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宫里宫外》第43章


“是断延散没错了。”李太医却好似发现了宝藏一般,惊喜道:“这是一种秘药,已经失传许久了,若不是我家中古籍众多,只怕也会被糊弄过去,古籍上说,断延散无色无味,甚至下在饮食中,孕妇服用了,脉象也只会显出是因为体弱才流的产,唯有撒入黄芩粉,才会令它显形,没想到今日居然可以见识到这方秘药。”
博赫听完面色如墨,向李太医道歉招待不周,改日再登门道谢,便送了李太医出门,李太医也知道现在他们家有家务事要处理,他不便多留,便拱手告辞。
送完了李太医回来的博赫,将顾聆搂在怀中,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有些庆幸顾聆没喝下这碗汤,声音颤抖的问道:“这汤是谁送来的。”
顾聆怔怔的盯着桌上那碗颜色诡异的补汤:“是舒琴送过来的。”她们之间是有多大的仇,舒琴要这么对付她?这世间的女子为了一点情爱与荣华富贵,就能将人命视如草芥,清蕊如此,舒琴也是如此,真真是可笑至极。
博赫的手紧握成拳,眼睛充满了血,控制住自己不要吓着顾聆,对外面喊道:“来人,将舒琴拿下关在柴房里,给我好好的审,我倒要问问她是哪来的秘药,又是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敢对这府里的主子下手。”
第41章 
舒琴自打下午从正院回来,就开始心神不宁,纳喇氏连着喊了她几句都没有回应,还是其他的丫鬟碰了碰她,才让她回过神来,恍惚道:“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纳喇氏有些纳闷的问道:“你这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我让你去厨房传膳,一会儿博赫和聆儿该过来用晚膳了。”
舒琴听纳喇氏念博赫和顾聆的名字,心里抖了抖,行了个礼就要转身去厨房,心里还暗暗想:若是一会儿出事了,且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思吃饭。
只是她的脚还没迈出门槛,院门口就传来了动静,舒琴还以为是正院出了事,派人来通知纳喇氏,脸上就挂上了得逞的笑,可是看见打头进来的是两个小厮,而且直愣愣的向她冲来,令她大惊失色。
舒琴被反手擒住之后,回头冲着纳喇氏大喊道:“太太救命,太太您救救奴婢。”
纳喇氏见是外院的小厮,心里只觉得奇怪,外院的人一向由博赫支配,博赫从来不管后院的事情的,为何今天要将她身边的舒琴拿住,遂开口问道:“舒琴犯了什么事?”
擒住舒琴的小厮没有说话,反倒是院门口传来了博赫的声音:“舒琴向主母下药,试图谋害聆儿腹中的胎儿,这个理由够不够将她拿下?”说完博赫就走到了纳喇氏身旁,看舒琴的眼神俨然是在看一个死人,舒琴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博赫。
纳喇氏急忙问道:“那聆儿怎么样,没出什么事情吧?”
博赫见他额捏着急的样子,面色到底是缓和了一些:“聆儿那没事,只是她今日到底受了惊吓,我就没让她过来,幸好今日那碗补汤她没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纳喇氏听博赫说顾聆没出事,才松了口气,博赫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厮将舒琴押下去,舒琴挣扎着不肯走,跪在地上道:“太太,奴婢冤枉啊,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奴婢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您每次卧病,都是奴婢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相信奴婢这一回吧。”说完又在地上狠狠的磕起了头,磕的头破血流都没有停。
纳喇氏见舒琴额头上伤口,狠心的将眼神移开不看她,她相信她的儿子不会凭白无故的去冤枉一个人,小厮强硬的将舒琴拖走,舒琴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院子里都安静下来之后,纳喇氏才开口道:“现在你可以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补汤的事了吧。”
博赫抿了抿唇,将请李太医来看诊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命人将那碗被下了断延散的汤端上来给纳喇氏看。
纳喇氏看见了那碗血红,心里有些恶心的撇开头:“我再是想不到舒琴会干这样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博赫咬牙说道:“现在还不能处置她,要先审出来是谁给她的秘药,李太医说这断延散失传已久,她一个丫鬟又是怎么拿到手的?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纳喇氏听博赫这么说就沉默下来,母子俩相对而坐,也没心思吃晚饭了,等着前院那边传审讯结果出来,谁也没有说话。
