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第64章


某一天晚上,秉文便提议带她到郊外去玩。瘦鹃倒很兴奋,第二天一早起来便打扮好了,全副武装。羊绒的围巾兜到脸上,头顶盖着一只宽檐的妇人礼帽,只露出两只光溜溜的眼睛,她素着一张脸,同报上登出来的风光老道的样子又不同,简直叫人家都认不出来。
他们搭了电车去不忍湖玩。
雇了只游船,船行到一半,秉文忽然又起了兴致,说要学划船,船家笑呵呵的让他,他便坐到船头上去扳桨。
一桨打下去,没轻没重的,水花溅了瘦鹃一身。黑呢大衣上落了一层水珠,她忙用手绢子给擦掉了,然而敞开的大衣里露出来的软缎旗袍,却因为光滑的缘故,倒是不吸水,水珠骨碌碌乱滚着落了下去,瘦鹃拿手绢子随便擦了擦,她脚底下一片水渍。
秉文十分不过意,忙丢了桨来看她。她斜瞪了他一眼,却仍是笑着,喜孜孜地把包里的粉镜子取出来,把脸上也擦了擦,又对着镜子把打湿了的头发往两边拨拨匀。
帽子在她手边,她一上了船便摘下来了,这时候重又戴上去。迟秉文拉住她的手,“别急着戴。头发还湿呢,小心捂着伤风。”
太阳的犁铧切开蔚蓝的水。
他问船家要了一盏油灯,领着她下到船舱里烤着火,多给了一些炭钱。
两个人只管玩到了太阳快要落山,才又搭了电车回去。为了讨一口饭吃,不管是什么时期总有人出来挣钱,那些下了班的男人拎着一只公文包,手里再拿一张报纸,都一哄而上的往车厢里挤进来,塞得满满当当。
总算到了家里,瘦鹃摘了帽子,又把手里的皮包也放了下来,她微微低下头去解大衣的钮扣,尽量的不去看他。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空气有点异样,她仿佛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密切注意着。
秉文脱了西装外套,跟上来,她发觉了,便抬起脚红着脸的走到穿衣镜前面,去打量她这一身衣裳。
她觉得该说点儿什么了,便伸手理了理头发,又把衣襟扯扯平,道:“今天电车上真挤,挤得人都走了样了,袜子也给踩脏了。”
迟秉文立在她的身后,也往镜子里扫了一眼,笑道:“脏了就脏了,咱们再买。”
“袜子是容易,我这大衣倒是不好打理的。”她之前挤电车的时候没发现,回了家才看到,大衣上被原先站在她旁边的男人给滴上了一点儿肉包的汤汁。
“我看看?”他看过去,虽然油污的面积不大,然而点在那里又十分的影响美观。
他忽然笑道:“我知道你喜欢新兴公司的皮大衣,我已经给你订了。”
瘦鹃诧异地转过身来,“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两个人立得太近了。
秉文道:“你看我,出去玩一趟,是不是晒黑了?”
瘦鹃果真仔细的往他脸上瞅了瞅,却笑话道:“又不是夏天!哪里晒得黑!”
他低低地笑出声,盯住她看,“我的脸晒没晒黑看不出来,但我倒看见你的脸这样红……”他顿了顿,“晒的吧?”
瘦鹃反应过来,抬手就往他身上轻轻地捶了一记,佯装做懊恼的样子走开了,只留下迟秉文一个人还站在穿衣镜前傻笑。
为了防止学生外出不安全,这样的特殊时期里,联大便让家远的学生都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不许她们乱跑,冯小婵亦在此列。她几日不见迟秉文,急起来,托了人去打听,才晓得他是请了一周的病假。小婵信以为真,立刻跑到宿舍楼底下打了电话到他们新搬的洋房里去,质问起周瘦鹃来。
她在听筒里头咄咄逼人的样子,好像迟秉文不管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要赖到瘦鹃头上似的。
没说两句,瘦鹃就挂了电话,只管一个人在那里沉着气想着。她把床前的电话线握在手里玩弄着,那电话线圆滚滚的像小蛇似的被她匝在手腕上。
阿小端了针线盒子进来,瞧见这样一副场景,亦不敢多话。
迟秉文先前叫迟太太叫到了楼下去,不清楚内里的情况,此时推开门进来,笑道:“妈问你还想不想吃宵夜?”
