乔?”
沈远宁看着地上面含怒色的沈长宁,平静的说道:
“别说‘抢’字,当初我是正大光明的去陈府提亲,如果当初没有月乔的点头同意,相信陈家也不会应下这一门亲事,别说什么两情相悦,你跟我,都只是一厢情愿。月乔她心中爱的从来都只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世子之位。你觉得,我们的亲事会那样顺利吗?这些你都知道,别自欺欺人了。”
沈长宁很是愤怒,想要去辩解,却无从说起。
“长宁,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你的前程。清宁的姻缘,哪一个不是我牵桥搭线?我看着你们是我的兄弟姐妹,纵然母亲不喜。也都帮你们去安排,但凡你念着这一点手足之情,就不应该去染指你嫂子。”
“别管我对月乔如何,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弟弟的指手画脚,甚至勾/引她。我们成亲这两年来,她做下多少错事,按照母亲的意思,早就要休了她。我顶着母亲的意愿,给她在府里留了一席之地,你们倒好。这还没多久时日,就背着我厮混到了一起!”
许久。沈长宁没再讲一句话,沈远宁也从刚刚的愤怒,慢慢的转为平静。
这时,沈远宁听到沈长宁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是惩戒,就处罚我好了,要杀要刮都行,月乔她是无辜的,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沈长宁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沈家是不会轻饶了陈月乔,给一封休书都是轻的,依着陆氏的手段怕是不出几日,陈月乔就会香消玉殒,陆氏也会对外报一个病亡,毕竟最近半年,陈月乔不出席任何宴会,陆氏都对外说她抱病在身,就算现在真的病故了,也没人去怀疑什么。
现在沈长宁非常后悔,没有能力护住她,却又让她陷入了这样的境地,身败名裂,处境堪忧。
“沈长宁,你自身都难保了,又有什么能力去为她求情。昌王以谋反罪被圈禁,皇后被禁足,凡是与昌王走得近的人,统统被定罪,你觉得你逃得了吗?”
沈长宁听了后,眉头深皱,他不明白,怎么就牵扯上昌王谋逆的罪了?
“沈家是不会因为你赌上所有的前程性命,我今天来,是来给你提个醒,你好自为之。”
说完,沈远宁就走了出去,只留下沈长宁趴在那里,表情阴晴不定。

第二天,沈孝全就开了祠堂,将族里人都请了来,将沈长宁逐出家门,从族谱除名。
吴氏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本以为陈月乔会万劫不复,怎么料到最后却是沈长宁被驱逐出府。
之后陆氏喊吴氏去了一趟,问她是要与沈长宁一起离开,还是选择和离回娘家,陆氏知道是吴氏通知了沈远宁事情的真相,所以,只要她想离开,陆氏还是愿意成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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