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宫里宫外》第69章


一路走到正院,顾聆心里就盘恒了这许多,等到了正房门口,顾聆觉得腿上被撞了一下,低头一看,一个胖嘟嘟的小娃娃扒着她的腿不放,撅起嘴道:“额捏坏,带大哥去云府,不带恒儿去,恒儿不喜欢额捏了。”
说完还朝明德放狠话:“大哥也坏,恒儿以后不和大哥一块玩了。”
顾聆看明恒这幅模样,心都要化了,蹲下和他平视:“恒儿不喜欢额捏,那额捏可要伤心了。”立刻掩面扮作哭的样子。
明恒看他额捏哭了,掂起脚用小肉手扒开他额捏的手,发现他额捏脸上根本没有眼泪,感觉自己被骗更生气了,双手抱胸,哼了一声就自己进屋了。
顾聆看着明恒两只小短手根本环不住自己肉肉的身子,还要使劲环,小身子左摇右摆的往屋里走,笑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明德眼疾手快的将明恒一把就捞了回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现在胆子大了,还敢说以后不和大哥一块玩,说,以后还敢不敢了。”明德一边问着,还一边挠明恒的痒痒肉。
明恒在他怀里笑的手脚乱扑腾:“哈哈,不,不敢了,哈哈哈,大哥快住手。”
明德看明恒求饶了,这才停了手,明恒又生起气来,明德只好细轻声细语的哄他。
明恒自从出生后,就被纳喇氏捧着惯着,比当年宠他哥更甚,性子也更活泛些,整个家里最怕的就是他阿玛。
三年来博赫也从都察院右都御史平升到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听起来是平升,但是督察院向来以左都御史为督察院主官,所以也算是很大的一个提升了。
当年叫嚣着让顾聆走着瞧的八福晋,这几年,康熙帝的身子每况愈下,他们两口子忙着争储,压根没空理会西林觉罗府,况且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拉拢博赫都来不及,怎么会公然树敌。
所以顾聆这三年的日子过得还是挺不错的,平日里打理一下琳琅阁和琳琅书坊,没事还能带着孩子们回娘家陪陪她阿玛额捏。
只是最近,京城里越发的暗潮涌动,只怕这天快要变了。
*
时年十一月十三日。
九门提督将京城中九座城门都戒严起来,所有人都察觉到宫里出大事了,京师戒严后,宫里才传出了钟声,钟声响了三万下,街上的行人都嚎哭起来。
康熙帝,驾崩了!
西林觉罗府里全府上下都一片哀戚,顾聆让下人们将色彩鲜艳的东西都收起来,全都换上素净的颜色,又让侍卫们看好门户,博赫还没回府,只怕要明天才能回来了。
第二日,一切都尘埃落定,康熙帝留下遗诏,传皇位于雍亲王皇四子胤禛,先帝二十七日孝期过后,朝中举行了新帝的登基大典。
次年,新帝改年号为雍正。
第64章 
雍正帝继位后,勤于政事,朝堂稳定之后,便开始筹划着建立几年前就在心里盘算的研究院,负责研究院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就是善才夫人,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到底是女子,不好让她掺和在里面,只能慢慢去挑合适的人选了。
雍正帝登基后大封后宫,嫡福晋自然是皇后,皇后经常会召见一些雍正帝看重的大臣家的女眷入宫,以示皇家对他们的恩宠。
这一天,顾聆就接到了皇后的召见,换上命妇朝服便入宫了。
进了宫就有内侍在宫门口候着了,顾聆跟在他身后穿过了许多条宫巷才到了皇后的钟粹宫,进了殿内,顾聆没有抬头看,对着正位行礼道:“臣妇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正位方向传来一道沉稳而不失威严的女声:“善才夫人请起。”又吩咐宫女给顾聆赐座。
顾聆坐下后,才微微抬起头,往正位上看去,看到一位面如满月,气质端庄的女子,正唇角带笑的看着她。
皇后也对顾聆很好奇,上下打量她之后道:“本宫之前听说了善才夫人很多事情,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能得皇后娘娘的召见,是臣妇的荣幸,只希望今日相见,没让皇后娘娘失望才好。”顾聆不失体面的回道。
皇后听了她的话,自然是笑道没有失望,在之后的交谈中,皇后发觉,顾聆似乎和以往召见的那些夫人们不太一样。