瘦鹃不作声,她好像是伏在桌上看报的样子。
迟秉文一愣,又问了一句,瘦鹃还是不答。
他这才把目光偏向阿小,轻声道:“怎么回事?”
阿小织着绒线,把竹针倒过来搔了搔头发,露出那踌躇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好像是冯小姐挂了个电话过来……”
迟秉文心下一沉。他虽然不清楚内中情由,然而不必想,也晓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门口站了半天,盯着瘦鹃的背影出神。好半晌,他忽然蹲身下去,把地下的落发和报纸都拾起来,又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敞开的雪花膏缸一只一只都盖好,把她的粉扑亦收到妆奁里头,又把头发刷子上粘缠着的一根根头发都拣掉。
瘦鹃看着他的动作,终于缓缓地单枪直入地问道:“她说她一直以来就知道我们早就离婚的事情,还是你提前告诉了她的。她说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你母亲,所以这段时日才故意冷落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让我陪你演完这一出戏——是不是?”
这是她的痛处。
他擦了一根洋火点香烟,把火柴向窗外一掷,便站在那里,面向着窗外,深深地呼了一口烟,一颗心直往下沉。“你说是不是?”
冯小婵是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这一段时日以来,他们过得太快活了,以至于忘了冯小婵的存在。现在一提起来,就又是血淋淋的一道创口。
却又不得不正视起来。
瘦鹃不说话,迟秉文便又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灰心。”
他顿了顿,又道:“可是我——从没有骗过你。”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我不是非得要求你信我。”秉文走上前,“你只看我日后怎样待你……你就能明白我这一片心。”
他想吻她,被她把脸一偏,只吻到她的头发。他察觉到她头发丝上的冷意,便问道:“你冷吗?”
她摇摇头,又把他的衣袖捋上一些,借着灯光看他的手表,“很晚了,睡吧。”
说着,便起身绕过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去睡觉。
迟秉文还是睡在旁边的那张长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我写的东西让大家失望,我是挺抱歉的。
我自己确实有很多的不足,人设、文笔、剧情、文章结构,很多硬伤,甚至都不能说是我的初心。
这个我是虚心的接受大家的批评。
但是,写出来的东西就像说出来的话一样是收不回来的,我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吧,努力提升自己。
并没有什么脸叫大家一路这样陪着我成长啦,打感情牌的话对你们来说也不公平。写小说的人这么多,谁也不是非看我这一本槽点满满的小说不可嘛。
但是我想,只要我有心,等我写出了好的作品的时候,咱们还是会缘见的~
第57章 年前的一些琐事
后来倒也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暂且放下了,得一时乐一时。
紧跟着又是政府军重新打了回来。原来被逼着坐了商会主席的老板,听说叫政府军的人给枪毙了。
瘦鹃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正站在厂子里指挥工人搬运床垫,不由得呆了一呆。
她的厂子在政府军打回来的第二天就重又上了工。
连心慈不知怎么的这日又跑了过来,自从日本人打进来以后,就老也见不着她。连迟秉英也只得整日窝在家里,说是同心慈断了联系,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他守在自己家,只恐怕等到什么时候心慈找了来,他又不在。
瘦鹃还以为她是要登台了,她记得她曾经说过下一首要唱《人间模样》,“来拿谱子?”
她听了,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只是摇头,“怎么?非得有事才能来找你?”
瘦鹃道:“哪儿能呢。可你也总不至于专来我这儿玩?”
心慈笑道:“不行么?”
“行行行,随您的便。”
心慈捧着茶坐在皮沙发上,后头是一面斑竹小屏风。她在那里一口一口啜着,忽然笑道:“茶叶棍子站着,你这儿一定要来客了!”
瘦鹃听了,笑向门口立着的一个男人努了努嘴,道:“喏,说的巧,已经来了。”
心慈从屏风后头探了头出来,原来那男人是迟秉文,她瞟了瘦鹃一眼,笑道:“迟先生不算,他不是客。”
她这话似乎说得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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