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第306章


“那你。。。。。。”姚映雪抿了抿嘴,眼眶瞬时泛红。
程安玖握住了她的手,希望给她点力量,“迟夫晏为什么要监视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你确定自己还愿意嫁给他么?小姚,一辈子的幸福,你要慎重。”
姚映雪并不知道迟夫晏一直派人监视她,此刻听程安玖提起,一脸惊愕之色,“迟。。。。。。迟夫晏监视我?阿玖,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程安玖淡淡一笑,“我们容庄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那天你走之后,秦雀玖告诉我的。”
姚映雪被程安玖握住的手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她一直被迟夫晏监视着,那是不是说此时此刻,她与程安玖的见面也是被监视着呢?
“阿玖,阿玖,你快离开,走,快点走。”姚映雪怕来不及,拉着程安玖起身准备往外走,“阿玖,你肚子里有孩子,跟我不一样,我不能让你牵扯进来,让你置身险境。”
“小姚,你说什么呢?”程安玖疑惑的看着已经情绪奔溃,泪流满面的姚映雪,“事情很严重么?怎么扯到什么置身险境的问题上了?你约我来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么?我才刚到,你又要让我走,你到底怎么了?”
“不。。。。。。不是你约我来的么?”姚映雪朦胧的泪眼里有惊愕蔓延,随后,她似想到了什么,张大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完了,我们都完了,迟夫晏,是迟夫晏做的,一定是他。。。。。。”
“小姚,你。。。。。”程安玖头有些痛,对姚映雪的反应也是措手不及,她必须让对方尽快的控制住自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不然,她想要帮忙解决,都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自救
在姚映雪的哭哭啼啼中,程安玖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姚映雪和迟夫晏感情的变故,从密室内的秘密后开始。他们贪恋曾经从对方身上汲取的温暖和甜蜜,却又因着那个丑陋的秘密变得面目狰狞,他们互不信任,互相猜忌试探,相爱相杀。
而如今迟夫晏假借她们双方的名义约见于此,断不会是为了给她们制造叙旧的机会那么简单。迟夫晏很明显已经起了杀心,他放弃了姚映雪,还准备让程安玖为他的罪恶买单。
此时云思禅房的门已经出不去了,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门把上下了锁。程安玖费了很大力气没能推开后,只能转头去找能撬开窗户的工具。
“阿玖,是我连累了你,他一定是误会我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你,他怕你查到他身上去。。。。。。”姚映雪掩面大哭。
程安玖这会儿已经意识到迟夫晏会对她们俩干什么了,难怪会选这么偏僻的禅房,这地方要是起了火的话,前面寺院肯定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来的时候并未曾看到这院落里有水井。
程安玖莫名其妙被算计,懊恼得差点儿晕死过去,可这个当口,她怎能坐以待毙?她和容彻的结合多么的不容易?他们美满幸福的人生路才将将开始,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未降临人世看过一眼这美好世界的小生命,她怎能轻易死去?
“小姚,你给我起来,振作点,迟夫晏要烧死我们了,你不想让他的阴谋得逞,就快点儿想办法逃出去。”程安玖朝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姚映雪喊道。
姚映雪环视着厢房四周被加钉着木板的窗户,悲哀漫上心头,迟夫晏把套都做好了,就等着她们俩往里头钻呢,他怎么可能给她们留下逃命的机会?
