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府假郡主》第54章


大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海县令顺势将云娘一搂,满宠宠爱地揽着她的肩头。贵人离他太远,他还是不要做那种攀附上权贵的美梦。眼下最要紧的是两桩大案,只有破了案抓到凶手结案,才不会影响他的政母绩。
那几个人要真是骗子,倒是正好。
他怀里的云娘紧偎着,眸中泛着诡异的光。那封信还没有出县衙就被她给换了,给城守大人的信不过是他以前诗兴大发时写的一首打油诗,恳请城守大人鉴评。想必城守大人收到信后,不仅不会回信,反而会给他记上一笔。
门里发了消息,两桩案子务必找到替死鬼。往死路上撞来的那几个人,要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好好朝天大道不走,偏要往死路上挤。
一夜过去,送信给城守的下人早已回来,并未带来回信。
海县令问:“城守大人收到信后就没有说什么?”
“说了,城守大人说不知所谓简直荒谬。”
海县令恼怒,“果然是骗子,我就说什么贵人会这么寒酸。分明就是几个江湖骗子,居然骗到我的头上来。”
他怒气冲冲地去地牢,地牢里的三人都醒着。应王正满意点评,说是这地牢里的干草睡得还错,比以前在九井巷的草窝子还要舒服。
草窝子?
还说地牢睡得舒服。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贵人!
他恼怒不已,暗道自己昨天幸好听了师爷的劝,没有把人安置的后衙,否则还真是闹了大笑话丢尽了脸面。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到本官的头上!幸好本官明察秋毫,早就识破你们的伎俩。你们赶紧从实招来,如何杀害张家上下二十八口的?又是如何灭了那徐家的一家五口人?”
应王眼一眯,无辜摊手,“什么徐家人,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那张家上下二十八口也不是我们杀的。海大人,你可有什么证据?”
“那么多人指认你们,还要什么证据?”
颜欢欢无语,谁指认他们了?那些人只是怀疑而已,哪里来的指认?再说了,真要指认,不应该对簿公堂吗?
“海大人,谁指认了我们,姓甚名谁,我们愿与他们当堂对质。”
“像你们这样穷凶极恶的狡猾之徒,本官是不会给你们任何一个狡辩的机会。”
颜欢欢低声问仲庭:“嬴国的地方官员都这么审案子的吗?这也太容易了吧,照这样的审法,没有破不了的大案,没有结不了的官司。”
“不尽然,大部分还是依律法办事的。不过经阳天高皇帝远,有些事都是这此狗官说了算。”
应王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好哇,我算是长了见识,居然还有人这样办案的。连屈打成招都不用,直接莫须有定罪。”
海县令得意,“怎么,你们喜欢屈打成招?”
“放屁,谁喜欢屈打成招。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上峰叫什么名字?举荐你的是谁?本王要是不把你送进大牢,本王就不姓嬴!”
“哟,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还本王?你要是王爷,我就是天王老子。在本官面前行骗,还自称王爷,罪加一等!”
海县令一个眼色一个手势,对身后狱卒衙役们道:“你们把人看好,本官这就去写结案卷宗,明日把他们推到菜市口示众问斩!”
他身的胡有山面露不忍之色,海大人这是怎么了,连案子都没有审清楚就定了罪。依他看这几人都不像坏人,尤其是那姑娘。
应王气得直喘气,他可算是见识到了。难怪楚天行曾经说过世上没有真正公正的地方,多少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藏着无数的龌龊与肮脏。
“真是气死我了,我要不把这龟孙子收拾了,我跟他姓!”
仲庭凉凉道:“您不是想蹲大牢吗?您不是还想吃牢饭吗?这下满意了吧?”
“好你个仲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亏得我为了帮你赢得美人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制造机会,真是白瞎我的一片好心。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欢丫头…他埋怨我…”
他可怜巴巴寻求安慰,颜欢欢白了仲庭一眼,“你不知道老前辈年纪大了要让着点吗?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仲庭心道,我自己年纪也大,凭什么我要让着他。
应王嘟哝,“就是,仲小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颜欢欢琢磨着如今的处境,问他们二人,“那海大人已经咬定我们是凶手,明天就要把我们推到菜市口中去砍头,你们有什么办法?”
