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野花》第54章


突然的福至心灵。就像他之前所说的一样,感兴趣的事物自然而然出现了。
她是一个静得下心又有耐心的人,其实很适合去学一门手艺。
买好东西后,坐到车里,程午对他说,“我找到自己的兴趣了,我想学一门手艺。”
周意立来了精神,“哪门?”
程午说:“这倒没想。”
周意立罗列,“陶瓷、雕塑、绘画、摄影、木艺……”他暂时只想到这些,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咱们可以一门一门试,想学哪门都可以,我给你找老师。”
他倒答得顺。
程午愣了愣,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最终却笑着点头,“好。”
他有他的承诺。
成为她的家,对她好,为她遮风挡雨,照顾她一辈子。
那么她呢?
她本是个刚硬有锋芒的女人,从此愿意为他变得柔软,坦然接受他给予的温暖。
…正文完
第55章 番外
01
程午终究未能实现她的校园梦。
那会儿定制婚纱; 她迷上了服装设计,周意立就找了个著名大师做她师傅,她每个月飞意大利一星期; 进行一对一的教学。
他还在家里给她弄了间工作室; 窗明几净,角落里养着葱郁的花草。他最喜欢看程午坐在缝纫机前; 画面十分美好,令他觉得; 哪怕看上一百辈子; 都是不够的。
这日周意立提前一小时下班; 回到家进了门,刚巧她从工作室出来,微微讶异; “又早退了。”
周意立扯了领带,抬起眉,“谁敢打我考勤?”
程午笑起来,看他一身正装穿得极不舒适; 便说,“你把衣服换了吧,我做晚饭了。”
周意立一边解衣扣一边走向她; 结实的胸肌腹肌一块块展露出来,“你给我做的短袖好了没?”
“还差两个衣袖,怎么了?”
“我等着穿呢,你去缝袖子; 我做饭。”
程午好笑,“你没其他穿的?”
周意立一本正经的,“有是有,不过那些能是自己老婆亲手做的衣服可以比的?”
这话听得她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可我想休息休息,坐一天了。”
周意立剥了衬衫,说,“那得赶紧歇着啊,我一会儿给你按按肩捶捶背松松乏,您看成不成?”
程午斜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成啊。”
周意立乐得不行,光着膀子,抬腿往卧室走。
等到他换了背心裤衩出来,她人已经不在客厅了,隐约能听见缝纫机工作的声音。
周意立噙着笑去找她,准备兑现刚才说过的话,到了门边,脚步却顿住了。
落日余晖没入房内,投映在她身上,说不出的温柔。
周意立心里发出一声感叹:我媳妇儿在给我做衣服啊。
他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两分钟,才到她身后,两只手刚握上她的肩,就被制止,“别动我,针脚歪了。”
周意立低低的笑出声。
他目光缱绻的凝望着她,大半年过去了,她的头发长了不少,又黑又亮,柔顺的披在肩头。
程午瞧他迟迟未走,便转过头,仰起脸。
她还未说话,周意立顺势俯身亲了亲她嘴唇,“今晚什么菜单?”
程午想了想,“你自己看着做吧。”
“遵命。”
程午没多久就完工了,她熨平了挂上。晚风从窗缝钻进来,那片白色轻轻飘荡,她勾起嘴角,不知他穿上是什么模样。
她到厨房,周意立正在炒仔姜牛柳,香味勾得她垂涎欲滴。她取碗筷,周意立对她笑,“缝好了?”
程午点点头,“嗯。”
周意立兴冲冲的,“我去试试。”
“慌什么。”程午盯了他一眼,“你先管好锅里吧。”
“你拿过来给我试试。”他说,“我等好久了。”
程午返回去拿出来,周意立已经关了火盛好盘,他洗了手甩甩水,把背心一脱,接过短袖套上,见她面色呆愣,洋洋得意,“被你老公迷住了?”
她掀起眼皮,不由笑道,“人靠衣装。”
“那是。”他接口,“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衣服,”
他借着油烟机的黑色镜面照了又照,显然很喜欢。
这让程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每逢年节穿新衣服时,也是这般表现。
他这么满意,程午说:“以后会经常给你做的。”
周意立看向她,双目含笑,“做一辈子?”
