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第94章


他微微仰起头,月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颌。
长长的睫毛在眼底勾出一个极淡的影子。
他轻声问自己,宇智波佐助,你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回答他的永远是一片沉寂。
当年年少老成的少年,终于也过了年少的年纪,他却越发的凉薄与冷漠。
或许不是冷漠,他告诉自己,那种感觉,叫做贪婪。
鼬陪伴在身边,自己也组建了心底家庭,获得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力量,他早已远离了平凡的世界,如同天际的月光,供人敬仰。
可是他,却只想重回那场早已融化的大雪,贪婪地去抓住一团看不清的虚妄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好压抑,想去写天雷狗血总裁文,无情皇帝多情种
谢谢盼末阳的雷,么么哒
☆、第 78 章
日向分家所居住的庭院小巧精致,已经有些破败,庭院之中遍生野草,廊檐下的柱子上有雕刻华贵的雕纹,一阵风吹过,地面的枯草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枯萎的花朵落在泥土里,呈现出颓败的浅灰色。
院中很静,残破的青石板路上一道身影颀长,他能够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身后落下了一道影子,躬身轻言道:“族长有请。”
那人有一头柔顺的长发,直至腰际,额头上系着木叶的忍者护额,空茫却又幽深的眼睛倒映出隐约的光辉,他穿着白色的和式上衣,显得挺拔而干净。
许久,他才转过身来,慢慢开口,却惜字如金:“好。”
他脸上镇定的表情中透出一种预知一切的表情。
是宁次。
令人惊讶的是,十年过去了,他依然是年少时候的模样。
或许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无数人眼中为保护鸣人而死的宁次,此时忽然又出现在了村中。
他英雄碑上的向日葵,灿烂得近乎嘲讽。
日向本家的宅子亦是淡薄内敛,青瓦木居掩映在碧池幽林之中,宁次看着那个在他面前引路的忍者,年纪不大,却微微躬身前行,仿佛被什么压弯了脊背,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庭院,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不动声色地行进着,慢慢停下了脚步,望向某个方向。
廊檐之下有人逆光而立,一阵风吹过,扬起她耳边的发丝,她总是透出那种柔柔弱弱的气质,却又仿佛比谁都坚强。
她的脸半边沉在廊檐下的阴影之中,半边显在直直照耀的阳光之下,看不清表情。
是雏田。
两人无声地在庭院之中对视着,宁次看着那个一直称自己为宁次哥哥的女孩如今长大了,脸上流露出了不太自在的神情,他再次迈开步伐,此次却是显然步履快了许多,走到了雏田面前。
他感觉到雏田一直盯着他,目光焦灼,她的手有些紧张地绞着衣服下摆,许久,神色惶然的脸上才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宁次哥哥。”
“雏田……”他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发现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欣慰地开口道:“你长大了。”
“嗯。”雏田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轻轻咬着下唇,将发丝别到耳后,一样空茫的眼睛却又奇光闪烁。
就在宁次要转身步入内堂之时,雏田忽然伸手,拉住了宁次的手腕,那力道极为强韧,宁次下意识地用力,却发现无法将手轻易抽出。
他有些错愕地回头看与他僵持住的雏田,却看她眉头紧锁,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偌大的一个庭院之中,此时竟是安静的可怕。
宁次看着咬住下唇的雏田,默立许久后,才僵硬的抬手,慢慢掰开了雏田拉住他的手腕。
一直引路的忍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正要躬身引着宁次继续前行,便听到雏田声色紧绷地低声说道:“快走。”
与此同时,宁次已经跃身而起,疾步飞出了日向本家的庭院。
那名引路的忍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狠狠地剜了一眼廊檐下的雏田,然后冲进了内堂里:“组长大人!日向宁次跑了!”
雏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手环抱住了自己,原本僵硬的身体此时却慢慢发起抖来。
疾奔而出的日向日足看了一眼廊檐之下发抖的大女儿,却没有出口询问,只是问刚才的那名忍者道:“往那边跑了?”
