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翻身大作战》第19章


木衡低头见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在那么一瞬间,他好像觉得胸口的空缺终于找回了那一块。这世间不再是凄咽的无尽寒冬。
说到底,他有多久没认真感受到这暖意了啊。
木衡认认真真地抱了苏沅许久,苏沅从开始的害羞到心疼,也许,木衡这个说书人反倒是书中最孤寂的人。月寻曾经拥有,奚笙梅开二度,拂秾机关算尽,最终也得所爱。只剩木衡,周遭的人来来往往,因果循环。只有他,一直是自己孤身一人,说着别人的故事,逐渐变得麻木。所爱的,一个个都不再是过去模样。这么想着,便抓紧了他落了雪的灰白袍子,更加用力地回抱他。你是不是,也在期待着有一个人能和你相互取暖?
这一生,多少浮忧,只愿与君长相随,永不离。
长相守,最容易也最不易。
重紫宫中,所有的小花仙正为着下月花神大人与奚笙神君的婚典,焦头烂额。花神大人婚典用的华服,织女已经按例送来,织女手巧,所出无一不为锦罗玉衣,这件也不例外,见者无不惊叹,但没人敢呈上,只因那是一件白色罗裳,织女与拂秾向来不和,在神界并非什么秘密,所以织女此举倒不足为奇,只是苦了底下的花仙们。
“小丁啊,你最是了解花神大人了,你知道大人喜欢什么款式么?”昨日每个小花仙都分配到了任务,譬如漫天星的任务就是筛选出好的样式。而丁香花仙,大家都知道她受宠,也不为难她,派了最轻的任务——往各宫各殿发请柬;请柬都已经写好了,自然为花神大人与神君亲自所书,而送达自有仙鹤传书。然而这最清闲的人却有些魂不守舍地,托腮想着些什么,旁边等候命令的仙鹤等的有些不耐,轻轻拿嘴啄了啄她。就这样她都还没醒呢。
漫天星无奈,拿起请柬,递到仙鹤嘴边,拍拍头,示意它可以走了。却猛然瞄到上面的名字,不由囔出声来,“是木衡神君呐!他也会来么?也是,他跟奚笙神君那么要好。许久未见木衡神君了,凡间漫漫长日,不知道神君一切还好······”
丁香花仙喃喃自语:“奚笙神君,总觉得怪怪的。”
满天星戳了戳她头,“怪你个头啦。不跟你说了。”
丁香花仙沉默不语,近几日来,奚笙神君忽然不到这丁香圃来了,就跟神君忽然下月和花神大人大婚一样,她总觉得有些怪异,一个人,真的能短时间变心么?当时深情如许,而今过眼云烟?
下月就是奚笙与拂秾的大婚典礼。木衡跟苏沅一一交代了,连哪里可以买到好吃的早茶这样子的事都照顾到了,苏沅看木衡这架势很有抛弃她自己赴宴的意思在,这肯定不能答应啊,这场婚宴背后一看就是波涛汹涌的剧情。便各种软磨硬泡,终于啃下了这块硬骨头。只是除了约法三章——彼时不许离开他一步、彼时不许离开他一步、彼时不许离开他一步之外,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被木衡赶着修炼法术,仿佛要去的,是不测之渊。
这几日更是日日被木衡拴在裤袋上,没错,就是字面意思。变成一块听醒木被他拴在身边,哪也不许去。除了每日说书的时候被拿出来拍拍,苏沅都觉得自己要生锈了。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到了头。大婚那日很快到来。
28。说书人vs听醒木(完)
奚笙神君与拂秾上神的这场婚礼自然声势浩大,神界几乎每一宫每一殿都收到了请柬,也都乐意承这个请,便是天帝也赏了几分薄面,但云霄畔的织女偏偏不愿,扯了个“年末加班”之类的再明显不过的借口,推辞了。
这其中,只有一个人最引人瞩目。那便是多日不在神殿的木衡神君。
冲着奚笙,他该来,可是今日奚笙身边的位置却不再是他的妹妹,这总是令人尴尬的。大家甚至开了个小赌,赌他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但便是那些猜到他不愿来的,也料不到他竟然打断了这场婚礼。
本是进行得顺顺畅畅的,在即将礼成之际,木衡轻飘飘的一句话引起了满堂非议。
他说:“拂秾,良心得安么?”
