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公主传(岚月)》第102章


还得安抚悦兰:“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们这是没事了?” 
悦兰低头微笑不语。 
锦佩就对秦焕说:“没事了就好,你呀,给我记着点,再欺负她,可没这么容易过去。” 
秦焕拱手作揖:“再不敢了。”又转头谢杜澈,“多谢姐夫帮我。” 
杜澈拉住了他:“以后做事前多思量一二。” 
又说了一会话,送走了这一对夫妻,剩下的夫妻二人回了房,却相对无言。 
锦佩觉得自己很冤枉,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杜澈却还等着锦佩细说从头。结果直到晚饭,锦佩也没说话,杜澈胡乱吃了几口饭就往外院去
了,又一次开始了夫妻分居。 
锦佩想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怎么跟杜澈把这事聊开,归根到底,他介意的,是自己不肯对他敞开心扉,不肯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他。他想要她对他说的,不过是:我心里从来没有旁人,我愿意从今以后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到你手上,为你生儿育女,和你携手一生。 
可她说不出口。这样的承诺,她不敢许。 
真的很烦恼,像以前一样不好吗?要什么心呢,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颗心,还是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最稳妥。 
而且她心里一直觉得杜澈对她的感情,不过是出于一个丈夫对结发妻子最朴实的尊重亲近,或者也有温情,可能还有点期待依恋,但总归是比不上秦焕和悦兰之间的爱恋吧。而那甜蜜恋着的一对,刚刚还经历了一场背叛。 
她眼睛范围里,另一对算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庭媛和李程拥有的那只名为爱情的美丽瓶子,已经悄然换了标签。李程对庭媛的忠诚,很难说是出于情感的选择,更多的是理智衡量的结果,他心里未必就真的不爱女色,只是他知道迷恋女色会导致什么样惨重的后果,因而女色对他就变得毫无吸引力了而已。 
忠诚能否保持,其实只是视乎诱惑够不够分量罢了。 
有这么多先例在前面,她怎么还敢、怎么还能、怎么愿意拿自己这颗现在还有热血、砰砰跳动的心去试?
可不许这个承诺,是不是该放手呢?自己给不了他要的幸福,就该给他再去追求幸福的权利。三年夫妻,锦佩已经知道他确实是个真君子,并且一直按君子品德对自己非常严格的要求着。 
这样的人,就应该娶个温婉贤淑的妻子,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跟他相配,他不该跟自己这样不安于室、心怀天下、非得做点出格的事情、又不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女人凑合过一辈子。锦佩甚至被自己这样善良大度的想法感动了,踌躇犹豫了良久,终于决定,去前院找他谈一谈。
☆、囧囧有神
四月的晚上已经没有了凉意;风里带来的都是花香,锦佩不由的想起那年那个春日的傍晚,她和杜澈两人一骑从城外回来,靠在杜澈怀里看到晚霞满天,心里那种平静安宁的感觉。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了下来。再细想想自己所下的决心;又提起脚步往前院走。 
一路走一路想起好多往事,都是一些寻常小事;却让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几次都想转身回去;可最终,她还是站到了杜澈房门前。屋子里灯光昏暗,她没有叫人进去通报;只是静静的站了一会,在第三次克服了想扭头往回跑的念头之后,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传来杜澈的声音:“什么事?” 
锦佩又想回头跑了。她站住了脚,屏气敛声,杜澈又问:“谁?”她终于觉得自己有点滑稽,掀了帘子进了内室:“是我。” 
杜澈没再答话,锦佩只得没话找话:“你这么早就睡了?”一边说一边过去掀了纱帐,却正对上杜澈的眼睛。 
原来杜澈听到有人进来,第一次问没人答话,就坐了起来。看见锦佩他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问:“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 
锦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把纱帐挂起,然后在床沿坐下,手无意识的去揪杜澈的被子:“呃,四哥后日就要走了,明日践行,……” 
杜澈有些失望,“我知道了。” 
锦佩又是半天不说话,杜澈等的不耐烦了:“还有事么?没事我要睡了。” 
“哦。”锦佩还在琢磨如何开口,就随便应了一下。 
杜澈气的当真躺了下去,拿被子蒙住了头,还转身向里。锦佩手上的被子被扯走才回过神来,看杜澈这样就推了他后背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杜澈不理她。锦佩也来了脾气,使劲去扳他肩膀,但就是扳不动,后来干脆脱了鞋子爬上了床,骑在杜澈身上去扯他头上的被子。两人拉来扯去,后来杜澈先松了手,锦佩正撅着屁股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结果惯性作用下,她猛地向后坐去,紧接着就听到杜澈一声哎哟惨叫。 
锦佩立刻爬了起来,就见杜澈身子缩成一团,她吓了一跳,凑过去问:“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 
杜澈还没回答,窗外已经有下人询问:“驸马,公主?” 
