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宠奴》第166章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房门便开了。
自屋外进来一位身形高大之人,体型健硕,站在门口便挡住了门外大半的光。
其气势更是不凡,一股子大将之风,连着阿思见惯了大人物,这会儿都忍不住站起了身来相迎。
“你说,你知道小侯爷的下落?”浑厚且低哑的声音传来,一听便是常在战场上喝令惯的。
阿思淡笑,冲着那人点头,“是。”
“在哪儿?”
开门见山,也是个极其爽快的脾气。
阿思笑意更浓,“你是哪位,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上山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
冷漠的调子透着不悦,看来,这人就是山上这群夏家军的头领。
阿思心中了然,却是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可是夏家军的人,可是对夏家忠心不二。”
那人的目光透着审视,锐利如剑,似是能戳穿人心。
偏偏,阿思对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丝毫都没有被他给震慑到。
要知道,他这样的眼神,便是连军中都嫌少有人敢与之对视。
这女子,怕是不简单。
思及此,那人开了口,“在下范昀瑾。”
范昀瑾?
很是熟悉的名字。
阿思微微皱眉,开始在脑海中思索着何时听说过他的大名。
很快,便被她记起,曾经听夏振商说过,范昀瑾,乃是夏振商唯一的弟子,武艺计谋,皆得夏振商真传。
只是当年年轻气盛,心思莽撞,时常得罪京中权贵,夏振商不得已才将其送去边关历练,这一去,便是十余年。
当初她莽撞行事时,听夏振商提过一嘴,这才会记得。
范昀瑾,好一个范昀瑾。
竟是他带着人千里迢迢从边关赶来,要救她!
果然莽撞,可知道暂时救不了她,便在此地扮作山匪驻扎,看来这十多年也未曾白白历练。
忍不住低头一笑,就见范昀瑾眉心一沉,“姑娘笑什么?”
“笑我父亲若是知道你十多年下来仍旧这般莽撞,也不知是不是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阿思说着,脸上的神色渐渐严肃下来,看着范昀瑾一脸疑惑的样子,缓缓开口,“我就是你要找的小侯爷。”
范昀瑾很想破口大骂,手底下那些人,莫不是抓了个疯子上山来?
只是,眼前这女子面色严肃,又笑他当年莽撞,看上去,是对他的过去有所知晓之人。
眉心的疑惑更甚,范昀瑾直视着阿思的眼,“你是女子。”
阿思并无退缩,“我爹当年遗落在外的,本就是个女儿。”
“小侯爷是男子。”
“女扮男装,为保夏家地位而已。”
“何以证明。”
“腰间月牙痕。”
阿思并未说得详细,只想着若是夏振商与范昀瑾说过这月牙痕,那不必她细说他也能明白。
如若没说过,解释再多也是枉然。
而很显然,一听月牙痕三个字,范昀瑾的眸子便是一闪,“当真?”
这就是知道的意思了。
阿思一笑,“要看?”说话间,已是作势要脱去衣物。
惊得范昀瑾忙背过身去,“慢!在下自会寻人验证,还请姑娘稍等。”说罢,便是大步离去。
倒是个正人君子。
阿思笑着摇了摇头,只道范昀瑾的性子果然还是不够稳重,临走忘了锁门,也不怕她就这么跑出去,将他的寨子里里外外都打探个清楚。
不多久,一位妇人进了屋来,方才关上了房门,应是得范昀瑾的吩咐,对阿思客客气气的,“姑娘,老奴奉了寨主之命,查一查姑娘腰间的印记。”
阿思点头,很是大方的开始脱衣,好让那妇人瞧得清楚。
却是问道,“大娘如何会在这寨子里?可是被那群山匪抓来的?”
