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肉文我就去死》第93章


使光芒不再,也不妨碍他别于瓦石的珍贵。
话中的意思是,我只有成功了才能活命么?木宏摇着头慢慢走向他,“年轻人火气真重。那事情,取决于天意,我无法主宰结果。”
“你说你找不到属于她的命星,她便该是别的世界来的人!既然她能到我的世界,为什么我不能到她的世界?”元寒岂的眼里有着一种耀目的火热,不能在这边见到活着的她,我就追着她到别的世界!
“好,我今天开始取血。”木宏从自己背着的布兜里取出工具,神色轻松的拿着闪着寒光的刀子找位置。
牧歌抓住了木宏的手腕,“现在不行!阁主的身子还虚。”
木宏没说话,和元寒岂对视一眼。
元寒岂以命令的口气说道:“现在取。”
“阁主!”牧歌没有再拦着木宏,担忧的看着元寒岂。
“别叫了,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取血的日子还长呢。”木宏悠悠的动着刀子,拿着接血的器具,争取一滴不漏。
“以后还要?”牧歌看着取血的份量,心情晦暗得看不到一缕阳光。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急着过来取了。”木宏取够了血液,朝着牧歌动了动眉头,“你替他包扎吧。”
药材准备得本就足够充足,为元寒岂止血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牧歌娴熟的为他止了血。见他的唇失掉了色彩,拧紧的眉头没有松开。
关宣和牧歌轮流去照料元寒岂,看着他背部的伤口结痂,脱落。看着他的身体因取血,落下越来越多的疤痕。
“阁主……”牧歌咬着唇,给他喂补血的药材。
“你对诺儿做了什么?”平日里懒洋洋的眼神,因涉及江诺薇变得锐利起来。
牧歌的手抖了抖,被他寒凉的眼神惊惧,“我对她说您死了。”
“还有呢?”
她在他的眼神逼迫下,把事件过程娓娓道来。
“我真想拔了你的舌!”他盯着她惊惶而出的泪水,怒意满满的说道。
“牧歌没有不说的理由!你和她都在等死,她没有理由可以这么轻松的活着等死!每一次看到木大师从您身上取血,牧歌便觉得比自己的身体滚过刀山还要难过。”
元寒岂绽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牧歌,引开牧端,我想见诺儿。”
牧歌呆呆的看着他,“为什么宁愿见江诺薇,都不见牧端?”
“我单方面的见诺儿,至于牧端……看到你难受成这样,我们继续瞒着牧端吧。”元寒岂虚弱的撑起了身子,“虽然恼怒你告诉诺儿那些话,心里却也很高兴,我还是当不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好人……”
牧歌用力的摇着头,“阁主在牧歌心目中,是最好的!”
连日的取血,元寒岂的身体状况比起江诺薇来,也算不得多好。入了江诺薇的房间,还得关宣在旁边扶着才能勉强到她的床榻前坐下。
看着江诺薇安稳的睡颜,元寒岂伸出的手留在了半空中,终归是没有落下去。
“我在檀香内加了些助眠的药粉。”关宣提醒道。
失血过多的白皙手掌,轻轻的点着她的面部轮廓,“诺儿,我的诺儿。”
“你究竟在做什么?我怕自己有一天会憋不住和她说。”关宣不理解元寒岂的做法。
“也许我的诺儿不长这样,是的,这具身体再柔美,也无法表现出她该有的活力。”元寒岂低头听着她心脏平稳的跳动,“美人最是没有解药的,有一天,她这里会停止跳动。”
“你要用血救她?”又不是要泡血池,哪里需要那么多的血液?
“不,我要去找真正的她。”他握住她的手,肌肤是有弹性的,有温度的。他知道,再过不久,这具身体就该失去所有的生命特征了。
关宣不理解道:“就算是为了陪着她一起死,也不用这样做吧?”
“你不是一直很奇怪么?为什么她明明只可能是云透,又不像是云透,反而取出一个叫做江诺薇的名字。”
“这一点,确实令人费解。”所有的证据都可以证明她就是云透,可她却会云透绝对不可能会的东西。
他抬起头,悠然道:“身体是云透,内里的灵魂是江诺薇。”
“借尸还魂?”关宣思索了一会儿,下了结论。
“不一样,诺儿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元寒岂摇头,带着与有荣焉的笑容道:“我的诺儿是独一无二的,木宏找不到她的命星,她属于另一个世界。一旦这个**死亡,她的灵魂就会回去那边,若是她原先的躯体无恙,她将再次复活。我要过去找她。”
“你想到跟着她到那边的世界?这太疯狂了!”关宣用看疯子似地眼神看着他,“你或许不会成功,会直接死!或许你成功了,而她那边的躯体有恙,死了个干净呢?”
“不管我是死是活,是人是魂,都会尽我所能,尽我所有,留在她身边。”元寒岂郑重的说着,在这寂静的夜晚庄重得如同婚礼时的誓言。
接到牧歌的信号,关宣道:“走吧。”
“明日我将入阵,不能离开阵法。”深深的看着她的睡颜,他被关宣搀扶着离开。
望着粘稠浓黑的夜色,关宣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我说的假设,你必然都知道,甚至比我想得还要多。所以,忍了那么久,今天才会忍不住来见她最后一面是吗?
灵魂是否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或许你未曾到达那个世界,灵魂就已经泯灭成碎片。
如果你们二人之中,只有一个活了下去,我希望是她。至少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你若活着,只会陷入永无止境的寻找。
你能依靠什么?你寻找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是她的名字而已。
元寒岂入了阵,牧歌和关宣都无法再见到他。他留下来了三封信,分别给牧歌、牧端、关宣,信里的情感各不相同,给牧歌的是歉意,给牧端的是解释,给关宣的是安慰。
牧歌唯有继续暗中保护江诺薇,直到江诺薇自然死去。因而,她只得把信交给了执迷不悟的牧端。
江诺薇的死,给牧歌带来的只有紧张。
木宏曾说过,“以血为路,以魂为引。”
血是元寒岂的血液,魂则是江诺薇的魂。血液只要量够便可,然而魂却是关键。
听着阵法内凄厉的喊叫,牧歌的手指甲死死的嵌入肉里,说话尤为费劲,“木宏,为什么阁主会这样难受?”
“那个女子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希望他死,正在强迫他的魂回到体内,但阁主的灵魂想离体,正在争执。”木宏皱着眉头,手指快速的捏诀,嘴上又念起了经文。
牧歌不再发问,因为木宏已经无暇回答她的问题了。在外面听着元寒岂的叫声,比她当年经受训练还要痛苦。等一切归于平静,她好似从汗水池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湿了。
“我……我可以进去了吗?”牧歌盯着那木质的小房子,房子的表面本写满了金色的符文,现今却一点都不剩了。
木宏脱力跌倒在地,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
“阁主不见了!成功了!”牧歌欣喜的喊着,癫狂似失心疯。
木宏喘着气,却没有她有的喜悦,中间出了岔子,阁主要寻那女子,恐怕……更难了。
———————————本文完—————————————
【 http://。cc】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