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我家多奇葩》第176章


“小佛堂塌了?”唐书珧一怔:“我继母那个小佛堂?!”
作者有话要说:
☆、豆腐渣工程
安若墨攀着唐书珧,也惊异地盯着灵芝:“方才那声响,是佛堂……怎么会塌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想出去看看,走不了两步遇到旁人朝那边儿飞奔的。”灵芝道:“都是他们说的……”
唐书珧看了安若墨一眼,道:“你好生歇着,我去看看。”
“你……”
“我若是不去,说不定会有什么难听话呢。”唐书珧仿佛在安抚一个小孩儿:“不必担心我,你自个儿乖着便是了。”
他说着,便将安若墨抱到床边,再为她掖好被角。转身要出去时,却被安若墨叫住了。
“我怕他们将这件事儿往你身上牵累。”安若墨轻声道:“毕竟,你与你那继母的关系,是兄弟几个里头最僵的……你可一定小心。”
唐书珧一怔,随机笑了出来:“好,我一定小心,你安心便是,明早我回来,你可得把这病给我养好了。”
安若墨点点头,看着他出去,却觉得心中的疑问半点儿不曾消除。
刚刚她只听到那一声巨响,多半便是那小佛堂坍塌的声音。可是,这也没有地震,也没有洪涝,房子是怎么塌的呢?就算唐家这小佛堂盖得仓促,质量并不好,可也不至于下了几天雨就塌了啊。
要知道,就连乡下的土坯房子,想塌下去都要满足年久失修闹耗子,地势低颓伤屋基之类的几个条件呢。唐老爷再怎么不待见夫人,那佛堂也得是用烧砖砌的,下几天雨就塌了,实在不像是自然条件下会发生的事儿。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点想法,安若墨格外担心唐书珧。
她很怕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局面。中秋佳节,合家团聚,可偏生因为唐书珧这长子的不孝敬,导致他的继母不肯出佛堂与一家人欢聚,而还就是这样的时刻,佛堂塌了,万一他的继母再有点儿什么事,便实在太像一出有预谋的杀害了。
但她是相信他的。唐书珧对她并不曾隐瞒过他的心思,如果真的是他要害死唐蒋氏的话,在那轰然一响传来的时候,就不会那般惊慌,更不会抱着她就往外跑,叫她的心思也放不下来。
人啊,自己做坏事被人发现,那是理亏,是心虚的,可自己没做坏事,却被人扣一头脏水,那该是多么郁闷的事儿!
安若墨心里有事儿,自然不乐意说话,就那么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灵芝却以为她是倦了,于是掩了掩烛光,退下去了。
窗外的雨声依然很大,能分明地听到雨珠子砸在地面屋顶树木枝叶上的声音,噼噼啪啪的格外清晰。而稍远的地方,雨声细密成网,依稀传来男人们的话语喊叫,待想仔细去辨认,却又听不清了。
从夜至晨,她一会儿睡着,一会儿又清醒,可唐书珧却并未回来。东方破晓,雄鸡啼鸣,他的人影都不见,却叫她再也睡不着了,坐起身眼巴巴等着。
到了灵芝也起了身,进门为她梳洗的时候,唐书珧才终于回来。他步履沉重,眼眶下乌乌的一片青,显然是累极了。只是见得安若墨,还是微微一笑:“起来了?可好些了没呢?”
“我是好多了,可你……你昨儿一夜都不曾合眼吧?”安若墨道,见他不回答,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由蹙眉道:“昨夜是什么情形?你继母那边可还安好?”
“祸害活千年,她自然安好。”唐书珧道:“倒下去的两面墙离她还远着呢,却口口声声说吓到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见了我爹只一口咬定是有人害她才弄倒了墙,还要我爹给她主持公道……”
“你爹怎么说?”
“她那佛堂是土筑的,又不是砖砌的,自然不如砖瓦的房屋结实。被大雨浇了几天,塌了不也是寻常事?”唐书珧道:“我爹是知晓这一桩的,自然是斥她无稽。”
安若墨的眉微微蹙了一下。
“然后呢?”