仲庭回道:“这些人还困不住我们,晚上我们先出去,再做打算。”
应王不甘心,恨恨,“那个狗官,他死定了。”
胡有山和两个衙役去而复返,手里捧着写好的结案文书过来。他的面上满是为难,十分同情地看着地牢里的三个人。
“这是大人让你们画押的文书,你们要是想少受些皮肉之苦,就按个手印吧。”
见他们三人不动,他叹口气,“我也不太信你们是坏人…你们要是有什么遗言和不放心的事,我可以替你们跑个腿…”
应王一挑眉,眼珠子一转。
“这位好汉你且凑近些,我有话说。”
第43章 情深意重(三)
胡有山没有多想; 听话地凑过来。应王低语几句; 只看到他面皮丕变; 显然是吓得不轻。一双眼瞪得足有铜铃大; 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好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等回过神来,像躲瘟疫一样离得老远; 惊疑不定是看着牢记里的三个人。
颜欢欢好奇,“老前辈,你跟他说什么了,看把他吓的。”
应王嘿嘿一笑,“我就是试一下他的胆量,所谓富贵险中求,他要是敢豁出去冒个险,本王就保他下半辈子飞黄腾达。”
“…你…你真是王爷?”胡有山惊疑着,试探问道。
他身后衙役拉着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听信应王的一派胡言。真要是王爷,海大人哪里会辨不出来。可见不过是几个江湖骗子; 死到临头还要拉别人下水。
应王往木板上一躺,哼起小曲儿来,“这什么画押我们是不会画的; 我们要是不画,你们耐何不了我们。别以为区区一个县衙地牢就能困住我们,我们要走谁也拦不住。你们办事不利,那个狗官肯定会责罚你们。与其跟着一个黑心肝的狗官; 不如我们反了他丫的。”
反?
反了海大人?
衙役和牢卒们震惊不已,这个老头莫不是疯了吧。一会儿说自己是什么王爷,一会儿又说要反了海大人。海大人是朝廷命官,县衙又不会是江湖帮派,哪里能说反就反。
仲庭似乎明白应王的心思,道:“就这么办,张家那个案子我们自己亲自审。”
真是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没边。这个老头说是要反了海大人,然后那个青年人还想自己审案子,他们几个人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疯狂。一个衙役偷偷往牢房外溜,显然是去禀报海县令。
应王掀开眼皮看了一下,冷哼一声由着他去。“有人去报信了,时间不多了。你们要做决定就快一点,免得机会稍纵即逝,错失这么一个升官发财的天赐良机,你们下半辈子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样的疯疯癫癫的话,正常人谁会信呢。除了胡有山有点犹豫,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相信,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们几人。
颜欢欢对他道:“这位大哥,我看你一副侠义心肠,想必平时也很是不耻海县令的行径吧。我家王爷看上去不太正经,他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这个机会实在是难得,你要是把握好了,子孙后代都跟着受益。”
胡有山意动起来,她说得没错。海大人好大喜功,只会搞花面功夫。经阳虽是商贾往来之地,但实际上并不富庶。即便如此,海大人上任三年来,不知捞了多少油水。他捞的油水都用来中饱私囊打点上峰,对他们这些官差人员很是苛刻。
说实话,跟着这样的大人,他们多少也慢慢黑了心肝,大家都是有捞就捞有欺就欺。想当年他也是一腔赤诚,发誓要为乡亲们做点事情。
如果这个老头真是什么王爷,确实是一个难道的好机会。
只是…这位姑娘的话真的能信吗?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颜欢欢加一句。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真诚,又或者是胡有山脑子发热。只见他取出腰间的钥匙,开了牢房的门上。身后的衙役和狱卒们大惊,大声制止他。
“胡头,万万不可啊!”
“不可啊,胡头,他们肯定是骗你的。你要是放了他们,他们就会逃之夭夭。到时候大人怪罪下来,你能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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