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商女压邪君》第102章


杨贵妃握住她们的手,不知是汤面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还是她感动得哭了,“我落魄至此,你们还肯跟来……”
“贵妃千万不要这么说,奴婢跟来伺候是应该的。”白露笑道。
“不要叫我‘贵妃’了,让人听见、传出去了不好,就叫‘姐姐’吧。”
“这怎么行?”白露吃惊。
“贵妃只是暂住静心苑,王爷会想方设法救贵妃的。”洛云卿安慰道。
“对,王爷总有法子的。”白露好像看到了希望。
杨贵妃望向外面,幽幽地叹气,“我只希望溶儿平安无事。”
洛云卿掩饰了愧疚的神色,低头吃面。
白露不解地问:“眉黛姐姐,那个木偶根本不是贵妃的,贵妃的寝殿为什么会有木偶呢?什么是厌胜之术?”
杨贵妃目光悠远,看头了世事似的,“兰漪殿那么多宫人,唐皇后随便找个人栽赃嫁祸便可。”
洛云卿始终低头吃面,汤面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
————
三日后。
春夜如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令人沉醉。
白露睡得很沉,洛云卿起身穿衣,她丝毫未觉。
萧胤站在窗外,抱洛云卿出去,尔后借着夜色来到一处隐秘的殿室。
由于静心苑位处皇宫西北角,侍卫较少,巡守也少,因此,萧胤是如履平地。
他紧抱她,捧着她的脸,倾身吻她,她却闪开了。
“我总觉得……是我害了杨贵妃。”她的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很沉重,那个木偶是她藏在杨贵妃寝殿的。
“你只不过是共犯,我才是主谋。”他语声冷淡。
“其实,有必要这么做吗?”她知道这个问题太愚蠢,历朝历代,为了争夺至高无上的权柄,那些个亲兄弟不是斗得头破血流、身首异处?
“待这件事平息之后,我送你出宫。”萧胤轻揉她的肩。
静默半晌,洛云卿忽然坚决道:“不!我要和你共进退,助你登上皇位!”
既然爱他,就要爱他的全部!就要助他一臂之力!
不想做的都做了,双手和身心已经不干净了,再也没有退路!
他温柔道:“我不愿你亲眼目睹更多的血腥。”
她搂住他的腰身,心意坚定,“即使走过尸山血海,踏过刀光剑影,我也要和你并肩而战!”
月华落在他的眉宇,照亮了他的微笑。萧胤淡然道:“好。”
“接下来怎么做?我一直跟着杨贵妃吗?”
“你陪杨贵妃过一段安稳日子。”
洛云卿埋脸在胸膛,想听?听他的心跳是否和正常人一样。
他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疯狂地吻她,有如急行军,所过之处,无不火势燎原。
“不要,好不好?”她无力抵挡,在他的猛攻下绵软似水、炙热如火,可是,她心里不愿意。
“为何?”因为浓烈的爱欲,他的声音低哑而惑人,唇舌依然在柔嫩的肌肤上滑行。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萧胤轻啄她水润的唇,“那便生下来。”
她还想再说,他已冲进她的体内,她紧紧勾着他的脖颈,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享受着这激烈情爱所带来的刺激,目光渐渐迷乱。
忽然,他停住了,“这节骨眼,还是不要横生枝节。”
她蹙眉,“放我下来!”
“生气了?”
“放我下来!”洛云卿嗔怒。
“你求我。”萧胤低笑,轻轻含住她的唇。
“你最好马上滚!”
他狠狠地深入,填满她的空虚,“逗你玩的。”
她揪着他的耳朵,用力地扯,扯得变形了还不罢休。
他吞噬了她甜美的唇,将她融入体内,身心相依,在云里、雾里、海里、火里缠绵不休。
————四月初五,边防传来六百里急报,魏国边境突增大军,有十五万之众,似有压境的迹象。
魏军南侵的消息传遍开来,朝野震动。
萧炎忧心,命人再探魏军的动向。
过了一日,急报再次传回京师,魏国大将率十五万大军南侵。
萧炎召重臣商议,大臣分成两派,一为主战,一为主和,萧氏三兄弟都主张迎战,都表示愿亲赴前线将魏军杀个片甲不留。
萧炎曾是前朝最擅排兵布阵的大将,防守边境多年,在军中的威望极高,魏军甚是忌惮。此次魏军大举南侵,许是因为他在京师当皇帝。若他御驾亲征,定能大败魏军。
多数大臣是这么想的,便谏言御驾亲征。
萧炎犹豫了,既想御驾亲征,威慑魏军和满朝文武,又担心京师失守,发生变故。
若真的御驾亲征,只能让太子监国。
一时之间,他无法下定决心,让大臣都散了。
这夜,萧溶和萧胤一起前往九华殿。
萧炎无法入眠,见他们进殿,惊得从龙榻上蹦起来,“又有急报?”
