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璧》第89章


的会做的全是内宅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要是那样的男人,你也看不上我是不是?我们这样刚刚好,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一双人,我们只做自己这独一无二的一双人便好。”
桑夏觉得自己应该脸红,可不知为何,她却更想哭,人生一世,能得人如此倾心以待,她何曾有幸。
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泪意掩下,“等我娘愿意见我的时候,你去向她提亲吧,不要媒婆,我娘不喜欢媒婆,说她们嘴里没一句真话。”
安平之将她的手握紧抱在怀里,只是点头,向来运筹帷幄的人这会意然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屋里其他人都早就会意的离开了,桑夏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稍微用些力往上拉了拉,“我有事和你说。”
安平之会意,但也没有如她所料一般松开她的手,而是用脚勾了张圆凳过来坐到她身边,手一直没有松开。
“你说。”
说起正事,那些小情绪小在意桑夏也顾不上了,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一一道出,末了道:“如果真像我猜的这样,背后之人一定非常了解娘。我担心是娘身边的人,担心娘会有事,毕竟有许晋在前,要是娘愿意见我就好了。”
安平之一边听一边想,再结合从桑夫人那里得来的信息,知道的情况比持恒还要多一些。
只是若背后之人真是那人,他又实在想不通。
这完全是以江山为赌注。目的却不明。玩得未免太大了些。
“我给祖父去个消息,让他提醒桑夫人一声。”
“我正是这个打算。”桑夏低头看着合拢住自己手的大手,温暖。干燥,有力量,“但愿是我太过敏感了,要是真的各个衙门都有问题。立国才二十年的苍云国内里就已经开始腐烂了,现在是发现得早。要是再过二十年呢?是不是就要如前朝一般……了?”
“古来如此,无法避免,不然又怎会总是更朝换代,我们尽力了就好。”
更何况这个江山一开始就不该姓夏。苍云国的气运明显是阴重于阳,女皇立国方能安稳,现在安家也是在尽一切努力导正。不然这江山未必就还有二十年。
当然,这些安平之不会告诉持恒。她担的心担的事已经够多了。
“你说的那三人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他们会很小心,定不会打草惊蛇。”
“安大哥办事我放心。”桑夏视线还是落在合拢的双手上,明知道该挣开,可又舍不得,心里冷的时候总想靠近温暖,她也不能例外。
“聚仙楼我安排二楼的雅间,摇光可好?临街,不会过于冷清。”
“哪间都好,一想到要和他们虚与蛇委就没劲,偏还不能不去。”
官场上该如何,她想如何走,又是如何走,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安平之从始至终都不曾置喙。
安家不需要事事信赖于他们拿主意的傀儡,持恒也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处处局限了她等于是断了她振翅高飞的可能,他就想做那牵线的人,又岂会愿意束缚了她,这会当然也不会例外。
“真到了那时候,你会比谁都做得好。”
桑夏确实就是那样的人,哪怕敷衍别人,她也会敷衍得比别人真诚。
聚仙楼二楼,摇光雅间内,兵部来了十人。
上至尚书大人古容元,下至从六品主事。
菜已上齐,酒也倒满,桑夏站起来举杯,“兼职兵部多日,还不曾和大家一起聚聚,确实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一杯,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大家就原谅了我吧。”
“乖话都让你说了去,谁还能和你计较。”看她一仰脖子喝干杯中酒,古容元堵住了其他所有可能的话,示意坐在桑夏身边的马健给她倒酒。
马健半点水份没有的倒满杯,边问,“持恒酒量如何?”
