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缠丝为蛊》第164章


我都能听见他的心脏猛地重跳一下,接着心如雷鼓。我决定告诉他实情,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我不想让他的余生都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我干巴巴地讲述,因为声音很小,他不得不凝神屏息地听着,“还记得两年前你从边关回来就发现夏青芜跟以前不一样了吗?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夏青芜就因为刺杀太子叶澜修,两个人双双毙命了。而我和我新婚丈夫的魂魄,被一场流星雨带到这里,就这样穿到了夏青芜和叶澜修尸体里。当我们醒来时,发现他成了太子,而我成了太子府的婢女。”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你是说太子哥哥他也不是以前的太子哥哥了?”
“对。我们不敢说出实情,怕别人不相信,或者相信了拿我们当做妖怪。太子借口受伤得了癔症忘记了以前的事儿,我们就这样摸索着在这异世生存下来。可我不是夏青芜,自然无法回应你的情感,只能一再地拒绝你,让你死心。”
“怪不得,那时你突然说你喜欢上了太子哥哥。”他喃喃道。
“所以,应该说对不起人的是我。我占用了你爱人的身体,却无法代替她去爱你。”
燕王府紧闭的大门就在眼前,叶澜澈轻轻放下我,一手支撑着我,一手拍门。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是层层看守燕王府的侍卫,手持刀剑对着他,我越过侍卫看到云谨言的暗卫和国舅府的马车。叶澜澈只能送我到这里了,他慢慢地转身面对着我,神色茫然无措。
我自怀中取出那颗狼牙,放到他手心,“真正的夏青芜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至死不渝。”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迅速蒙起一层水汽。
我蜷起他的手指让他握紧那颗狼牙,“好好地珍惜雅若吧,你会发现爱上她很容易。夏青芜如果泉下有知,也会希望你此生幸福快乐。”
直到我上了国舅府的马车,叶澜澈依然如入定一般,呆呆地站在门口。
“韩忠,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国舅府。”我让韩忠亲自赶车,却还是觉得马车跑得太慢。此刻我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瘫软在马车的软榻上,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谨言,等我,我回来了。
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揉捏着我的五脏六腑,喉间隐隐有一丝腥甜,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翻出马车里备用的衣服。为了出行方便,我总是在马车里存放一套衣服。外衫是水红色的纱裙,绣着落英缤纷的花瓣。我直接套在了身上那件玉色的衣衫外面。红纱掩映,素色的内衫更衬出凸绣的花瓣,好似真的落花沾衣。
对着铜镜照了照,妈呀,这张死人脸都快赶上鬼手崔心了。我勉强支撑着翻找马车里的暗格,我记得上次云谨言陪我闲逛时路过一家胭脂水粉铺子,里面的瓶瓶罐罐都做成各种花朵的形状,牡丹花是香粉,海棠花是胭脂,玉簪花是口脂,连黛笔都是一支精巧的玉兰花。我看着喜欢,云谨言便买了给我玩,其实我也不用这些,都存在了马车里。
啊找到了,太好了!胭脂水粉都有点儿干了,我调了点儿水,也能凑合用。对着铜镜,我细细地将半盒香粉都涂在脸上,盖住了惨淡的脸色,又在两颊处扫上胭脂,看看不满意,又涂了一层,终于有了面若飞霞的效果。唇色青白,没关系,从三色口脂中选了最红的那款涂在唇上,立刻唇红齿白。眼睛无神,咱有黛笔,不但描了眉毛,还勾了眼线。再照镜子,镜中人粉面桃腮,尽态极妍,一扫刚才好似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颓败形象。
马车一路飞驰回到国舅府。我慢慢地下了车,尽量减小身体动作的幅度。经过花园时,就见虽已秋日,但鲜花依旧娇艳。我随手摘下一朵盛开的红色木芙蓉簪在头上,与我身上的水红纱衣和脸上的妆容非常相配。
刚进院子,迎面就差点儿被低着头冲过来的云谨言撞到。我可经不起他的冲撞了,赶紧拖着快报废的身子往旁边闪了闪。
他看见我猛地停住,满脸紧张焦急地一把抓住我上下打量,哑着嗓子问我:“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受伤了?”
我维持着最自然的微笑,张开两只手让他看,“你瞧,我好好的,哪儿有什么事儿?”
