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翻身大作战》第10章


苏沅看不见这一人一猫,却知道他在逗着它,便道:“它叫糊糊。”
“糊糊么。”苏景钰用一种罕见的温柔喊着它的名字,嗓音还是一如初见般沙哑,这一刻却猫爪一般轻轻挠动人心。
苏沅知道他不是在叫她,脸庞却浮起了一丝红晕,便尴尬地垂首。
苏景钰似是笑了,她听见他一步步走近她,用着刚才那种温柔的声调问她:“那日的曲子,再奏一遍予我听,恩?”
苏沅这下整张脸都爬满了红晕,胡乱地点头,也不招呼这一人一猫了,转身自己往琴室里去。
苏景钰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心情大好,时时逗弄着猫咪,糊糊恨得牙痒痒,偏奈何不了他。
苏景钰到了琴室,苏沅已开始抚琴,琴声依旧,只是人已不同。
苏景钰听着一样的弦音,旧事入瑶琴,思绪远扬,昔年故人,那些纷飞的愁绪重新席卷而来,苏景钰淡淡微笑,任自己沉浸在追思中。
“她很温柔,当年也如你这般,琴声灵动,与那些琴匠不同的。我这些年来遍寻乐匠,却没有一个像她。”苏景钰脸上挂着孩童般清澈的笑容,目光透过那扇镂空竹节窗的望向远方。
苏沅也不回话,只是微笑着继续抚~弄琴音。
苏景钰也不再说话,立在窗扉旁,以这琴音构就半生梦境,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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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里。
君王醉卧美人怀,美人笑的温柔,一如当年别梦。
苏景尧望着顾锦榆如花笑靥,一时间目眩神迷,终究不是她,拿手遮了遮眼,再抬眼时,有柔情,却无真意。
顾锦榆像是不觉得有什么一般,配合着君王的虚情假意,演一出春秋大戏。
待得歇息后,顾锦榆见枕边人已然沉沉睡去,这才理了理思绪,她并不愚笨,能感觉到这个年轻的君王看着她的时候像是透过她去追寻什么人一般,约莫是年少时错过的不能忘怀的伊人吧。只是有时候顾锦榆觉得那眼神透着的更多的,像是依恋。
无论如何,伊人已逝,如今是她陪在身侧,日久情浓,君王之心,又何尝不是她囊中之物。无可否认,不管君王是真情亦或假意,表现出来的柔情已经渐渐打动了她,她也如这宫中女子一般,开始起了痴念,只望这君王有一日不再是夫君,只是她一人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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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邸。
“父亲,妹妹这是何意?”丞相长子顾允略手上捏着妹妹传递出来的书信,上面只写着一句,莫要轻举妄动,便再无其他信息。
“无妨。”顾老丞相轻轻将帛纸拿到烛火上烧了,看着烟光,缓缓闭眸,无论长女是因为倾心皇帝还是皇帝真的沦陷才如此一拖再拖,他都自有对策。
顾允略没再说话,当日将幼妹送入深宫,不知是对是错。
孰为旗子,孰为执棋者?
14。盲眼贵女vs流刑王爷4
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在公主府的这几年,每年这个时候苏沅都是跟着长公主在公主府里备下瓜果,买两只蜘蛛装在小瓷盒里,看看谁结的网又密又细。今年的七夕,却是要和苏景钰一同外出的。
苏沅也不知二人现如今是个什么状态,倒是一号给出了回答,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吧。的确,他们彼此之间更像是知己神交,彼此了解心底事,却不甚了解对方平日模样。
到了那日,戌时未到,苏景钰便拉了她,也不告诉她去哪儿,只轻柔地牵着她,脚步不快不慢,一前一后。
也不知绕过了几个巷道,苏景钰终于拉着她在一条街上停了下来。这条街青砖绿瓦,夕阳的倒影给两边的民居拢上了一层昏黄,光线朦胧,远离城都,安静古朴,带着人间的烟火气。
苏景钰最爱这里,让他觉得凡尘终于像凡尘。
可惜阿沅看不见。她应该是喜欢的吧。
又想到什么一样,拉了苏沅:“想不想做回小贼?”
