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255章


“我看到客栈有提供这个早膳,就要了一小锅,趁热吃吧,养胃!”赵妈妈说完,盛了一碗送到程安玖跟前。
程安玖哪里不知道赵妈妈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也没有点破,笑眯眯的点点头,坐下来喝粥。
“一会儿就起程吗?”赵妈妈问道。
“是,赵妈妈还需要添置些什么物事么?这附近有市集,需要的话,咱们可以去市集上采买。”周允承回道。
“老身什么都不缺。”赵妈妈摇了摇头,随后想到一事,转头对程安玖道:“玖娘,咱们这次不回辽东府了,你别忘了写封信跟你爹说一声,省得他惦记。还有,晚些咱们去买些元宝纸扎吧,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条河,咱们去河边给素娘烧些纸,文哥儿武哥儿要去乌月城了,咱得告诉她。”
周允承听着这话,拿着包子的手一僵,大肉包子掉在了桌面上。
他低头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抽痛得如同钝刀拉锯。
“嗯,赵妈妈,素娘的坟在哪儿,我……我带孩子们去祭拜她!”周允承哽声问道。
文哥儿武哥儿对于亲生母亲程安素并无印象,在他们的认知里,娘亲只有程安玖,而生母,他们从未见过,没有过多的伤感,只懵懵懂懂的知道,她去世了,就像大柱和二柱一样,永远的离开了。
程安玖喝粥的动作也因着赵妈妈的话一顿,席间的氛围,骤然跌到了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赵妈妈身上,等着她说出答案。
赵妈妈的眼眶也泛红了,吸了吸鼻子看着程安玖说:“我又忘了,玖娘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过来,只怕也忘了吧?!素娘那丫头走之前留了遗言,她的尸身要火化了,骨灰就洒在河里。那会儿你母亲就哭了,说什么都不能答应,可素娘遗言都这么交代了,还是你说服了太太,按着素娘的遗言给办了。后面素娘每年忌日,咱们都是到河边给她烧的纸。”
周允承接受不了了,堂堂七尺男儿,顿时泪如雨下。
素娘……你弥留之际时,还是恨着我的吧?不然,你不会让自己离开得这么决绝,连个让我凭吊让我祭拜的坟墓都不愿意留下……
“都过去了,哭也没什么用,以后,你用行动告诉姐姐,她没有看错你,你还要给文哥儿武哥儿做好榜样,做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程安玖递给了周允承一块帕子,平静的劝道。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追捕
辽河,大夏朝东北地区南部河流。辽河发源始于七老图山脉,流经辽北、内古道、棘林山、辽东四个州道,是大夏朝最重要的四大运河之一。
此时,辽河岸边有一抹冷傲孤清的高大身影,神思落寞的望着波光粼粼泛着细浪的河面,驻足良久。
是对是错也好,不必说了。
是怨是爱也好,不须揭晓。
何事更重要?
比两心的需要。
曾为你愿意,我梦想都不要。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要走一刻,请不必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哪会没有思念?
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素娘,你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我的心,也空了!”周允承低声呢喃着,一滴清泪顺着腮边滑落,“再见了,所有的怨恨嗔痴!再见了,我的素娘!愿你在天堂,一切安好!愿下辈子你我,不要再遇见!”
周允承慢慢的松开了垂在身侧紧攥着的双手,转身回头的时候,心,却在一点一点的降温。
他在想,这辈子,他大概是不会再爱了……
辽东府衙。
高府尹在接到刑部加紧送来的公文后,着文师爷召唤了捕头秦昊以及冯勇刘清等多名资历捕快研讨起了联合打击毓兰教犯罪的行动。
“根据金陵传来的消息,聂风行携带断头女尸案真凶朱清柔以及毓兰教内部教员一路往北逃遁,其逃亡路线正好途经辽东府边界,刑部明言指示地方全力配合缉捕!”高府尹神色严肃的看着众人道:“毓兰教已经由京兆尹衙门查实,乃是鞑靼安置在大夏朝的细作组织,目的在于刺探我朝军情虚实、绘制入侵我朝山河路线,其情节严峻且恶劣。再者,毓兰教还是一个人口贩卖团伙,多次以传教方式蛊惑人心,将我朝妇女哄骗出境贩卖到鞑靼军营做慰安妇,客死异乡的妇孺无数,我们必须、坚决,将这个毒瘤铲除!”