宁次狂奔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远处的火影石雕上方建起了难以想象的高楼大厦,脚下的LED屏幕之中播放着欢快浮夸的广告,村子不再是曾近质朴的模样,在窗明几净的橱窗之上,他看到一闪而过的自己沉着又惊惧的脸。
在雏田拉住他手腕的那一瞬间,他脑中一闪而过无数个念头,是束手就擒?还是奋起反抗,然而脑中的决策尚未作出,他已经跃身而起,狂奔在大街小巷之中了。
接下来去哪?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渐渐沉着下来,接下来去哪?
他望着远处的火影岩雕,已经多了两代火影了吗?第七代火影是……
鸣人!
宁次眸色微沉,很快做出了决定,去火影楼。
身后有追击的声音跟了上来,他一边听着那略带杀气的脚步声,一边在脑海中将所有事情都重新理一遍,雏田对他的暗示,是指屋内有古怪吧,来人所说的,是族长要见他,也就是说,日向日足要对他不利?
中忍考试之时,因为茈神千裕的小伎俩,他得以看清了那个在他面前下跪请求他原谅的男人的真面目,更加小心谨慎地隐藏起自己的警惕,那个男人似乎也没哟做出什么对他迫害的举动,倒是利用他的忍术水平对雏田加以训练提升而已,对于分家的那个禁术用过一次,却也不至于到下死手的地步,但若是将刚才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综合来看的话,要杀他的人必是日向日足无疑了。
宁次微微眯起了眼睛,雏田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若是日向日足要杀他,必然也会出来阻止,然而她却只是提前出现在那里,让他快走。
宁次脑中浮现出无数杂乱的声音,一时干扰得他难以安生。
世事变迁,世殊时异。
时间将他独自丢下,聪明的少年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在雏田心中,排放在第一位的……
宁次抬头再次看向村子尽头的火影岩雕,七代目火影的表情正经严肃得有些诡异,却不妨碍人们想起那个眼睛湛蓝的猫胡子少年——
是因为他?
宁次忽然明白了,日向家在战场上毫无建树,作为木叶最大的家族,风头却被九尾人柱力抢去,但是他们有一个舍命相救七代目火影的英雄。
不,还是差一点,雏田。
只是因为这个的话雏田不会允许日向日足的做法。
思绪太过杂乱,让他的脚步有些晃了神,险些撞上一群忽然跳上房檐的猫。
宁次一瞥那只炸了毛对它尖叫的母猫,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楞了一下,假如在他所没有经历的时间里,雏田和鸣人结婚并且有了孩子的话,那个孩子如果拥有白眼,那么便是日向的分家,而宁次的存在,就是分家的象征。
日向日足既无法将七代目的子女带回家打上分家的印记,又无法在平衡族中事物的情况下废除分家制度,甚至他本身就不想放弃将他们当做廉价工具所带来的便利,那么,只要宁次不存在,就可以当做分家制度不存在。
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他这个被刻在忍者纪念碑上的名字,对于日向家来说,代表的可不只是日向宁次而已。
他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梦,梦境之中的最后一个景象是宇智波斑漫天飞舞的扦插之术,重伤之后无憾而终,然而梦醒之时,却是时间飞逝,血光四起,让他寒遍全身。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脚下一个踉跄,忽如其来的痛意狠狠地钉在了他的膝盖上,他就这样直直地跪了下去,是柔拳封住了经脉!
身后的人逆着光朝他奔来,穿着白色的浴衣,甚至连脚上的木屐都没有来得及换,便已经追了上来。
是日向日足。
宁次半跪在屋顶之上,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他脸色煞白,对方明显有些忌惮他,却也熟知他的忍术,在八卦掌的范围之外,堪堪停住了脚步。
宁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日向日足看来不知道,他这具复活过来的身体,似乎没有办法制造凝聚查克拉,否则也不会一位地逃跑。
“柔拳!”
日向日足沉声说道,宁次的另一只膝盖也被打中,扑倒在地,发出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响,鲜血一点点地逸散开来,在地上汇成一道清浅的汪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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