“不是,父皇。”萧溶回道,“父皇莫慌,儿臣有事禀奏。”
“何事?”萧炎松了一口气,起身饮茶。
“父皇是否决定御驾亲征?”萧溶问。
“是否让太子监国?”萧胤接着问,像是排练好的。
萧炎起了疑心,看着这两个儿子,目光犀利如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萧胤道:“儿臣不是质疑父皇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儿臣觉得不应隐瞒。”
萧溶道:“无论父皇做出什么决定,儿臣皆无异议,只是……”
“究竟是何事?”萧炎怒问。
☆、结局篇(九)
“魏国晋王在京期间,有一夜,儿臣当值,子时回府,无意间看见晋王从太子府出来。舒悫鹉琻”萧胤沉声道,“当时,儿臣虽有怀疑,但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太子邀晋王饮酒。”
“父皇,数日前,儿臣看见去太子的近身随从去松鹤茶楼取信函,便向茶楼的掌柜多问了两句。”萧溶禀道,“那掌柜说,近来有人将信函寄存在茶楼,自会有人来取。儿臣又问寄存信函的是什么人,掌柜说看起来像是魏人,听口音也像是魏人。”
萧炎的心剧烈地颤动起来,“这两件事,有何关联?”
虽然这么问,但他心知肚明,倘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太子大有问题。
萧胤又道:“儿臣不敢妄加揣测。父皇仔细想想,魏皇为何突然大举用兵南侵?既要南侵,为何派人来为父皇贺寿?瞑”
萧溶犹豫道:“父皇,儿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萧炎的脸膛比平日里都暗,听着他们的话,戳心戳肺。
“儿臣担心,魏国假意南侵,父皇御驾亲征,留在京师监国的太子……”萧溶略略停顿,觑了一眼面颊抽动的萧炎,“儿臣担心太子有……瑾”
这种话,点到即止便可。
萧炎岂会听不明白?他御驾亲征,太子有不臣之心,取而代之。
萧胤与身旁的三弟对视一眼,道:“近来太子与大臣过从甚密,偶在酒楼巧遇,饮酒作乐。”
萧溶接着道:“父皇,今日不少大臣谏言御驾亲征,会不会他们和太子……”
“大胆!”
萧炎怒斥,“你们竟敢诬陷太子!”
这二人同时来报,同时编排太子的罪行,用心太过明显。
二人同时跪地,惶恐道:“儿臣若有半句虚言,愿受任何惩处。”
萧炎背对着他们,转念一想,他们所报若是真的呢?
“儿臣也知,没有罪证在手,父皇不会相信,还会惹父皇疑心儿臣诬陷太子,可是,儿臣担心父皇真的御驾亲征……会发生不测……”萧溶语重心长地说道。
“古来帝王者若要御驾亲征,文武大臣必会反对,只因一国之君身系社稷,肩负家国之重任,必得龙体安康。然,那些大臣纷纷谏言父皇御驾亲征,不是很奇怪吗?”
萧胤这句话,戳中了萧炎最敏感的疑虑。
萧炎浓黑的剑眉紧紧的,眸光不定,好似正在沉思。
萧溶再下一剂猛药,道:“父皇,儿臣愚见,只要搜查太子府,若找到太子与魏人通信的罪证,便能一清二楚。”
萧炎仍在犹豫,不相信太子会与魏人勾结,陷害自己。
“儿臣已将所知禀奏父皇,父皇作何决定,儿臣皆无异议。”萧胤坦然道。
“儿臣只是不愿父皇遭遇不测。”萧溶也坦诚道。
“传朕旨意,搜太子府。”
萧炎终是下了旨意。
————
这夜,萧胤率羽林卫闯入太子府,萧溶随行。
沉重的橐橐声惊醒了静谧的太子府,明火腾跃,照得太子府犹如白昼。
萧晋披着外袍出来,见两个手足硬闯,满面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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