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少帅粗大腿[穿书]》第216章


第178章 
也不知道前世从哪里听来的,好的婆媳关系预示着婚姻已经成功了一半。
顾茗还未嫁进冯家,未来婆婆开明,她原来还天真的以为不会与冯瞿家人有大的矛盾,哪知道还未结婚就遇上了冯伯祥这块铁板。
她前去向冯伯祥辞行,冯大帅听说在筹备婚期之际要出门采访,当即表态:“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也不怕有危险。现在外面乱的很,况且是结婚重要还是办杂志重要?”
婚姻与事业,二者只能选其一,男权社会为难已婚妇女的命题,不亚于那道“我跟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的难度,认真答题的人从开始就输了。
女人若是选了婚姻,放弃事业,男人开始也许会感激你的牺牲,但天长日久大部分人谁还记得初衷?谁还记得当初的甜言蜜语?等成了黄脸婆之后,能不能保住婚姻两说;选了事业,会被指责不像个女人,连丈夫孩子家庭都照顾不到,还算是个女人吗?
不算是个女人已经是很严重的指责了。
可是谁又规定了女人的样子?
这些观念如果抛出来,说不定立刻就能引出一场激烈的争吵,顾茗总算明白冯瞿的自大狂傲与专制独裁的毛病是从打哪儿学来的。
比较令人欣喜的是,冯少帅的这些毛病往后她还有机会磨合过来,而冯大帅位高权重,从来只有别人服从的份儿,几时轮到她一个晚辈来置喙了?
顾茗也不准备硬碰硬,略劝一句:“父亲,阿瞿都已经同意我去采访了,再说还有两个月呢,结婚跟办杂志也可以共存。”见他似乎还是不太赞同的样子,便建议道:“不如把阿瞿叫来商量商量?”
冯伯祥深知长子巴不得早早把人娶进门,办什么杂志嘛?生个大胖孙子才是正经。
冯少帅还未结婚,被亲卫请进父亲的书房,面临着婚姻之中的第一道难题:父亲跟老婆意见相左的时候,应该偏向谁?
别人家都是婆媳两头斗,儿子夹在中间,他家倒好,婆媳妇亲如母女,反而是公爹跟儿媳妇杠上了。
冯瞿一面慨叹着顾茗的神奇之处,一面慎重思考自己的立场问题。
他最近几日才尝到甜头,老婆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不然枕衾寒冷,孤枕难眠,但老父亲……还是可以适当驳个回的,他推着顾茗往外走:“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跟父亲解释。”
顾茗不肯出去。
两人在家里意见相左激烈争吵,好不容易因为“背书”而达成了一致,她还怕冯瞿临阵倒戈:“要不我留下来?你也别惹父亲生气?”
冯瞿如何不知她那点小心思呢,连哄带骗把人推了出去,关上书房的门才说。
“父亲,我早就同意了阿茗出门采访,现在反悔不太好吧?再说她又不喜欢闲着,家里又没什么需要她料理的。”不似您老人家都快把大帅府后院的屋子塞满了,给我母亲找了一大堆的麻烦,烦的她不得不避居玉城。
“阿茗不出来工作,我还怕她在家里闲出病来呢。”
冯伯祥冷哼一声,提前感受了一把儿子娶了媳妇忘了爹的辛酸:“……你这是找你老子算帐来了?”
冯瞿嬉皮笑脸:“不敢不敢。就是觉得吧,父亲您连母亲回容城都要找儿子求助,咱们父子谁管好谁的媳妇儿不成吗?”
冯伯祥夫妻不合还要劳烦儿子从中撮合,连冯夫人回容城也是冯瞿的功劳,想想也确实没什么脸面再对小两口的事情指手画脚,尴尬的恨不得踹他:“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赶紧带上你媳妇儿滚蛋吧!你以为那徐英是什么样的女人?”
冯瞿对徐英只有耳闻,算是一位传奇侠女,履历吓人,无论是能力还是胆量都不输当世许多男儿。
“徐英怎么了?”