拂秾表情一愣,有片刻的惊慌闪现,却被隐藏得极好,她表情惊愕,虽有委屈,却故作体贴:“神君光临,我与奚笙感激不尽,我也知木衡神君为着姐姐打抱不平,只是斯人已去,何不若现世姻缘呢,您说是么?”
在场的听了这话也误以为木衡是为着往任花神闹这婚礼的,一时拉着劝他平息的有之,感慨兄妹情深的有之,暗道木衡不厚道的也有之。
木衡一概不理,微微笑道:“现实姻缘,便是在手刃亲姐姐之后得来的良人?”
拂秾在那一瞬抬头望向木衡,眼神露出一股杀意,旋即垂眸,眼泪已经簌簌流出,“木衡神君,您是月寻的兄长,自然我也将您尊为兄长,只是今日之语,未免太过了些。”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神君此话确乎有失偏颇啊,这拂秾待月寻,可真是姐妹情啊。”
还有那等看出些端倪的,怂恿木衡拿出证据。
木衡冷笑,“证据么,自然是确凿的。”
话语刚闭,便见得木衡身后幻出一人来,轻声细语:“妹妹。”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就连拂秾也遮不了自己讶异神色,只因那人,与前任花神月寻神态十足十地像。身边的奚笙更像是丢了魂魄,争奈脑中混沌,一片朦胧,隐约知道眼前的白衣女子对自己举重若轻,却代入不了一丝一毫的情感。
拂秾最先回过神,抢白道:“神君戏弄我也就罢了,又何苦戏弄于姐姐,令亡者不可安生。”
一听这话,众人也纷纷凝神,待听得一个解释。
木衡这次倒不开口,只眼神柔和,看着身侧之人。
白衣之人缓缓开口:“妹妹看见我为何不开心,我在黄泉河畔可是时刻念着妹妹呢。”
拂秾扯嘴一笑,面向众人,“若是真的姐姐,根本不会说这种话,”又停顿一秒,略微有些得意,看向木衡,眼神嘲讽,“神君怕是找错人扮演了,辜负这一场好戏。”
在场之人皆轻轻点头,前任花神的性子,大家都了然于心,那般纯粹的人,自然是吐露不出这等恶语,看向木衡的眼神,便有些微妙。木衡却不作辩解,仍旧淡然。底下的丁香花仙,却面露着急,口中念叨着什么。漫天星扯扯她,“大神打架,小神遭殃,你安分着点。”自己却也是惆怅,不知该听信哪一方。
还是月寻开口了:“妹妹稍安勿躁,我以为妹妹一眼看到我,该是感动不已、前来相认的,没想到妹妹倒是急着质疑我的真假了。果真是岁月无情。”说这话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奚笙。
拂秾被那一眼惊得心惊肉跳,一时口不择言,急急道:“若是真的姐姐,我自然是欢欣鼓舞的,可是你,又是什么东西,来这指手画脚的。”
月寻缓缓一笑,很好,自乱阵脚了是么。
众人也开始有了争议,且不论这真月寻假月寻,那拂秾的态度,确实有些可疑,更遑论拂秾平素一向最是大方可亲,而今这样毫不客气的指摘还是第一次。
拂秾也自悔失言,便又解释道,“是我不好,一心想着为姐姐正名,倒是口出狂言,大家见笑了。”
此时真假未辨,大家自然还跟她客气,都笑着说理解理解。
拂秾稳定了心神,月寻究竟死没死,自己最清楚不过,眼前之人,也不过是木衡设的一个圈,引自己相认罢了,而这人么,想必是······
“木结妹妹,可是淘气了,莫不然是怪姐姐没邀请你呢。”拂秾气定神闲开口。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清楚这木结何许人也。
倒是玫瑰花仙帮腔开口了,“这木结,便是木衡神君在凡间认下的妹妹。”
众人这下明白了,却又糊涂了,这木衡神君是怎么回事,为着另一个妹妹,用这个妹妹做戏?这可真是······年度好戏。
那边的木衡与月寻却丝毫不见慌乱,还是月寻稳稳开口:“是木结也好,是月寻也好,我只记得那琼浆玉液,味道是真真的好,今日盛宴,怎不见得妹妹拿出来招待这满座宾客,莫不是藏私了,大家可不依的。”
众人一头雾水,这怎么好好地,便又讲到酒宴上了?
只有拂秾惊疑神色再也遮挡不住,旁边的玫瑰花仙更是不禁惊呼一声。她们都很清楚那一盏琼浆玉液本非仙茗,正是要了月寻命的□□。
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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