“这可是瞎说了。”妇人应道,“老奴原本孤苦无依,寨主瞧着老奴可怜这才收留了,您别看寨主是山匪,却是个有道义的,几个月来,劫富济贫的事儿做了不少,却是从未欺负过一个老百姓。”
说着,老妇人伸手摸了摸阿思腰间的那块月牙痕,“果然是有的,那姑娘就是寨主这几个月心心念念要救的人了!老奴这就去与寨主说,寨主定是高兴坏了。”那老妇人说罢,便要去开门,全然忘了阿思的衣衫还未完全穿戴好。
急得阿思一边套衣服,一边呼喊,奈何那老妇人手脚麻利,未等阿思穿好衣裳就将门给打开了。
正巧,范昀瑾就在外头,一转身便瞧见了阿思光洁的后背,自然,也将那月牙痕给瞧了个清楚。
心道这人果然就是恩师之女,随即又面如火烧,一时窘迫难言,面对老妇人的回答也只能嗯嗯啊啊的含糊应答。
阿思心里自然也是慌得不行,忙去了一旁的角落穿好衣裳,再出来时,却已不见范昀瑾的身影。
第一百五十七章 策划
凭着来时的方向感,阿思估摸着方向走,一路倒也无人阻拦,不多久,便来到了一处大堂。
大堂内,早已聚集了诸多人,见到阿思,众人皆是一愣。
范昀瑾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小侯爷!”
其后,一众人等跟着下跪,齐声行礼,“属下见过小侯爷!”
这,便是认了她的身份了。
阿思满意的看着众人,点了点头,“诸位快快请起。武劭丁青裘意习旭岩”
众人起身,就见范昀瑾拉过离他最近的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武劭,丁卯,这二位乃是夏家军中的两员大将,此次为救小侯爷,特意赶来,另有两位裘意与习岩,仍在边关镇守。”
夏家军中除却范昀瑾外另有四员大将,其中二人跟随夏振商,带军驻扎京外,令外二人则是跟着范昀瑾去了边关。
眼下看来,这武劭与丁卯便是跟随着夏振商的二人。
阿思微微点了点头,只道,“如今我逃出京都,朝廷必然会监视城外的夏家军,两位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主持大局的好。”
闻言,武劭,丁卯二人一愣,“回去?小侯爷是想让我二人继续效忠那昏君?”
不是该带着他们直接起兵造反,杀了那狗昏君,覆了他修家的天下吗!
阿思自然知晓这二人的意思,淡淡一笑,看了眼大棠内的其余人,方道,“二位将军莫急,此事且听我与你等从长计议。”
范昀瑾当下便明白了阿思的意思,点头道,“小侯爷一路赶来,必然是还未用过饭吧?来人,备些酒菜,本将要替小侯爷接风洗尘。”
“是!”有人应声退下,而其余人等与阿思客套了几句后也离开了。
不多久,大棠内便只剩下阿思与范昀瑾,武劭,丁卯等三人。
有人端了酒菜来,布置好后,四人落座。
武劭丁卯先敬了阿思一杯,“小侯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属下先敬小侯爷一杯!”
阿思举杯接过,一饮而尽,倒是爽快的很。
武劭丁卯相视了一眼,一旁的范昀瑾也不说话。
阿思放下酒杯,淡笑,“其实,武将通常都是直爽的性子,二位有话,不妨直说。”
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倒显得扭捏了。
武劭丁卯二人自然是没有料到仅凭一眼阿思便能看出二人的心思,眼下被戳穿,索性就大胆的问了,“早先听闻侯爷认了小侯爷,我们二人便是心中疑惑,如今见小侯爷乃女儿身,倒是对小侯爷的身份多了几分信任。只是,京内所发生的事儿,我等也有所耳闻,小侯爷在淮南王府……”
话,没有继续再问下去,显然是因为接下去要问的问题,这群大老爷们不好开口。
阿思不知道他们耳闻的事儿到底有多少,想了想,索性全盘脱出,“先前被修凌焕下了媚药,无奈与修麟炀发生了关系,蛛胎暗结,前两日孩子被害,我便寻了机会逃出来了。其中所发生的事儿,细说起来太过曲折,只有一句可说,眼下,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修家父子死。”
最后那一句话,分明是说得云淡风轻。
可自阿思眸间射出的杀气,便是让三个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男人都感受到了寒意。
被下药,被迫与人苟且,无奈坏了孩子,而后又被害得没了孩子。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发生在小侯爷身上的这些事儿,若换做寻常的女子,只怕早就投河自尽了。
可眼下,小侯爷那浑身的气度,显然是已经将悲伤化为愤怒,化为自己的盔甲与武器。
无人能伤。
“这可恶的修家,老子定要跺下他们的狗头来给小侯爷当球踢方才能解气!”武劭一拍桌子,一想到小侯爷居然被修家父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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