似乎为了验证姚映雪的话,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密的脚步声,来人在厢房外,堆起了草垛子。
。。。 。。。
半个时辰前,州府衙门内刚刚结束了协助萧箫做伪证一案的堂审。
文师爷将随堂手册整理妥当正欲放上书架的时候,不经意撞了一下,一小摞案卷从书架上滑落下来,他俯身收拾的时候,看到了那支尚未开封的小竹筒。
“这。。。。。”文师爷恍然想起来,这是前不久当值衙差收到信鸽后交给自己的,当时他着急上堂记录堂审细节,将之随手一放,过后却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儿。
文师爷嘴上埋怨着自己年纪大没记性,心里着急这万一是什么人送来的紧要事儿,怕要给耽误了,手上加快速度,用刀子刮开封漆后,抽出里头的小纸笺。
只粗粗扫了一眼后,文师爷脸色顿时大变,他捏着小纸条,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小书房,嘴里因着着急火燎的情绪儿喊出了破音:“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 。。。
同一时间段内。
容彻的马车已经出城上了官道跑了一段距离,可不知为何,他倏然间觉得心神不宁,右眼眼皮毫无征兆跳的厉害起来,心脏处也莫名都得难受,有点儿喘不上气儿,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几次深呼吸后,这种难受心窒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容彻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开口唤住了赶车的白虎,命他调转车头,回容庄。
。。。 。。。
慈云寺外,秦雀双手抱在胸前坐在车辕上耐心等候着程安玖,头顶日头渐烈,照得人视物迷蒙,秦雀寻思着换个地方等候,一只手摸上了缰绳。马头转弯的当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秦雀定睛一看,发现那天尾随监视姚映雪的那个人,一副平民百姓的装扮,正与后面几个男子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秦雀摇了摇头,心里越发鄙视着迟夫晏的行为。他呸了一声,将马车赶到树荫底下。
或许有些人和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秦雀看到了监视姚映雪那个男人时,除了鄙夷,并没有引起重视,可另外一个人,他只看了一眼,就将之认了出来。
尽管那个人头上戴着襆头,脸上擦了烟灰,可他那双冰蓝色的瞳孔,那高挺的鼻梁,那如刀削斧裁的五官却是如此清晰分明,那人不是正被朝廷通缉意欲驱赶出境的连城又是谁?
他在慈云寺做什么?
上次公子就差点儿被他连累背上谋逆的死罪,此番他又隐藏在辽东府内,不知安得什么心思。。。。。。
见连城拿着柴火进了寺庙,秦雀鬼使神差般跟了过去。
。。。 。。。
云思禅房外四周都窜起了火苗,草垛子一个连着一个,在火蛇的吞噬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禅房内已经有烟雾涌进来,姚映雪捂着嘴低声咳嗽,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程安玖也被烟呛得泪雾迷蒙,因担心吸入那烟雾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她丢下手中的木棍子,用帕子沾了茶水掩住口鼻,一面回头喊着姚映雪照做。
“小姚,我们不能死在这里,必须自救知道么?”
程安玖说着,又捡起了刚刚丢在一旁的木棍,“后面窗户没有烟雾进来,咱赶紧想办法打开那个窗户逃出去。”
姚映雪知道是自己连累的程安玖,心里愧疚难言,又恼恨自己遇事便方寸大乱,拖了程安玖后腿。她将帕子当面巾遮住口鼻后,眼珠子一扫,落在一只三角矮凳上。
“阿玖,你且让开,让我来!”
姚映雪喊完,操着木凳子用力朝着被封死的窗口砸过去,一下又一下。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弥漫,禅房的能见度已经不高了,程安玖看着只被砸破一点边角的窗户,手上的棍子越发用力劈砸下去,脸上,泪水长流。
在大屿山受聂风行劫持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等不到容彻来救了,可最终命运之神还是眷顾了她,她支撑了下了,保住了一命。之后,他们俩又共同赴京候审,容彻以亲王之位换取他们后半辈子的平淡幸福,她原以为坎坷考验过后,他们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守白头。。。。。。
程安玖无法接受自己如此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她的丈夫该怎么办?她未出生的孩子该怎么办?她的文哥儿武哥儿该怎么办?
委屈,不甘,愤怒,还有强烈的求生意志是支撑着她的力量,她用尽全身一丝力气,抬脚朝着已经出现了一大条裂缝的窗口踹过去。
秦雀追逐连城的步伐最终被一声声尖利的‘走水’声吸引了过去。他突然想到程安玖就在寺庙内,抬脚就往冒着浓烟的方向跑。
“哪个禅房失火?”
秦雀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可他的眼神还是带着一丝希冀,希望被他抓住询问的这个小师傅,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云思禅房,这会儿火势如此大,又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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