他挑挑眉毛,很是诧异,又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见我毫无异样,这才吁出一口气,神色也轻松下来。他抹掉额头的冷汗,手捂着胸口弯下腰去,“我在外面忽然感觉胸腹中疼痛,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儿,赶回来听府里人说你去燕王府了,我怕是你在燕王府吃了亏,正要去找你。”他说话都很吃力,吸着凉气,一句话要分几次才能讲完,“你没事儿就好。”
他说完,踉跄着回身往府里走,“我先回去找府里郎中看看。”
我一把拉住他,“你生病了?”
他感觉了一下,困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忽然就疼得直不起腰,既然你好好的,大概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不用去找府里郎中,我来给你瞧瞧,我跟莫伤还学过几天医术呢。”我神医上身大包大揽,装模作样地在他胸口按了几下,“这里疼吗?这里呢?”
他脸色刷白,紧抿着嘴“嗯”了一声。
“是两个月前在禅位大典上被爆炸震伤的肋骨,又裂开了。”我一脸的笃定。
“是吗?”他狐疑地看着我,“可是当时炸断的时候也没这么疼啊!”
我继续忽悠,“当时炸断后你是躺着被抬回来的,肋骨只是断裂,却没有错开。而这一次断骨裂开,戳中你的内脏,所以才会这么痛。今天你去送于烈,他是不是捶了你一拳?”我知道于烈有这个习惯性动作,为表示朋友间的亲密友好,会捶一下对方的肩膀。
果真云谨言说:“可是他捶的是我的肩膀,不是肚子。而且当时并不疼,是过后……”
“转移了!”我一脸伪专家的嘴脸,“他肯定是用上了内力,结果内力自你的肩膀处转移到胸腔和腹腔,当时肋骨可能只是震裂了,并未断开,后来你又骑马了对不对?”
云谨言白着脸点点头。
我双手一拍,“这就是了,马上一颠簸,断骨裂开像匕首一样在你身体里乱戳,你说痛不痛?”
云谨言气得咬牙切齿,眉毛都立起来了,“姓于的,回头我再找你算账!”他头上的的冷汗冒得更多了,“那我赶紧找郎中去。”
“不用不用,不用找。”我又拦住他。
“不用?”他疑惑地问。
“小伤,不用治,自己就能好。”
“小伤?”他脸又白了几分,再次捂住胸口,差地坐地上,“可是我觉得……”
我上前挽住他,带着他一起往院子里走,“咱们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今日你有没有看出我有什么不同?”我冲着他极尽风情妩媚地展颜一笑。
他忍着剧痛看了看我,倒抽一口凉气,“怎么画得跟鬼似的?”
我已经没工夫也没精力去计较他的不解风情,直接跟他摊牌,“我查了今日是百年不遇的黄道吉日,我特意梳妆打扮,咱们成亲吧!”
第158章 强弩之末
“成亲?”他瞪大眼睛,停住了脚步,“咱们不是说好了等到离开京城之日……”
“我不想等了。”我一拽他的胳膊,示意他接着走。
“可如今国丧未过,无法宴请宾客。”
“成亲是你我的事儿。干嘛非得搞那个仪式。”我问他:“再说了,你还有亲戚吗?”
他摇摇头,“基本没有了。有也都不愿意来。”
“我更没有了,除了阿城,那小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我看与其请一些不相干的人,不如就咱们两个把这事儿办了。咱们就来一个两个人的婚礼!”我继续游说他。
他有些跟不上我的节奏,“即便不宴请亲朋好友,这府里总要布置布置吧。”
“挺好的布置什么?”我瞪了他一眼,“你后悔了!你始乱终弃!你推三阻四的不想娶我?”
“不是不是!”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向我表忠心,“我只是觉得就这么成亲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能嫁给你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这句话我说得情真意切。
他闻言一怔,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好像三月熏风下的湖水,握着我的手道:“青芜,得妻如你才是我的福分。”
我险些落下泪来,又怕眼泪会把脸上的水粉冲成一道一道的,便忍着没哭。
终于一步步地挪到院子当中,我让侍从在石桌上摆上一个小香炉,便让所有的人都退出院子,只留我们两个。
“来,咱们拜堂吧。”我拉着云谨言站在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