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忠粉重生了》第86章


萧宓望了他一眼,依言走过去,在主位的另一边坐下。
赵侑将手边一个扁平的木盒子,推到萧宓那边,萧宓打开盒子,见里头是一本质地泛黄稍微有些破旧的书册,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翻开一看,竟然是一本传说级的珍品古谱。
“这是从哪得来的?”萧宓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
“知道你喜欢,便叫人在各地多留意些。”
萧宓抬眼,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目光,像被温热的水包围了心房,不由有些发怔。
“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尽力给你找来。”赵侑承诺似的道。
萧宓回过神来,唇角抿笑,带着娇嗔看了他一眼。
“六表哥最会哄人开心了。”
两人如今的关系,对于男方的示好,是应当有些正面回应的。对她的喜好上心,这是好品质,所以需要肯定来进行正向引导。
这娇媚无边的一眼,让赵侑浑身一酥,控制不住地有些心痒,他大着胆子抓住了她的手,绵软细滑如同最上好的绸缎一般,让人摩挲着会上瘾。
出征前,他也曾拉过她的手,那滋味,与曾经惊鸿一瞥的玲珑曲线一起,在过去的四五个月里夜深人静时,一直被反复拿出来品味。
见他又摸又捏了好一会还不放开,萧宓手指在他手心里轻点了两下,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将手抽了出来,轻轻瞪了他一眼。
赵侑见她并未如上次那般横眉怒眼,心中跟喝了蜜一般,果然定下名分是对的,有了婚约,她就会以不同的眼光来看待他,并且愿意循序渐进地接受他的新身份。小小地尝到了甜头便适可而止,赵侑适时地展开了新的话题:
“这几个月过得可还顺心?”
“都挺好的呀。”
如今赵侑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优势所在,他既无法和萧宓志同道合惺惺相惜,又不会甜言蜜语,唯一的长处,便是手头的势力能帮萧宓做很多实事。单是送东西,他觉得完全是不够的,能让萧宓放在心上的,一直都是他帮过的忙。
“我听星辉说,你曾让他调查过你父亲的情报,可是他来烦扰你了?”
赵侑知道前世萧宓对她的生父是很厌恶的,毕竟前世王子安亲手将她送到了洛阳行宫,今生没这一出,她对他的生父到底什么态度就不得而知了。虽然已经从眼线处得到消息,她得知王子安私下接触了她弟弟妹妹后非常生气,但事涉生父,他并不敢贸然处理。
最近唯有这件事是他可能帮得上忙的,她却不肯告诉他,他便只能间接点明。
提到王子安,萧宓便不由自主地蹙眉。
“萧表妹想怎么解决此事,我来帮你做。”赵侑贴心地道。
萧宓摇了摇头:“不劳烦六表哥,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她明白赵侑的意思,但她并不想事事依赖他,若所有的事情都被赵侑的人做完了,她的萧家人是得不到成长的。
原本她是想让赵侑帮她劝劝萧氏与王子安和离,但细想一番,觉得这样的家务琐事让赵侑这个外人参与进来还是不好,便作罢了。以萧氏的思想观念,在如今的情况下和离,不管怎样她都会有心理负担。与其如此,不如不要再勉强她。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萧宓道:
“六表哥今日又是行军,又是入朝觐见,一直穿着铠甲应该不太舒服的吧?”
“无妨,都习惯了。”赵侑不甚在意地道。
“换身轻便的衣服,应该会更放松些,这样才有助于消除疲劳。”萧宓温柔地笑着道。
这样长时间地单独相处,时间久了,她便不想再应付了。如今两人的关系,未婚夫妻,暧昧缱绻是该有一些的,却应该有度。过犹不及,甜头嘛,只尝一口才最甜。
赵侑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潜台词,不禁有些怅然,分别四五个月,好不容易才见她一面,这么快又要走了。但萧宓都说出送客的话了,他也不好装作不懂。
思及路上收到的情报,父亲赵霍已经见过萧宓真容,端午的节礼及平日的赏赐,萧宓所得的东西明显优于其他人。他犹豫了一番,还是忍不住想在离开前确定一些事。
“听说父亲曾召你为他诊过脉,他……可有无礼之举?”那次召见,殿中只有赵霍的心腹之人,他无从打听到消息。父亲前世对萧宓的所作所为,让他很不安心,生怕赵佶的悲剧在他身上重演。
“无礼之举?陛下为何会有无礼之举?”萧宓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赵侑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赵霍如今身为天子,谁还能越过他去,做什么事能被人称之为无礼。
见萧宓脸上的神色只是疑惑并无异常,赵侑连忙描补道:“听闻只看诊过一次,莫非是他因刘充媛一事难为了你?”