以往召见的诰命夫人们,见一国之母,都会有些拘谨,聊天也多是奉承占了大多数,但是顾聆说话风趣幽默,不卑不亢,全然没有第一次见到一国之母的紧张感,不知不觉间竟和她聊了许久。
直到皇后身后的大宫女在她耳边提醒,皇后才发觉已经聊了这么久了,赏了些东西让宫侍稍后送到西林觉罗府,便让顾聆回了,命人送顾聆出去后,不禁和身边伺候的人感叹了一句:“善才夫人是个有福之人。”
大宫女笑了笑,一边给皇后捏着肩,一边说着:“这世间的女子,还是属皇后娘娘最有福气。”
皇后有些愣怔,是啊,这世间能有几个女子,有福气能当上一国之母。
只是现在自己能守住的也只有皇后的位置和权利了。
想到年氏如今还怀着孩子,万岁爷体谅她身子不好,还未曾封位份,只怕这个孩子一生下来,万岁爷就要封她为贵妃了吧。
皇后的心里满不是滋味,但身为六宫之主,该尽责的还是要去做:“年氏身子孱弱,怀这胎请了许多次太医了,你记得吩咐下面,给翊坤宫的用度都用心些。”
“是,奴婢记下了,娘娘方才聊了那么久,乏了吧?奴婢扶您进去去休息一下吧。”
皇后听大宫女这么说,点了点头,由大宫女扶着去内室休息。
*
顾聆出了钟粹宫,由一位内侍带着往宫外走,到了景和门,却被一行人拦住了,为首的太监说道:“听闻善才夫人入宫,我们顾嫔娘娘想邀您去咸福宫里坐一坐,叙叙旧。”
顾聆想了想好似顾茵就是被封了嫔,原来是顾茵想见自己,负责带她出宫的小太监满脸为难,一脸希冀的看着她,顾聆叹了口气,看着架势,不去是不行了。
对皇后宫里的小太监道:“还请这位公公随我一道去一趟咸福宫,等我从咸福宫出来,再送我出宫,这样可行?”
那小太监听顾聆这么说才如释重负的点头应了,顾聆就随着这一行人从东六宫走到了西六宫,走的脚都有些疼了,才抵达咸福宫,让那小太监在宫门口等自己,顾聆就进了咸福宫。
进了咸福宫,就看见了笑坐在堂上的顾茵,十几载不见,她看着倒是稳重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浮躁了,顾聆行礼道:“堂姐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当年啊。”
顾茵看顾聆给自己行的是家礼,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她本来还想看着顾聆给她行大礼,让自己心里痛快痛快呢,若是因为这个斥责顾聆,难免会被传人出去顾嫔不顾亲情的名声,况且今日自己有求于她,只能忍了。
顾茵脑子里转完这些,才笑着上前扶起顾聆:“妹妹快些起来,多年不见,今儿咱们可得好好叙叙旧。”
说完就抬眼开始就近观察顾聆的脸,看顾聆的容貌依旧不减当年,心里又一阵妒恨,本以为顾聆去云府近十载,能被磋磨的憔悴些呢,结果养的比她还好些,想到自己眼角的起的细纹,真想划花她的脸。
双方坐下,寒暄了一会儿,顾聆还在慢悠悠的喝茶,顾茵却按耐不住了:“今日请妹妹来,也是有一事相求。”
顾聆用茶盖刮了刮茶抹,慢条斯理道:“堂姐如今贵为皇妃,我竟不知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顾茵看顾聆推辞,为难的咬了咬唇:“当年选秀之时,妹妹欠下我的那个人情,不知还算不算数?”
顾聆听她这么说,才将茶盏放在桌上:“说说吧,能帮的我会帮,帮不上的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顾茵见顾聆还愿意履行承诺,心里松了口气,理了理思绪说道:“是我父兄收受贿赂,贪墨官饷被都察院发现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件事抹平。”
顾聆听了,脸都拉了下来:“抱歉,这件事我还真帮不了。”
顾茵听了这话很激动:“怎么会帮不了呢?妹夫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只要他一句话,自然能解决这件事的。”
顾聆黑着脸反问:“你这是要我们知法犯法了?我夫君作为左都御史,检举百官就是他的职责,若是他带头包庇贪官,你视整个都察院为何物?”顾聆觉得顾茵简直脑子有病,这么荒唐的事情都想的出来。
顾茵看顾聆态度这么强硬,也有些吓着了:“那我阿玛也是你大伯,我哥哥也是你堂哥啊,你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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