程午静了静,“好。”
第二日,周意立这件短袖去上班,见到冯博就问,“我新衣服怎么样?”
冯博莫名其妙,仔细看了看,很简约的一款,衣摆处有精致的字母刺绣,“多少钱?”
周意立笑开了,“无价。”
冯博嗤了声,“过了,你说天价我还信。”
周意立:“你不懂了,我媳妇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真爱无价。”
冯博“哟”了声,“嫂子还有这手艺?”
他伸手去摸他衣服,被周意立躲开了,“看就看,摸要收钱。”
冯博嘲笑,“幼稚。”
周意立挑眉,“怎么地?”
冯博说:“稀罕。”
周意立说:“就是稀罕。”
02
这年五月初,冯博给周意立攒了个酒局,美其名曰告别单身派对,婚前最后的狂欢。
周意立翻出手机里的结婚证照片丢给他看,“单什么身,婚什么前。”
冯博服气了,“成成成,你有证你骄傲,显摆个没完没了了。”
周意立不置可否,“手机还来,我跟她报备一声。”
冯博就听见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放心,我不喝醉。”
“不会很晚,喝两杯就回来。”
“好,我知道。”
等他挂了电话,冯博调侃,“嫂子下什么命令你知道了?”
周意立耳边仿佛还有她的叮嘱声,“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啊。”冯博耸耸肩,啧啧叹道,“立哥,我没想到你会变成妻管严,你对以前的女朋友可不是这样儿的,霸道……”
周意立不咸不淡的瞥了冯博一眼,“旧事不提。”
冯博嘿嘿的,“我的意思是,嫂子驭夫有术。”
周意立不知想到什么,扯起嘴角。
“我怎么觉得你挺高兴被管的。”
“为什么不高兴?”
“不自由。”
“没觉得。”
冯博彻底无话可说。
反倒是周意立提醒他,“你也收收心,别采花蜂似的乱来了。”
冯博不当回事,“我不是没你运气好,没遇到对的人么。”
“你妈给你介绍那个厨艺好的谈崩了?”
“人一听说我的前任能集齐两套十二星座,吓跑了呗。”
周意立忍不住笑,点评,“自作孽。”
晚上吃了饭,去私人酒吧,没喝两口,和他关系颇近的一个年轻男人说,“立哥,没想到你玩真的……”
话没说完,周意立盯着他笑,“别诬陷啊,我不爱玩弄感情。”
人哈哈笑,“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的话,我们以为你最后还是会找个门当户对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和不打不相识那位修成正果了。”
周意立点了根烟吸,没说什么。
那人问,“你不是要当爹了吧?”
周意立笑骂,“滚蛋。”
“那也没孩子绑着,你急着结什么婚啊?”
周意立一支烟抽完了,才回答,“早结晚结没区别,反正都要跟她结。”
到十点钟,还没尽兴,周意立却要走了,被大伙儿拉着喝了一圈,才得以脱身。
回到家中,程午还没睡,她坐在床头看书。
周意立进了卧室,“在等我?”
程午“嗯”了声,闻到他身上刺鼻的味道,“这么大味,不止两杯吧。”
周意立含笑看她,“是多喝了点,不然他们不放人,生气了?”
她摇头,“值得么。”
周意立过去抽走她的手,双手撑在她两侧,定定盯着她,“怎么样才值得你为我生气?”
程午心跳加速,“想我生气?”
周意立好奇,“你生气什么样子?”
上一次惹到她,是不让她知道调查瞿红的事,她就给他下逐客令。
他笑了,“你生气了会不会让我去睡客厅?”
她说:“你可以试……”
周意立堵住了她的话,深深吻她。
程午尝到了他舌尖的酒味,仿佛就这样醉了,浑身力气都没了,软成一汪水。
后来凌晨,被他抱在怀里,半梦半醒间,听见他说,“和你结婚真好。”
她问,“好什么?”
他手指勾着她的发,放到鼻尖轻嗅,“具体说不上来,总之什么都好。”
程午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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