“总之还在那一处闹,还指着我们几个说是我们谋夺家产,先害了她的儿子,又要害死她,真真是岂有此理啊。”唐书珧说着说着,竟然气得笑了:“万幸爹心里头明白,不曾为难我们几个。”
安若墨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可是,那土墙便是容易塌,也不是这么个容易塌法儿啊,我在乡下的时候,土墙土屋见得多了,还真没有新崭崭的屋子经了几场雨便塌了的先例呢。若果然这么不经用,农人们还怎么住土屋?一年到头忙着修屋子,哪儿还有时间种地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能塌了的房,要么是年久失修,要么是地处阴湿,再或者是闹了洪涝,被泡过几日。如今雨势再大,又如何比得上洪水浸泡?我猜,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这本非天灾,该是人祸啊。”安若墨小声道。
唐书珧却笑了:“你是说这个么?这个我却也知晓,那时候赶工,墙体尚未干透便漆刷过了,如今里头仍旧是潮的,另因了大雨,坍塌也是难怪的……”
安若墨一怔:“这,这是爹说的?”
“我们几个叫下人将剩下的几面墙也打开看过了,墙心子确是潮湿的。”唐书珧道:“爹也很是恼怒,说是要叫做活儿的人来好生问问呢。这自然是人祸,可却不是咱们惹出来的,她口口声声有人害她,岂不是……”
安若墨微微笑了,低头应了一声,表示对他的意见并没有反驳的意思。
她从唐书珧的话中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唐家的父子关系,或许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决绝。或者说,本着远香近臭的原则,唐书珧既然都搬出来住了,和他爹就不存在什么大矛盾了。这样的情形下,做儿子的看爹,自然是没感情也有血情的。更别说不再追究这小佛堂意外倒塌事件一点儿也不损伤唐书珧的利益,他自然乐得相信父亲的说法,笃定继母是个神经病了。
这样的时候,她还何必说什么?唐书珧目下对她仿佛是比对父亲亲,可到底是父子呢,她在中间说话,成什么样子?不若老实闭嘴,唐家的事儿,看看便是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或许唐书珧心里也清楚——那些做活儿的人,若是没有主人家的授意,哪儿敢弄出这么一个豆腐渣工程砸自己的饭碗?唐家又不缺钱,放着更加坚固结实的砖不用非要用夯土筑墙,本身就是蹊跷的。而这用土筑墙还搞得这么不结实,实在并不科学。
最是诡异的一点是,这墙体还没干透便进行漆刷,导致内里始终有潮气,最终坍塌,实在是没事找事找出来的事故!唐老爷想找个地方把他那不省心的老婆关起来,安若墨能理解这个思路,可在小佛堂建好之前,把唐蒋氏就关在她的房间里不也是一样的么?再快再慢,都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啊。为了赶工期就把这房子从豆腐弄成豆腐渣,她实在想不通唐老爷到底是做了什么打算。
或者说,唐老爷并没有想到会连着下这么多天的暴雨……?安若墨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解释稍稍合理些,可就连这个解释也同样回答不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赶工期?赶工期的必要性在哪里?难道等着墙土完全干燥了,就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吗?
这个问题她没法和别人问,却也不敢自己去探究。按照唐书珧的说法,唐蒋氏现在整个人都在“总有刁民想害朕”的幻想中抓狂。她这样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儿媳妇,跑到唐家父子都想掩盖事实真相的事故现场去,是想被谁给掐死啊?
“夫君……”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家?我不想在这儿停留了,我很怕……”
唐书珧也不是个笨人,他见得安若墨先前还想告诉他这屋子塌得蹊跷,很快又转变了态度,一副全部相信他的模样,怎么会不知晓她的想法?这一句“我很怕”背后,却藏着她根本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
心照不宣。
“咱们用过了午饭便走。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要去伺候我爹他们了,如今那小佛堂待不得,后母既然出来了,咱们便得事事小心。”唐书珧说罢这话,想了想,又道:“委屈委屈你,午饭也不要吃了才好。咱们回到家里头,叫厨房里给你做你爱吃的东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安若墨哭笑不得,心知唐书珧是担心那唐蒋氏一出来就搅得沙子满天飞石头满地滚,更怕唐蒋氏给她的饭菜里头动什么手脚——其实她倒是不怎么担忧这一出,唐蒋氏现在还抱着唐老爷子的大腿求公道求正义呢,哪儿有心思害她?
唐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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