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永不为奴》第92章


砍腿。后来干脆命人调来刑部的两个侩子手,一左一右立在门口,不管谁进来都执行斩首或斩腿,他倒也乐得清闲,跟两个兄长磕着瓜子讨论养生之道。
后面的五千士兵偶尔有人站得累了便去帮帮侩子手,还有得趁机拍马献媚,帮熊召及他的兄长搬来座位和茶桌,还有的干脆从怀里摸出色子,几人一堆赌起钱来。
房玄明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这里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这些士兵怎么看怎么像一窝山贼假扮的。幸好熊熊派他来督军,要不然他们还不得就得搭台,请来戏班子唱上几场。
房玄明平时是极重规矩的一个人,做事说话滴水不漏,大家都知道他这德行,跟他都没话说,但他是熊熊身边的红人,大家都不敢得罪,还得见面就行礼问好。
此时,众人一见他来,顿时唏嘘不已,真是天降扫帚星,心里不乐意归心里,面上还是十分敬重的。
色子立时滚下山坡,他们什么都没玩!刚才有几个石子掉到山下了,不知道会不会吵醒过冬的野鸡。
两个侩子手旁边立刻围满了士兵,他们请侩子手来是想学习砍头心法,一刀一头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快、准、稳是每个士兵毕生的追求,得虚心请教。
桌子凳子茶壶茶杯顿时全部滚下山坡,大敌当前,哪有功夫闲坐喝茶?也不知刚才那些破烂机械落到山坡会不会砸到冬眠的熊,但愿不要伤到小动物才好。
熊召和他的两个兄长一字排开,前去迎接房玄明,向他抱拳行礼。
房玄明之前被熊熊刺过一剑,因为伤势过重,之后一直缠绵病榻,知道病秧子是怎么个心情,但这三人一个赛一个的绵软无力,跟小绵羊似的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房玄明脸上凝起一团黑云,随着黑云越积越厚,众人的身姿也跟着越来越挺拔,房玄明这才停止酝酿情绪,一手握剑,走到关卡处查看外面的情况,这时,一支利箭迎面射来,房玄明手疾眼快,拿剑挡住。
只见他的脸色更黑了,眉宇间似乎有闪电不停劈下。
任谁看都知道,房玄明生气了。
众人知道他的恶习,他非得让别人痛哭流涕、哭爹喊娘他才能解气,偏偏众人谁也玩不过他,于是都作鸟兽散,离得远远的。
只可怜了跟着他来的小兵,战战巍巍跟在他身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急的都想哭爹喊娘。
“你去帮我办件事。”房玄明对那小兵道。
这么快就要折磨人了吗?小兵不敢违背,忍着泪水道:“将军请吩咐!”
“我不是将军,别叫我将军。”房玄明是很注意说话办事的一个人,立刻纠正小兵的言语错误。
“请军师吩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拍上再说,说不定这尊大神心情好了就放过自己了。
“别叫我军师,唉,算了,你快去,弄十头牛来,要最健壮凶猛的黑牛。”
小兵一听,如释重负,赶紧跑到城里去买牛,为着身家性命着想,只十分钟人就骑着一头拉着九头跑回来了,个个是凶猛强健的黑牛。
“军师,小的牛不停蹄,快牛加鞭,一口气都不曾认真喘过,只为将十头黑牛以最迅雷掩耳不及盗铃之势送到军师面前,请军师过目!”
“嗯,你办得很好!只是话太多,耽误了些许功夫,下去领十个嘴巴。”房玄明从来都是赏罚分明,拿捏得当。
“谢将军!”这是多么温柔的惩罚,只才十个嘴巴,小兵感动得热泪盈眶。
房玄明命人打开关卡,同时命人用火油点了牛屁股和牛尾巴,点一只,放一只,霎时,敌军被一波又一波的火牛冲到山下的不计其数。
这西面的山壁陡峭险峻,且多为黄褐色的岩石,不生寸草,只要掉下去,骨头再硬都是死。
十头火牛放完,房玄明依然让人大开关卡,对熊召等人抱拳说:“敌人已被我军激怒,势必要破坏关卡强行入内,倒不如护住关卡,省得重做,剩下的,有劳三位将军了,请务必守住关卡!”说完,温柔一笑,整个人如浴春风般舒畅。
他是舒畅了,敌军和熊军全都忙做一团,敌军红着眼睛要闯关,熊军拧巴着一张脸要砍头,这房玄明,折腾了牛和敌军就得了,还连着自己人一块折腾,真是太不道德!太没人品!