苏沅一愣,有些不相信这句话竟是当朝瑞王爷所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苏景钰不顾她怔愣,一把拉了她,走到一户人家屋前,大门敞开着,从门口甚至可以望见院子里的石榴树。“这一家一定有个女儿。”苏景钰靠近了苏沅,就在她耳际说着,特意压低的声音更是低哑,又酥又麻,苏沅甚至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耳垂便悄悄红了起来,好在有夕阳作掩护,不叫他看出来。
“为什么呀。”苏沅假作镇定,稍稍离他远些。
“嘘,你听。”苏景钰一手搂住她,一手捂住她嘴巴。两人靠的太近,苏沅的后背几乎快靠上他胸膛了。苏沅烧着红腾腾的一张脸,努力辨别这院子里的声音。
“姐姐,我也要染我也要染。”院里一个梳着孩童发髻的小女孩正缠着一个梳着垂云髻的女子要染凤仙花汁。
“你小孩子家家的,染什么。”那女子坐在藤椅上,懒洋洋不肯动弹,显见得捉弄女孩,并非不愿意给染的。
“你给我染嘛,染嘛。”小女孩顺势轻轻倒在她身上,倚在椅身,环抱着她。
“你让娘给你染呐,求我有什么用。”女子指指正挑了凤仙花汁给自己染着的母亲。
那妇人温柔一笑:“别缠着你姐姐,她现在可怀着你小外甥呢,娘待会给你染就是了。”语气里有淡淡的喜悦。
“耶,可以染咯,娘最好啦,娘最好啦。”小女孩见夙愿得偿,开心地在院子里又蹦又跳的。
苏沅听着对话会心一笑,侧过脸来,苏景钰却是看得几分痴了,苏沅看不见他神情,却是感受到了。她了然一笑,终于知道他为何带她来这个地方了。
乡情野趣,却最是难得。
下一秒,就反手牵住了苏景钰,贴近他说道:“好啦,再待下去会被抓到的,走吧,这下换我带你去转转了。”
苏景钰微微一愣,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呆样,而后轻轻把手交给了苏沅,正如来时他牵着她一般,此刻,让她牵着他,他也且做一回这凡尘里的迷路人。
待到了一处苏沅才停下,苏景钰抬眼一瞧,摘星楼。摘星楼有胡姬酒肆,也有画楼静室,无论你是只图疏狂一醉的剑客侠士,还是还是盼着舞文弄墨的文人骚客,亦或是声色犬马之辈,都能在此地得偿平生所愿,但摘星,摘星,又有谁是真正摘了那颗星。
摘星楼有四层,苏沅拉着他上了顶楼,三层通往四楼的阁楼间却有个人守着,穿着件黑色锦袍,显然已对苏沅十分熟悉,笑容浅浅:“知道姑娘今日要来,一应琴具已然备好,只等贵客登临。”苏沅微笑,“有劳。”那人笑意不改,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传说中的摘星楼顶层伸手可摘星圆梦,在世人眼中是光华流转的所在。苏景钰上了这顶楼,只见得此处灯火幽微,只有几处烛火在风中摇曳明灭,没有太多清辉,却无端给人安心之感。黑暗总是给人安全感的。
苏沅已在琴台前坐定,素手清拨,不知名的曲子缭绕。
苏景钰倚在阁楼朱柱旁,望着明月,风烟吹目,笑容清浅,往事也都随这云烟,温柔地缠绵地散去。
他回头,伊人低首顾盼。便也也不言语,席地而坐,静静看她,看微风缭绕,掠过她飘扬的衣袖,抚上她纷飞的素手,也拂过她温柔的嘴角。一时间竟痴念不已。禁不住拿出手来,替她将吹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轻轻掖好。斯人似是无所感,手中动作不歇,只是对着他温柔一笑。他觉得,那一笑中,是带着些温暖的妩媚,明媚了他这么多年的寒冬。
待一曲已罢,他在背后轻轻拥住了她,脆弱而又勇敢,苏沅并没有拒绝,回身抱住了他,坚定地,不顾一切地。
“你和她一样勇敢。”苏沅听见头上的声音闷闷地,把他抱得更紧,“恩,你也是。”
苏沅闻见他轻笑一声,声音愉悦,而后低头在自己发迹印下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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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瞧,结得多密呀。”瑶华宫的大宫女听音拿着个嵌绿玉的匣子,指给顾锦榆看,里面的小蜘蛛一上一下,爬得正欢,顾锦榆却无心于此,只淡淡应了声。
她入宫时短,现今已是韵妃,六宫上下无不侧目,加之帝皇宠爱加身,处处惹人红眼。不过这一切,她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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