同样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眼中总能看到全然不同的一面,徐英正是如此。
顾茗立志要改变男尊女卑的社会风气,提高妇女的社会地位,为女性权益而努力,自然视徐英为楷模,千好万好。但同样的,徐英不但筹建过女子北伐队,还组织人刺杀过前清守军,因为男女平权的条文没有出现在约法草案之中,大闹参议院;女子参政受阻便能围打、上书、抗议,仍不能为女子平权争取到一席之地,还表示要组织暗杀、以手枪炸弹来对待。甚至能变卖个人家产,大力办报兴学,是彻头彻尾的女权主义者。
冯伯祥恨不得敲开儿子的脑袋看看:“你是被人哄住了吗?阿茗写书本来也只是小打小闹,她要是成了徐英的拥趸,你也不怕她先在家里跟你闹革命?”
冯瞿心道:已经晚啦!不认识徐英之前,她就已经在家里跟我闹革命了!
但当着亲爹的面,语气十分笃定:“阿茗性格乖巧,也就笔头子犀利些,真要让她打砸抗议,就她那个小身板,力气跟一只猫差不多,能做什么?”闹起来在床上就可以就地镇压。
徐英可是奇女子,出自前清武将门第,骑马击剑,组织过刺杀,有双枪女将之称,可文可武,与顾茗这种空有一腔报负却体力为渣的女子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就算是顾茗想效仿,也得先把身体练好了再说。
冯伯祥警告儿子:“反正你要小心你媳妇的想法,她想做做样子办杂志写书都随她,但不可给军政府找麻烦。也不能鼓动妇女造反,不然到时候我连你也饶不了!”容城可不能来第二个徐英,那不乱了套吗?
他是老思想,还是始终认为女人们应该呆在后院里相夫教子,真要接受了新思想,学些时髦的作派,写几本闲书,得个才名也就罢了,若是当真学徐英一般拿刀拿枪要与男人们争天下,想要同男人们一起坐在参议院里对国家大事指手画脚,怎么能行?
军政府的少夫人才名在外固然好,为人聪慧大气有决断也是加分项,敢于为灾民发声直面沪上军政府的独裁更是值得赞赏,但同样的有些底线不能碰。
冯瞿:“父亲你想多了。”
冯伯祥:“但愿。”
冯瞿从冯伯祥的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见到坐立不安的顾茗便取笑她:“父亲不同意你远行,这是知道怕了?”
顾茗深知时代之弊端,军政府督军一方独大,也不知道冯伯祥能不能听得进去儿子相劝:“……怎么说?”
冯瞿摸摸她的脑袋,笑的色眯眯的:“父亲答应了!说吧,你怎么谢我?”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冯瞿拧了下她的小鼻子:“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这次顾茗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左右看看并没有闲杂人等,飞快在他面颊上亲了一记:“阿瞿谢谢你!”能够在父权的强压下为她争取,已经拥有了好丈夫必备的美德之一。
冯瞿摸着被她亲到的地方有些发愣:“你刚才亲了我一下?”
顾茗:“……”这人傻了吧?
他忽坏笑起来:“你可别想着随便亲一口敷衍我,等我晚上回去再讨要谢礼。”
谢礼是什么,不言而喻。
顾茗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一记:“没正形!”笑着往外走:“母亲那边的婆子还带着甜甜在外面等我呢,她今天跟我回去。”
冯瞿顿时牙疼:“别啊!把那小丫头送回母亲身边去吧?”
顾茗完全不搭理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笑着走了。
·
章甜近来情绪很是低落。
每次顾茗来见冯夫人的时候就觉得她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的行礼都已经收拾好了,既然小姑娘非要随行,还要替她添置些东西,便坐着汽车去逛百货公司,顺便找机会谈谈心。
一路之上,章甜紧紧抓着她的手,似乎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问她想买的东西,小姑娘沉默着摇头。
顾茗心里有点难受,索性牵着她去百货公司旁边的咖啡馆,要了蛋糕牛奶请她坐下。
章甜拿着小银勺子把一块蛋糕挖的稀烂,却一口都没吃,看起来似乎胃口奇差。
顾茗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柔声说:“甜甜,我知道你在生顾姨的气,你生气我让人把你从沪上带出来,可是却没有好好照顾你,对不对?”
章甜拿着小银勺的手顿住了,眼里慢慢沁出泪花,即使她是个年幼的孩子,也能感受到顾茗的真诚与善意。
她轻轻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你告诉顾姨好不好?”
章甜眼眶里全是泪水,却又极力控制着不让它掉下来,她吸吸鼻子,懂事的说:“冯奶奶对我很好。”
顾茗托付冯夫人照顾她,冯夫人待她犹如亲孙女,让她时常想起自己的祖父母。
“那你不高兴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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