“你想到哪里去了,陛下怎会对那样的小事斤斤计较。”萧宓笑着道,“只看一次,是因为他只是小感风寒,有些头痛,并非大病。”那次开了药后,赵霍就没再单独召见过她了。
赵侑闻言,稍微放下心来。
萧宓看着赵侑的背影,面色怪异。
赵侑暗示的意思,她其实听懂了。他是想问,那次单独召见,赵霍是否有冒犯她。但她想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怀疑自己亲爹对自己的未婚妻心怀不轨吧。
她虽然在宫宴中不时会见到赵霍,赵霍对她也算和颜悦色,但那只是对小辈的亲切而已,除此之外并无任何逾越。
这一世她和前世的身份大不一样了,她是赵霍自己亲自下旨赐给儿子的王妃,但凡他头脑正常,都不可能表现出明显到足以被外人察觉的觊觎之举来。所以,赵侑的怀疑到底是从何而来?
而且,细想起来,他从一开始她为赵霍解毒时就不想她在赵霍面前露出真容,就像很笃定赵霍一定会为她的美色侧目一样。
这样的防备与猜疑,真是相当违和。
不过,这件事对她并没产生什么影响,萧宓想了会,未果便抛之脑后了。
*
自从揭破了王子安秘密接触萧旗一事后,即使萧旗每天下学后正大光明地与王子安来往,萧宓也从不干涉。
她甚至很冷漠地对萧旗道:“你既然那么喜欢王子安,不如从此便跟着他吧。”
她知道,如今还毫无心机可言的萧旗,一定会把这话原封不动地带给王子安。
萧氏和萧粲的态度都很坚定,不管王子安通过萧旗说什么,她们都不为所动。要想亲自见到她们,在萧宅严密的守卫之下也根本无法实现。是以王子安想要达成目的,萧旗这里基本上成了一步废棋了。
这一日,王子安带着萧旗在一家酒楼中吃饭,吃着吃着便感觉整个人一阵眩晕,头往前一栽就人事不省了。
被一盆冷水兜头唤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脚受缚,被关在一间破庙里。旁边是年幼的儿子萧旗,和他是同样的待遇。
他们面前,站在一个身形健壮,面容平凡却一脸阴狠的青壮男子,手里拿着雪亮的匕首,跃跃欲试地往他脸上比划。环顾一周,破庙里还有不少手持刀剑的壮丁。
“你们要做什么?”王子安努力想让自己沉着一些,但刀就在脸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发抖。
“你觉得我们要做什么?”那青壮男子阴阳怪气地道。
“你们不要乱来……要多少钱我都给!”王子安慌忙道。
“你给,你如今那点产业买得起你的命吗?”青壮男子质疑道。
“我买不起,但我还有女儿,我大女儿是陛下亲自指婚的未来秦王妃,你们不要伤我,她一定会拿出很多钱来赎我的!”
听到这话,那青壮男子突然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一脚狠狠踢在了王子安肚子上:
“王子安,瞎了你的狗眼,你以为我们是谁?”
王子安痛得蜷缩起了身子,还没等这阵剧痛缓一缓,那男子如雨点般的拳打脚踢就不喘气地落在了他身上。王子安一辈子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他又痛又怕,赶紧大喊壮士饶命!
一边的萧旗也吓得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叫阿耶。
“早在你背叛裴家时,就该想到这一天了!背叛裴家的,都该死!”青壮男子揪住王子安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恶狠狠地道。
“你……你们是裴家人?”王子安这时终于从青壮男子的自报家门中察觉了对方的身份。
“哼,难道你以为,逃到京师,家主便拿你这叛徒无可奈何了?也太小看我们裴家了!”青壮男子不屑道。
“不,不,裴公误会我了,我对裴家一直忠心耿耿!我只是唯恐夫人与孩子被乱民滋扰,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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