南面主战场。
适时,楚相的长子楚怀凌刚刚过来,他是自作主张领兵来的,西边根本不可能攻下,他的父亲楚相那么安排无非是想让他的两个儿子帮他分担熊家的兵力,现在妹妹死了,父亲闪烁其词,说是被熊军射死的,士兵门也都表情沉闷,显然刚才发生了非常不愉快的事,先不管那么多,这边的战况肯定也不如意。
楚怀凌来之前摩拳擦掌,意气风发,现在才知道打仗不像平时练功读兵书一样,他父亲治力要把他们兄弟姐妹培养成文武双全的精英人士,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对以往的认知产生了颠覆性的想法,他们十几年来辛勤苦练,到这战场上也许一个不慎就被石头砸死,被箭射死,他们守护在他们的父亲身边,在最危险的地方冲锋陷阵,而他们的父亲却前呼后拥,被保护的密不透风。
他身穿着世上唯一一件玄铁丝的软内甲,只要保护好脖子以上就不会有危险,为什么他不保护好妹妹?为什么妹妹正好被一箭射穿脖子?
他忽然不敢想下去。
“阿凌,带着你的人向前冲,我们楚家的人没有畏手畏脚的!”楚相义正言辞,神色肃然,多么像一个严厉的慈父,哪怕是在今天上午,他一定会说:“遵命!”然后一马当先冲上去。
不对,他会在父亲要求之前就主动请命,绝对不需父亲多说半句话。
这句话多么像批评啊,他的父亲在指责他畏手畏脚,给楚家丢脸……
对了,不知道二弟现在怎么样了,“父亲,二弟兵马最少,我想去支援二弟。”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感情用事,只有这个地方才有可能攻下,莫要再去管阿璟。”
“父亲知道只有这边才能攻下,为何还要让我和二弟分别带兵攻打西面和东面?”
“呵,你是榆木脑袋吗?我们这次领兵十万,分出个一万两万不算什么,但九衡山一共才屯兵五万,分出去一万就是瘦了一圈,当然应该分而击之。”
根本就不是分而击之,是被击,果然,他们只是被用来分散熊家兵力的。
“父亲,士兵全都交给您!我自己去救二弟。”
“你!不许走!”楚相勃然大怒,他竟敢违背自己的命令,长大了,翅膀硬了吗?
楚怀凌没有回头,还是迅速向西飞去。
楚相一时激愤,对着他的背影拉满了弓,他脸上的肌肉狰狞地凸起,他的眼球似乎要迸射出来。
这时,士兵中有人嘀咕了几句:“唉,听说皇帝早就死了,这次攻打九衡山是楚相私自下旨,我看啊,跟着楚相未必有好果子吃,为了保护他,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了,他亲闺女都赔上了,现在他儿子都不管他了,他还要杀儿子,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不能为了他这么个没情没义的糟老头子把命搭进去。”说完,那人后退了几步,脚下又像施了法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横竖错了几错。
那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身高九尺有余,高大得像一堵小山,仔细一看,不正是大胡子!
众人都一阵唏嘘,小声议论起来,乱世择明君,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也有选择的权利啊,顿时,议论声越来越大,整个队伍沸腾一片。
楚相将箭尖转移了方向,变成了对准刚才大胡子说话的位置。
大家顿时慌了神,这时,又不知谁大喊了一句:“楚相发疯了,胡乱杀人了!”
此言一出,众士兵都边跑边喊,一股脑地往山下逃去。
一时间,楚相身边只剩几个贴身十几年的护卫,但那些护卫也都离他不那么近了,防护漏洞又大又明显。
楚相气急败坏,对着逃兵射了两箭,又大喊起来:“再跑杀你们全家!”
闻此,又有人喊话:“宰相要杀我们全家,快回去领着老婆孩子一块逃吧!”众人跑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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