三个小时之后,前院才有人来传话,说舒琴招了,是原先府里掌管厨房,后来被赶出府的谢大娘子将药给她的,纳喇氏听了很震惊,而博赫立刻命人去拿谢大娘子回来问罪。
西林觉罗府的侍卫,是在谢大管事家中的柴房将谢大娘子抓回来的,谢大娘子被押在堂上的时候,舒琴也被人带了上来,经过三个小时的刑讯之后,那个白天还是妍丽少女的舒琴早已狼狈不堪,身上的鞭痕还清晰可见,身上布满血痕,被丢在地上之的时候,好似已经断气了一般。
纳喇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连忙转身不去看她,舒琴就被丢在谢大娘子身旁,谢大娘子甚至能闻见一股血腥味,跪在地上抖得和筛糠似得,不敢多看舒琴一眼。
在一旁站着的小厮将一碗水泼在了舒琴面上,舒琴身上一阵激灵,人就咳嗽着醒转过来,博赫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说!”声音之大,谢大娘子跪在地上被吓得上半身弹跳了一下。
“是不是你和舒琴合谋,要谋害我西林觉罗府的主母。”
谢大娘子看了舒琴的惨状,哪里还敢隐瞒,就怕说的晚了,自己下一秒也落得这个下场:“奴。。。奴婢知罪,是奴婢吃了雄心豹子胆,将药给了舒琴,但是都是舒琴问我要的,她说她想当姨娘,对,是她问我要的落胎药,这件事情都是舒琴的错。”
舒琴趴在地上,声音虚弱的反驳道:“你胡说。”
博赫却不管她们的争执,直接问道:“药是谁给你的?”
谢大娘子犹犹豫豫的说道:“是一个蒙着头的老妪给我的,她只说这是她家祖传的落胎药,寻常大夫都认不出来,给了我就走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少爷,我求求您了,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博赫冷哼一声,就让人将她们两个拉下去处置了。
谢大娘子在地上被拖着往外走,她哀嚎着用手想扣住地板,也不过是做徒劳功罢了,电光火石间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大喊道:“我还知道一件事情,您一定会感兴趣的,我只求您放过我这回,求求您了。”
博赫摆了摆手,拖着谢大娘子的小厮就松了手,谢大娘子跪着往回挪:“这件事是关于太太的。”
纳喇氏听说与她有关,便好奇的转回身子,她倒要听听这其中有她什么事。
谢大娘子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往年太太身子不好,总是生病,大夫看了也只是说太太身子虚,服用了性寒之物,可是厨房将太太每日的食谱给大夫看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其中都是有原由的。”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舒琴听了这话,面色发白、呼吸紧促。
“奴婢当初身为厨房管事,太太服用了性寒之物,自然是奴婢首当其冲,所以之后奴婢就出府去问了大夫,哪些东西是性寒之物,大夫说了很多样东西,我回府后一一排查,其中有一样就是牵牛子,而府里,唯一种了牵牛子的就是舒琴。”谢大娘子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
纳喇氏听完后,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指着舒琴,怒问道:“我自问这么多年来,待你不薄,你怎的如此狼心狗肺、丧心病狂!”
舒琴流下两行泪来,嘴唇颤抖着频频摇头,纳喇氏却气的将茶盏摔在舒琴脚边,茶盏一下就破碎向四周炸开,舒琴被吓得尖叫一声,用手蒙着头。
“此等贱婢,死不足惜,快快拉下去处理了,莫要再让我看见她。”纳喇氏这次是真的寒了心,身边伺候多年的人,说背叛就背叛了,令她心悸。
“太太,奴婢也是不得已的,奴婢只是想让您离不开奴婢,这样奴婢在您身边的地位才能稳固,所以奴婢才出此下策的,而且奴婢每次只是放了一点点的量而已,不会损及您的根本的,奴婢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舒琴还没有说出的一个原因就是,只要纳喇氏生病,博赫就会来后院探望纳喇氏,她就能时常和博赫有接触,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第一次做会心虚会惶恐,可是得了好处之后,就像上瘾了似得,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下次还是忍不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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