“说出来诸位别笑话,我也就是在家里偷偷和几个武师傅喝过,他们也不敢让我多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所以大家也别劝我酒,丢脸就难看了,只管自己喝痛快了便是。”
这般爽爽快快的一番话让气氛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古容元看着她不着痕迹的就套出了各人的一些小习惯,有意无意又知晓了一些小细节,虽然看似没什么用,可当疑心一个人时,这些习惯细节就能起到大作用。
等到散了时,所有人脚步都有些晃了,桑夏也不例外。
各家的家人都等在门外,安平之则亲自过来接人了。
一看到他桑夏就有些高兴,喝了酒红通通的脸因为笑得开怀更添了几分妩媚,引得兵部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安平之半扶半抱的将人送上轿这才回过身来向诸人做揖,“持恒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许多人都猜桑夏身后有人,但是他们都猜测是桑首领,或者是桑首领身边的某些人,却没想到是个这么不卑不吭的年轻人。
这么亲密,莫不是桑夏的夫君?可并不曾听闻桑夏有许人家,要说是夫婚夫,两人的举动又太过亲密。
不管如何,这人看着本身就不是好相与的,便是古容元都微微拱了拱手行礼。
离开聚仙楼,这些人便立刻吩咐家人去查这男子的底细,至于他们是不是能查到,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安平之带来的是双人大轿,虽然珍珠早跟上去侍候了,他还是担心持恒有不适,一弯腰也跟了进去。
珍珠识趣的放下水杯退了出去。
“还好吗?”
“头晕。”桑夏闭着眼睛软声抱怨,“以后要是时不时要来这么一场就太烦了。”
☆、110章 债多不愁
官场上这样的应酬不可避免,便是官至一品,有些场合也都还是得去。
想完全避开这种场合,要么是身在后宫,要么,就是……
安平之将自觉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挪了挪位置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先睡一会。”
本就快睡着了的桑夏梦呓似的恩了一声,瞬间不知今昔何夕。
等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次日早上。
这日是大朝会,桑夏也顾不得多想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怎么进的屋,要么是珍珠柳枝,要么是安大哥,恩,哪个她都能接受。
收拾妥当,匆匆吃了点东西,出门时天也才蒙蒙亮。
天气转凉了,早晚尤其明显,桑夏没有多添衣裳,上马时被追出来的安平之递过来一件崭新的薄披风。
“穿在官服外面,不影响。”
桑夏听话的披上,扬了扬手打马离开。
这日的大朝会,桑夏一直沉默,武器之事毫不意外的没人提起,大理寺和刑部扯了下皮,奏报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平平常常的散了朝。
可桑夏却莫名的觉得不安。
陈方雷等她走近了道:“持恒,多日不曾回都察院了吧,今日随本官回去瞧瞧,正好和本官叙叙话。”
桑夏忙回神应是。
都察院一如既往,她向上峰见礼,比她级别低的向她见礼,一路畅行到陈方雷主事的屋子里。
“坐。”陈方雷屈指敲敲桌子,“有未曾习武?”
桑夏一愣,点头。
“留神外边,看看有没有人做那听墙角之人。”
陈大人这是……有了怀疑的人,在吊对方现身?
陈方雷拿出桑夏眼熟的几张纸。“在这之前,本官并非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可和这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说着,陈方雷另外拿出一叠递过来。
“官府办事多有拖沓,我一直以为没有更多消息传来是因为还未到时候,如今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持恒。说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的话,如今的都察院,隐隐有将我架空之势。看似政令通达,可到我手里的是他们愿意给我看的,传达下去的消息也是他们同意传达出去的,表面乖顺。也不过是要稳住我。”
陈方雷说得声音都有些抖,桑夏这时才发现不过短短时日。陈大人的头发竟已花白。
在朝堂上,五十开外还是壮年,正是该大展拳脚的时候,而陈大人此时竟现暮色。
桑夏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想了想。“下官原不该透露其他各部的事,可都察院本就纠百官,说说却也无妨。好叫大人知道,工部尚书前段时间不是在铁矿一事上和下官扯皮吗?后来施尚书告诉下官。他是被别人当枪使了,再说下官如今所在的兵部,下官觉得有问题的有三人,下官不敢走都察院的路子,直接叫家人去帮忙查的,想必很快会见分晓。”
桑夏看向惊得站起来了的陈方雷,“大人,并非只有都察院如此,这还是下官知道的,接触过的,可还有那么多下官不曾了解的衙门,谁又知道里面有些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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