高府尹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捕快们燃情愤怒。
“早知道这个毓兰教不是什么好饼,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教会居然干出这等令人发指的恶行!”秦昊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睛,一只手叉着腰,激动道:“朱清柔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这一次,咱再不能让人给逃出北境去,放虎归山,后果堪虞。大人,属下这就抽调人手,一路往北追击包抄,定要将那伙贼子截下带回来受审!”
高府尹点点头,让文师爷将辽东府至北境边关一带的舆图取出来,与秦昊等人一起商讨追击路线。
傍晚时分,源隆县衙门传来发现毓兰教一行人踪迹的线报,高府尹神色紧张且振奋,捏着撬了封漆的竹节筒,即刻命令秦昊率领三十名捕快,即刻快马奔赴源隆县。
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次日凌晨时分赶到了源隆县衙。
紧锣密鼓地与源隆县令部署好行动细节后,便即刻展开了抓捕行动。
毓兰教一行人的落脚点,在一处偏僻的农庄,农庄是暂时租赁的,租户姓陈。有句老话叫‘无巧不成书’,赶巧这陈家便是曹有达妻子陈氏的本家,侄儿参加科举返乡将金陵传得沸沸扬扬的毓兰教一案说了一嘴儿,这才让陈家管事在租赁农庄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
源隆县令接到陈家的报案后,为了稳住毓兰教一行人,让陈家人佯装不知,如常行事。
秦昊等人连同源隆县的捕快们从各个方向悄然呈包抄之势逼近农庄,几个出入口皆有人员把守,确保毫无遗漏的可能。
“行动!”秦昊喊了一声,粗粝的大手才扬起的时候,农庄内倏然有几道黑影从院墙上方跃下。
冯勇眼明手快,抽出佩刀疾步冲上前,一脚横踢,将一人踢翻在地后,刀锋直逼那人眉间。刘清紧跟着跑上前,截住了另外一名男子。
其他捕快也如同出笼的猛虎,迅猛的冲进了农庄里。
半柱香功夫后,就有捕快押着二十多名妇女走了出了庄子。这些被洗了脑的姑娘,在看到捕快们的那一刹那,还试图反抗,刘清的一只胳膊,还被咬伤了,还好天气还没回暖,身上穿着的衣裳厚实,但那姑娘也真是狠下劲儿死咬,他撩起袖子看那手臂,竟是青紫了一片。
秦昊留下十几名地方捕快看守好这些妇女后,亲自带着十余名辽东府衙的下属进了农庄搜查。
“头儿,找遍了,抓了五个嫌犯,有个叫章则的,逃走了。”冯勇对走进来的秦昊说。
秦昊眉头紧皱着,瞪着冯勇问:“聂风行呢?还有那个朱清柔,没抓到?”
“头儿,刚问过一个叫刘雄的执事,说聂风行和朱清柔没有跟他们同行,他们是分开走的。”冯勇紧忙解释道。
秦昊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一脚踹翻身侧的花盆,“奶奶个腿的,整这么大一番动作,他娘的连聂风行的腿毛都没逮住!”
随行的范霖也觉得挫败无比,他们赶了一晚夜路,无非就是想着能将聂风行这个无耻的叛国贼给逮起来,结果倒好,才抓到了五个虾兵蟹将……
“也不是一无所获,咱们解救了二十多个姑娘呢!”冯勇看大家脸色都不是很好,只能开口安慰一句。
“这些姑娘暂时送到源隆县衙门去,她们脑子都被洗坏了,适才还敢对咱们出言不逊,真是好人坏蛋都分辨不清了。”秦昊幽幽吐了一口气,说完便迈大步进了堂屋。
堂屋内中间的八仙桌上摆着残羹冷炙,杯盏歪倒在一旁,走近看,里头还有酒水。
秦昊凑近闻了闻,鼻头耸动,浓烈的酒香把肚内馋虫都勾了上来。
“喝的可是上好的米酒!哼……”秦昊冷笑了一声,闪着精光的眼睛仔细的扫射的堂屋的每一个角落,“上面有六副碗筷,抓到的有五个,漏掉了一个章则肯定也逃不远,说不准人现在就藏在农庄内的某个角落里,范霖你带几个人,里里外外再好好搜一遍。”
“是!”范霖拱手应下,提着佩刀转身跑了出去。
如秦昊所料,章则的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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