锦佩见杜澈一脸痛苦,就想叫人,杜澈却咬牙切齿的说了一
句:“没事。” 
她就把掀到杜澈腰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见果然杜澈双手捂着那个位置,她只觉得自己真是囧神罩顶。窗外的下人又出声询问了,她只得先答了一句:“无事。” 
又低声问杜澈:“怎么样?痛得厉害么?要不叫人取些冰来?”冰敷应该能镇痛吧。 
杜澈依旧是咬牙切齿的说话:“不用。” 
锦佩简直手足无措,可又不能扔下杜澈自己跑回去,她脸上一时似火烧一般,满心懊悔沮丧。跟他抢什么被子嘛,有话就对着他后背说就是了,他又不是听不见。 
一时室内只有杜澈痛的吸气声,锦佩只能呆呆的坐着看着杜澈,好半天看他还是一脸忍痛的表情,就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还是请个御医来看?” 
杜澈睁开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没说话。请御医?在这个时辰,来看这个地方,别人会怎么想?
锦佩只得讪讪的住了口,杜澈也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锦佩觉得腿坐麻了,就直起身来,杜澈却睁开眼睛看她,她换了个姿势又坐了回去,对着杜澈挤出点笑来:“就是腿麻了。” 
杜澈也不答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她看,她不免不自在起来,环顾了一下,拉了被子给杜澈盖好。又看见杜澈额头有了点汗出来,就掏了帕子给他擦汗,好歹能遮住他的眼睛么。擦完了,正要收回手的时候,杜澈却拉住了她的手腕。 
其实力道很轻,可她就是不敢动,怕再伤了他。两人这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杜澈才说:“睡吧。” 
啊?这是什么意思?她正疑惑,杜澈却松了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看着她。锦佩就问:“你好些了?不疼了么?” 
“疼。” 
……,不知道怎么答话的锦佩立刻躺在刚才杜澈拍的地方,闭上眼睛装睡。 
杜澈似乎发出了点轻笑,伸手推她:“也不宽衣,也不盖被么?” 
锦佩只得坐起来脱了外裳,解了裙子。可这床铺上貌似只有一床被子,她别无选择的在杜澈的目光注视下,钻进了杜澈的被窝。心里很悲催的想,我本来好像是来谈要不要离婚的吧。 
同床共枕三年多,这一次却忽然的觉得拘谨,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静静的躺了好一会,锦佩渐渐有点放松的时候,杜澈突然说话了:“你说,还没说完,是想说
什么?” 
想说什么,现在也不适合说啦。“这一下给冲忘了。我,对不住……” 
杜澈没再说话,两个人第一次背对着背睡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也没有一起去李曜府里,杜澈要去衙门,锦佩就早早的出门,先去了李曜那里,和冯氏说话。 
“我左打点右收拾的,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冯氏跟锦佩嘀咕。 
锦佩无奈:“你这都装了多少东西了,就算真缺了什么,等你去的时候再一并带过去不就成了。”这次李曜是先带着幕僚过去,等安顿好了再叫冯氏带着孩子过去。 
冯氏就笑了:“你说的也是。”两个人说了会闲话,外面报豫王妃来了,两个人就一起去迎。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很快除了悦兰之外的,李家的女儿和媳妇们都齐聚了宁王府后院,连久不出宫的太子妃都来了。大伙很久没这么欢聚过,因此虽是践行,却聊的很是欢快。一场欢宴毕,也算是宾主尽欢,临走时却都不免要对将要出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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